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看了他一眼,眉尖微挑,“你看不出來嗎?”
他當然看得出來,她在燒噬魂草!
所以他才問她乾什麼!
男人嗓音啞透了,“你不是需要它......治傷?”
雲淺眼底閃過一絲諷刺。
她的傷早已被毒蟲治好了,根本不需要噬魂草。
今日出現在這裡,不過是為了葉拂衣。
“騙你的。”
她隨手把燒得隻剩莖稈的噬魂草扔在一邊,輕慢的道:“這麼拙劣的騙術你都信,看來我不在的三個月,你變蠢了。”
蕭墨栩微微一震。
原來她在撒謊,原來她隻是想騙取這株噬魂草罷了。
明明他應該惱怒的,可是腦海中不斷迴盪的,卻隻有她那一句——【看來我不在的三個月。】
她承認了。
雖然剛才姬君洛的話就幾乎已經表明她的身份,可是此時此刻,卻是她親口承認了!
“淺......”淺?
他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她的真名,說了一個字,才意識到這裡現場還有那麼多人,這才把話嚥了回去。
蕭墨栩艱難的拖動腳步上前,明明已經距離她很近了,卻隻想更近一點,再近一點,恨不能與她緊緊相貼,嵌骨入髓。
他想問問她,既然活著,為什麼不早點回來?
既然沒有失憶,為什麼剛才假裝不認識他?
她不知道,他有多想她嗎?
可是還沒來得及碰觸到她的衣角,她卻驟然往後退了一步,眉眼微冷,“你乾什麼?”
她警惕的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溫情,隻有滿滿的冰冷和揣測。
蕭墨栩胸膛又是一震。
乾什麼?
他隻是循著本能不由自主的靠近她,想要抱抱她而已,她以為他要乾什麼?
【蕭墨栩,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你能不能不要拿我的性命去賭?萬一賭錯,我就真的命喪於此了。】
腦海中又不可抑製的迴盪起了她這句話,於是剛才盤踞在心底所有的疑問,都有了答案。
為什麼不回來?當然是因為恨他。
為什麼假裝不認識他,當然是不想與他相認。
這兩個念頭冒出來的瞬間,蕭墨栩整個人都僵硬了,心臟像是被豁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淋漓。
“對不起。”
巨大的愧疚幾乎要將他吞沒,“是我對不起你,你别怕我。”
葉拂衣看著他悲痛欲絕的樣子,彷彿又回到了蘇棠剛死的那兩天。
這個女人,憑什麼一回來就這樣傷害他?
最重要的是,憑什麼燒了噬魂草?
“蘇棠。”
她冷冷的道:“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騙他的?言則你搶這株噬魂草,不是為了治傷,隻是為了跟我作對?”
直到她開口,雲淺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這女人非但不否認,還不屑的笑了一聲,“是啊,上回沒搶過你,心有不甘,所以想再試試。”
葉拂衣瞪大眼睛,“你......”
“姬君洛,我們走吧。”
雲淺根本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徑直轉了身。
蕭墨栩臉色一變,幾乎是立刻邁開長腿,就要追上去。
“蕭墨栩!”葉拂衣呼吸一滯,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袖子。
“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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