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又歉疚的看了他一眼,“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她原本以為,外公會很喜歡他,可如今卻莫名其妙結了仇。
雖然外公和舅舅不肯說是為什麼,但父皇肯定會因此對他不滿。
“怎麼能怪你?”
蕭墨栩握緊她的手,蹙眉道:“我可以確定,我與周家並無前仇,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雲淺點了點頭,剛才二舅看她的眼神彷彿帶著深仇大恨,可是蘇棠明明都不認識二舅,怎麼可能有仇?
隻是......這誤會到底是什麼?
雲淺神色複雜的看著周鎮國一行人的背影,忽然注意到什麼,她臉色微變,“蕭墨栩,你說我外公和舅舅他們,像是會坐馬車的人嗎?”
男人愣了下,立刻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結果就看到周家的隨行軍隊中間圍著一輛馬車,奢華精緻,還貼了精緻的窗花,周圍的軍隊倒像是在保護這輛馬車。
可是,别說周家三位大將軍不像是會坐這種馬車的,尋常的男子也不會將馬車佈置成這樣。
那這車裡坐的又會是誰?
蕭墨栩眸光沉了沉,“既然有疑問,那就乾脆去將軍府看看。”
......
將軍府。
景帝設了宴席給周家父子接風,但他們剛回來,風塵仆仆的,便讓他們先回府沐浴安頓一番,晚膳的時候再行入宮。
一進門,周從武就不悅的抱怨起來,“爹,大哥,你們怎麼能這麼怕事呢?剛才當著皇上的面,為什麼不讓我說出真相?”
周從文無奈的看著他,歎了口氣。
這個弟弟什麼都好,就是太沖動。
他頭疼道:“無憑無據,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指證睿王,是嫌皇上不猜忌我們周家功高蓋主?”
周從武臉色變了變,但還是梗著脖子,咬牙恨恨道:“可是淺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嗎?”
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一聲苦笑。
緊接著,一道青黛色的身影緩緩踏入,她的容顏瑰麗明媚,隻是眉尖泛著點點苦澀,像是經曆過某種慘烈的痛苦,“二舅,淺兒能活著見到你們已經很滿足了,絕不奢求能向睿王報仇。”
三人臉色俱是一變。
周從武急聲道:“淺兒,你胡說什麼,你的仇就是我們周家的仇,他睿王和蘇棠敢這麼對你,舅舅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從進門開始就一直沒說話的周鎮國也皺了下眉,神色憐愛的看著她,語氣卻是無比鄭重,“淺兒,外公不是怕事,隻是我們沒有證據,暫時不宜將此事鬨大,否則難保睿王和睿王妃會不會繼續傷害你。你放心,你的仇,外公一刻也不會忘。”
進門之人,正是他的外甥女,雲淺!
從前他和睿王素無仇怨,甚至與睿王在戰場上有過一些交集,對睿王的印象很是不錯,可是萬萬沒想到,四年前淺兒的死竟然不是意外,而是睿王和當時還沒有嫁入睿王府的蘇棠勾結所為!
那對夫妻表面仁義,實則卻心狠手辣,害得淺兒這四年飽受折磨,忍受了巨大的痛苦才僥倖活下來。
他一想到淺兒受的委屈,就恨不得殺了他們!
隻是最近睿王風頭正盛,他們無憑無據不可能把睿王拉下馬,反而會讓睿王府提前防備,所以剛才在皇上面前,他才不讓老二說下去。
“外公......”
女子眼眶含淚,一臉感動的看著他,“謝謝您,您對淺兒真好。”
周鎮國神色也緩和了幾分,“好孩子,這都是外公應該做的。”
正要再說什麼,門口卻傳來管家恭敬的聲音,“將軍,睿王和睿王妃求見。”
幾人臉色俱是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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