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蕭墨栩開口,雲淺忽然冷聲道:“睿王已經多年不曾接觸朝堂事務,出現失誤也是正常的。若非今年你和太子接連出事,他又何必為了替父皇分憂,主動攬下佈防官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蕭淩策眼眸一緊,“你......”
這個女人,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齒!
不過沒關係,很快,她這張嘴就隻能用來求饒,再也說不出任何難聽的話了!
“七弟妹說的沒錯,倒是本王和太子的不對了。”
他古怪的笑了一聲,然後驀然轉身,拔劍刺向剛才那名刺客,手中的劍尖飛快在對方身上劃出幾道血痕,一片片的皮肉被削下來。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去睿王府盜圖的?”
這逼供的方式,實在太過殘忍,即便是對刺客也讓人不忍直視。
下了馬車的女眷們都嚇得别開了臉。
刺客不斷的痛呼,堂堂七尺男兒竟疼得掉下淚來,不斷的點頭,“嗚嗚......嗚嗚嗚!”
“你這是打算開口了?”
“嗚!”
這擺明就是答應了。
蕭淩策朝一旁的樊缺使了個眼色,樊缺立刻扯下刺客口中的布料。
刺客滿頭冷汗,臉色慘白的倒在地上,哪裡還有方才啐人時那股傲氣,隻剩下滿滿的虛弱。
“我說......我說......是睿王,他親自把圖紙交給我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大驚。
睿王?
他可是今日的佈防官啊,竟然監守自盜,派人行刺皇上?
景帝眼神驟凜,“老七!”
蕭墨栩的神情卻比旁人更震驚,“父皇,兒臣沒有!今日兒臣就是佈防官,所有人都知道隻有兒臣手中握有圖紙,兒臣若是當真安排行刺,那不是明擺著告訴所有人,兒臣就是幕後主使嗎?”
刺客臉色一變,正要開口。
蕭淩策卻認可道:“不錯,父皇,兒臣也認為老七說的在理。”
說把他看向那刺客,危險的道:“你說是睿王指使你行刺的,可睿王的理由顯然比你的更充分,你是不是在撒謊?”
“我沒有!”
刺客大驚道:“若是睿王刺殺失敗,當然要向皇上和所有人解釋理由,可若他成功了呢?等殺了皇上,再殺了幾位王爺,他不就是蕭家唯一的繼承人嗎?到時坐上皇位,誰還敢議論指摘?”
此話一出,四周又是一片嘩然。
原本他們確實也懷疑這刺客說的話,畢竟,睿王做出如此冒險的舉動,他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可是現在......那好處可大了去啊!
難怪睿王蟄伏多年不參與朝政,今次卻主動請纓擔任這吃力不討好的佈防官一職——原來他這是狼子野心,想要謀朝篡位啊!
“一派胡言!”
蕭墨栩大怒,“到底是誰指使你誣陷本王的?”
刺客戰戰兢兢,“王爺,屬下該死,是屬下對不起您,但屬下也是疼得沒有辦法了啊......”
說罷,他驟然咬住自己的舌頭,兩眼一翻,竟是自儘了!
眾人愈發震驚。
沈清漪臉色一變,疾步上前替他把脈,可是片刻之後,她就緩緩抬頭,朝著蕭墨栩搖了搖頭。
蕭墨栩薄唇抿成一條森冷的直線,眸色暗到極點。
景帝厲喝,“來人,把睿王給朕抓......”
“父皇!”
雲淺尖聲打斷了他,面色驚恐道:“臣媳有一件事,不知當不當講!”
景帝冷笑,“知道不當講就給朕閉嘴!”
雲淺驀地咬住了唇。
遲疑片刻,還是緩緩跪了下去,眼神閃爍著開口,“父皇,其實臣媳犯了一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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