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這些人真如睿王妃所說,根本不是他們的同鄉!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冒充災民?”
“難道睿王妃說的都是真話,他們是被人收買來教唆我們的?”
“一定是這樣,剛才帶頭的就是他們幾個!”
“......”
災民和京城的百姓頓時反應過來,一個個都沉了臉。
他們想不通,到底什麼人這麼惡毒,竟連災民也要利用?
有人厲聲質問道:“到底誰派你們來的?”
鬨事的壯漢們見事情徹底敗露,氣急敗壞的道:“就算我們冒充災民又怎樣,本意還不是為了災民好?他們的家鄉鬨災害已經恨可憐了,為什麼睿王妃還讓他們吃泔水垃圾,害他們上吐下瀉?”
是啊,為什麼?
景帝遠遠看著他們,眼底閃過一抹複雜。
這些人是太子派來的,他已經知道了,可他不知道,蘇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連蕭承影也不禁冷笑。
雖然他確實派了人來鬨事,也確實在蘇棠的食物裡加了點料,但是,她給災民吃泔水也是不爭的事實!
無論如何,這一點她就是沒法解釋!
然而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卻聽雲淺冷笑一聲,“你們說,我給災民吃的是泔水?”
她說完也沒有直接解釋,而是扭頭看向一旁的韓離,吩咐道:“讓他們把今日分發給災民的飯菜都拿出來。”
“是!”
韓離應了一聲,立刻指使侍衛搬出今日的夥食。
是一大鍋的燉菜,為了讓每位災民分到葷腥,魚類和肉類都是剁碎的,看起來也確實不那麼美觀。
所以百姓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把這鍋菜拿出來。
災民們也是面面相覷。
其實這鍋燉菜十分美味可口,因此他們吃的時候,完全沒覺得哪裡有問題——即便後來有人說,這些都是酒樓裡倒掉的泔水,他們也隻是心裡堵了一下,並沒有責怪睿王妃。
畢竟,他們來京城的路上,也經常去翻有錢人家的泔水桶。
可是幾個時辰後,很多人突然開始嘔吐——尤其是身體較弱的婦孺孩子,更是面色慘白,看起來可憐極了。
而此時這些壯漢又出來帶頭罵睿王府,他們心裡一急,便也跟著一塊兒罵了起來,想要討個說法!
說到底,他們就是想活下去而已。
“睿王妃,其實咱們也不是想怪您。”有人小聲道,“隻要有口吃的,我們就連屍體都吃過,隻是......若是每次吃完以後都這麼腹痛不止,我們這些男子也就罷了,可老弱婦孺實在是受不了啊!”
“是啊!”立刻又有人接話道,“實在不行,您就把昨日的稻糠拿出來給咱們吃,也比吃完再吐出來好啊!”
此話一出,其他災民也紛紛點頭,一臉哀求的看著她。
雲淺心頭酸澀,卻不是因為被誤會,而是因為這些可憐的災民明明隻是想活下去,卻被一個畜生狠心利用,落得如此可憐的地步。
她冷聲道:“韓離,把剩下的人叫來。”
韓離道了聲是,朝遠處做了個手勢,立刻又有一大群人蜂擁而至。
“他們又是誰?”
景帝遠遠的看著這些人,蹙眉問道。
蕭墨栩低眸答道:“回父皇,是京城各大酒樓的掌櫃。”
景帝一愣,“蘇棠把他們叫來做什麼?”
這回沒等蕭墨栩答話,蕭承影就諷刺的勾了下唇,“七弟,睿王府的泔水,莫非就是問他們拿的?”
景帝聞言,臉色驀地沉了下去。
蕭承影幽幽的道:“可就算他們能證明自己的泔水很乾淨,那畢竟也是泔水啊——如今已經吃出了問題,七弟妹還不死心嗎?還想用什麼樣的話術來哄騙那些可憐的災民?”
蕭墨栩冷冷看了他一眼,但並未吭聲。
蕭承影笑意深了幾分。
然而下一秒,卻聽那邊的掌櫃高呼道:“鄉親們,你們都誤會睿王妃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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