-蕭墨栩動了動唇,漆黑的眼底染著她看不懂的複雜,“蘇棠......”
雲淺目光寥寥,“淩王剛才可說了,今日我和葉拂衣之間必須死一個,所以你選了她,讓我為她的衝動付出代價嗎?”
明明是葉拂衣自己找死,可最後付出代價的卻是她,憑什麼?
“我沒有。”
蕭墨栩當然不可能讓她去死,但是,她若就這麼走了,以老三的手段一定不可能放過葉拂衣。
他隻是......想假意答應老三的要求,暫時安撫住老三,然後在此期間尋找機會,救回葉拂衣。
雲淺大概也猜到他是怎麼想的。
但是,老三不是傻子,為什麼要給他機會救人?
若是他的計劃不成功,那她冒險上前,豈不是把自己置於險境?
就算當真成功了,她和葉拂衣最後都安然無恙,可她為什麼要幫他?以葉拂衣今日的所作所為,誰知道這種事會不會有下一次?
所以,她不會如他所願的。
雲淺斂了下眸,緩緩走向蕭淩策,“你想要我的命,是嗎?”
蕭淩策勾唇,“不是本王要你的命,而是你的丈夫。”
雲淺幾不可察的攥了下手心,面上的神情卻沒有絲毫變化,“隻要我不願意,他也不可能強推我去死,所以我暫時還是安全的——可是你呢?”
蕭淩策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雲淺沒有說話,從腰間取出一支短笛,放到嘴邊輕輕一吹。
“籲——”
尖銳的短笛鳴聲響起,蕭淩策整個人猝不及防的抽搐了一下。
他頓時臉色大變,“蘇棠,你對本王做了什麼?”
這些日子,他的心口時不時傳來一陣刺刺麻麻的感覺,像是疼痛又像是麻癢,讓人恨不得把手穿進胸膛伸去撓一撓,難受得緊。
但他找了很多大夫,也看不出其中究竟,隻當是心臟處的傷口在複原,才會導致這種情況。
可是就在剛才,蘇棠吹響短笛的刹那,那股感覺再次升起,甚至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強烈!
他怎麼可能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是蘇棠,一定是這個女人趁著上次替他醫治,給他下了什麼毒!
“也沒什麼,暫時死不了。”
雲淺淡淡的看著他,“但是隻要我想,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讓你去死。”
噬心蠱的蠱蟲雖然會啃噬宿主的心臟,但速度並不快,至少也要三年五載才能讓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
她不是不能下别的毒,但她也不想做得太明顯了,畢竟她剛替這男人動過手術,若是他立刻喪命,父皇和皇後不可能不懷疑她。
但是,她也並非不能加速這種死亡。
噬心蠱的蠱蟲,對於這種短笛的鳴聲格外敏感,隻要她持續不斷的吹響短笛,隻需要幾個時辰的時間,就可以讓他喪命。
“你......”
蕭淩策臉色鐵青,方才還勝券在握的笑意終於消失得乾乾淨淨。
這個該死的女人,果然好手段啊!
若不是今日這一出,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中了毒!
“把解藥交出來,本王可以放了葉拂衣。”
他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瞪著她。
雲淺笑了一聲,眉梢眼角都充斥著淡漠的不屑,“可是,我什麼時候說要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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