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栩,“......”
他眼角抽了抽,耳根泛起一絲微不可覺的紅,俊美的臉卻緊緊繃著,語氣不善的道:“少自作多情,本王隻是在想你是如何做到的。”
準確地說,他在觀察她的臉上有沒有戴人皮面具。
就像上一次,她肩膀受了那麼重的傷,卻能把傷口的皮膚恢複得毫無瑕疵,所以這會兒,她也很可能是故技重施。
“不如何。”
她淡淡的道:“早晨我不就告訴你了,這三日我在房裡自醫。”
蕭墨栩愣了一下,才想起她早晨出門的時候好像確實說了那麼兩個字,隻是當時沒頭沒腦的,誰知道她在說什麼?
直到此刻他才反應過來,原來,她是在醫治她自己的臉?
“所以你其實能治好自己?”
蕭墨栩神色複雜的看著她,“那為何拖到現在才治?”
雲淺瞥了他一下,“皮相而已,並不是很重要的事,我忘了。”
要不是硯兒說她臉上臟臟的,她根本想不起要治臉。
後來趕巧皇後要拿她的臉做文章,所以她加快了動作而已。
蕭墨栩眼神更複雜了?
這麼長時間,她一直被人容貌羞辱,這也能忘?
直到今日他才相信,原來她是真的毫不在意這張臉。
正要開口,卻聽她忽然道:“對了,你能把韓離借我一用嗎?”
他斂了下眸,蹙眉問道:“做什麼?”
雲淺拿出懷裡早已寫好的信,在他面前揚了揚,“幫我送封信給淩王,不能暴露身份。”
蕭墨栩點了點頭,把韓離叫進來吩咐了幾句。
韓離拿著信,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中。
......…
蕭淩策正在房裡休息,空氣忽然一冷,一支羽箭陡然穿破房門射了進來,嗖的一聲進入房中。
雲芷依一驚,蕭淩策眼神驟冷,疾步衝向門口,一腳踹開了門,但是門外已經空無一人。
卻聽身後的雲芷依低呼,“王爺,箭上好像有封信!”
蕭淩策倏地擰眉,轉身回到她身邊,把箭尖上的信封取了下來。
拆開一看,男人臉色大變。
雲芷依也變了臉色,“怎麼了?”
可是男人非但沒有回答她,反而一把將她推開,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急促的背影甚至透著一絲慌亂的錯覺。
雲芷依被他推得一個踉蹌,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的背影。
認識他這麼長時間,他還從來沒有對她動過手,她也從沒見過他如此失態的模樣。
那封信上,到底寫了什麼?
蕭淩策走出很遠,臉上還是佈滿陰霾,死死攥著手中的信。
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雲淺死了四年以後,會收到她的來信。
【王爺,四年不見,你過得還好嗎?】
【聽聞今年的選石大賽,淩王府與冠軍失之交臂,看來王爺心心念唸的雲芷依幫不上你任何忙——當初與她合力殺我,你可曾後悔?】
【若悔,龍騰寺後山見。切記一人前來,否則後果自負。】
那筆跡,就和她一模一樣。
不管寫信的人到底是不是她,可是對方竟然知道是他殺了她!
是有人故意詐他,還是真的知道?
還是......雲淺真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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