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蕭淩策就立刻道:“父皇,兒臣是冤枉的,您一定要相信兒臣!”
他知道,自己今日失態了,隻是甫一聽聞雲淺還活著的訊息,又見她“本人”,他根本無法控製自己。
但是現在思緒回籠,他也總算明白過來,自己這是中了旁人的圈套了——這個叫春香的女人,故意打扮成雲淺從前的模樣,分明就是為了引他上鉤,故意做出這種汙穢之事!
好在母後敏銳,及時找出了事情蹊蹺的地方......
“蘇棠?”
景帝咀嚼著這兩個字,銳利的視線瞬間落在了雲淺臉上。
其他人也紛紛看向雲淺。
畢竟皇後說的有理有據,加上淩王從前的聲望擺在那裡,大多數人都會下意識的相信他們說的話。
所以這會兒看雲淺的眼神,反而透著一絲懷疑了。
雲淺神色不變,“父皇,您也懷疑臣媳嗎?”
景帝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這件事,確實很蹊蹺。”
雲淺笑了。
是很蹊蹺,因為皇後說的沒錯,這一切,確實是她安排的。
不管是用“睿王妃出事”的訊息把所有人引到這裡,還是給蕭淩策寫信把他約在後山,抑或是她故意打扮成從前的模樣和他交談,全部都是她早就安排好的。
就連春香的出現,以及剛才說的那幾句話,也都是她教的。
可是那又如何?
這些根本不是重點......
“你笑什麼?”景帝臉一沉,
“臣媳笑,皇後孃娘為了替淩王辯解開脫,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放肆!”皇後怒喝。
“臣媳該死。”雲淺斂去笑意,直勾勾的看著她,“隻是臣媳想問皇後孃娘一句,何為陷害?”
皇後噎了一下。
雲淺冷冷的繼續道:“先不說有沒有人故意把父皇和各位兄弟引到這裡,就算真的有人故意把各位引來,那淩王又為何是無辜的?難道有人按著他的頭,強迫他在佛門重地和這名女子苟合嗎?還是有人給他下了藥,讓他神誌不清了?”
“如果有,淩王現在就可以說出來,想必父皇也不會介意為淩王請一位大夫來診治。但凡大夫的診斷結果說,淩王確實中了藥,被人迷惑了,那我立刻跪下給淩王和皇後孃娘道歉。”
“可是如果沒有......”
她頓了一下,驀地冷笑,“那又何來的陷害?最多隻能算是有人發現了淩王有染佛門的肮臟舉動,所以故意把眾人引來,讓大夥兒親眼看到這一切而已!”
話音落下,全場寂靜。
從前隻覺得睿王妃不止長得奇醜無比,腦子也是蠢笨堪憂,可是今日,她不但改頭換面成了絕世美人,說話竟還這麼條理分明?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瞭?
蕭淩策青筋暴跳,薄唇冷冷抿起,壓抑的怒火讓他恨不得掐死蘇棠。
今日之事,他確實是被人冤枉的,他的手裡甚至有“雲淺”寫給他的信!
可是信上提到了他和芷依害死她的事,所以他絕對不可能拿出來,否則一旦有人追查下去,後果遠比現在嚴重得多。
但這樣一來,就完全沒有其他辦法可以證明他的清白!
事情已經陷入了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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