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意明媚了幾分,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好啊。”
若是在不知情的路人看來,她就像一個熱戀中滿心滿眼都是對方的小姑娘,得到了最喜愛的東西,歡欣喜悅不加掩飾。
可隻有他知道,她的笑容有多冷。
蕭墨栩斂了下眸,俯身抱起她,隻是直起身子的時候,牽疼了胸前的傷口,眉心幾不可察的蹙了一下。
雲淺笑意淡了幾分,“你若是不樂意,大可以直接走,沒有人強迫你,别做出這幅受了委屈的樣子。”
男人眸色黯了黯,“我沒有不樂意。”
說罷,便邁開長腿朝著王府門口走去。
葉拂衣已經被侍衛扶起來,虛弱的靠在門柱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明明那個男人剛才已經要朝她走來了,可蘇棠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他竟然又重新轉了身!
最可怕的是,他竟然還抱起了那個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的傷有多嚴重嗎?
她臉色慘白的看著他一步步走近,在他經過她身旁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道:“你是不是瘋了,你不知道自己......”
“閉嘴。”
男人冷冷打斷了她,眸中閃過一絲警告。
葉拂衣驀地咬住了唇,臉色更蒼白了些。
雲淺眯起眼睛,狐疑的看著蕭墨栩,“你不知道自己什麼?”
“沒什麼。”
蕭墨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見她還要再問,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在關心我嗎?”
雲淺臉色微變,皺眉别開了視線,“少自作多情。”
蕭墨栩自嘲的扯了下唇。
在某種意義上,他也算是瞭解她,知道說什麼話才能最快的止住她的好奇心。
沒錯,隻是好奇而已,並不是關心,他很清楚。
蕭墨栩抱著雲淺回到清水苑,並未停留,便離開了。
雲淺知道他要去找葉拂衣,也沒挽留,任由他去了。
反正今晚,有葉拂衣受的。
在那之前給點甜頭,也並無不可。
......…
書房。
蕭墨栩走到書案後,熟練的拿出櫃子上的傷藥,然後褪下衣裳,面無表情的拂去胸口的血跡,給自己上藥。
鏡修神色複雜的看著他,“為什麼不告訴她,你受傷了?”
蕭墨栩動作頓了一下,眼底閃過幾許嘲弄,“然後呢?”
她既不會心疼,也不會改變主意。
當時他唯一的作用,不過是她拿來刺激葉拂衣的工具罷了。
他受不受傷於她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鏡修張了張嘴,眼神愈發覆雜,“難道你就打算一直這麼下去,讓她永遠誤會你?”
誤會?
哪來什麼誤會,本來就是他的錯,她恨他也是理所當然的。
如今他還能對她有點用,能把她留在身邊,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何況......他今晚還抱到了她。
他們所有人都以為,他傷口崩裂會疼會流血,所以他一定不是自願的,可他們不懂,他有多高興。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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