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征詢她的意見。
這種征詢,讓她的心又軟了幾分。
聽著他沙啞的嗓音,看著他漆黑的眼眸,雲淺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本能的點了點頭。
男人眼神一下子亮了,像是一頭蟄伏的餓狼偽裝可憐之後終於得到了小白兔的認可,暴露出最原始的本性。
雲淺莫名瑟縮了一下。
“别怕淺淺。”
男人連忙安撫道:“别害怕。”
他一件件扯開她的衣裳,動作急切,卻又透著小心翼翼的溫柔。
雲淺聽他喚著淺淺,溫柔又深情。
......…
翌日早晨。
雲淺醒來的時候,身體彷彿被碾過一般,痠疼得要命。
一睜眼,視線中就出現一張熟睡的俊臉,帶著某種饜足的安逸。
她幾乎是立刻想起了昨晚自己的窘境,頓時怒從心起,忍不住在他胸口捶了一拳。
男人這才緩緩睜開眼。
短暫的錯愕過後,意識到她是發泄怒火,頓時有些好笑,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怎麼了,體力這麼好,剛醒來就想再要?”
雲淺怒瞪著他,“你想得美,我再也不要了!”
蕭墨栩低低的笑了出來。
這女人有時候強大得像個曆經世事的老者,有時候卻又可愛的像個孩子,就是這種極致的反差,讓她身上透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他正要說點什麼,房門卻忽然被人敲響了。
“咚咚咚——”
緊接著,門外就響起翡翠的聲音,“王妃,您醒了嗎?奴婢可以進來嗎?”
一般情況,翡翠是不會在她睡覺的時候進來的,肯定有什麼事。
雲淺忙從男人懷裡鑽出去,穿上衣服,又把他的衣服扔給他,看著他穿好,才對外面的人道:“進來吧。”
下一秒,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翡翠帶著蕭硯進來,尷尬的不敢抬頭,“王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吵您和王妃睡覺的,隻是世子想見王妃。”
雲淺這才反應過來,硯兒昨晚都沒跟自己一起睡覺。
她頓時有些內疚,立刻轉身半蹲在硯兒面前,“硯兒,昨晚孃親沒去接你睡覺,真是對不起。”
都怪蕭墨栩這個混蛋,她本來是想施完針就去找硯兒的,可他昨夜的行為讓她的腦子完全迷糊了。
“沒關係的孃親。”
硯兒搖了搖頭,小臉上透著幾分擔憂,“不過昨晚我和翡翠姨姨找你沒找到,是不是父王把你藏起來了?”
雲淺愣了愣,臉蛋刷一下紅了。
難怪以前就算她不去找硯兒,硯兒也會來找她睡覺的,昨晚卻沒有出現。
難怪翡翠剛才看她的眼神這麼古怪......
雲淺真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就連蕭墨栩臉皮這麼厚的,也不禁眼角抽了抽,“父王怎麼可能藏你孃親,父王隻是在陪她玩遊戲。”
硯兒恍然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他一臉天真的問,“那硯兒今晚可以和父王孃親一起玩嗎?”
雲淺,“......”
蕭墨栩,“......”
屋子裡的空氣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和尷尬。
但莫名的,又有幾分和諧。
然而就在此時,韓離匆匆出現在門口,表情帶著幾分複雜的凝重,“王爺,門外有人求見。”
大多數情況下,稟報“有人求見”的時候,都會把這個人是誰說清楚,不會這麼含糊不清。
所以,肯定是什麼不能讓旁人聽到的人。
蕭墨栩也看出韓離有意隱瞞,皺眉道:“誰?”
以他和雲淺如今的關係,並不想瞞著她。
韓離頓了一下,他已經努力過了,但是既然王爺非要他隻說,他也隻好如實道:“回王爺,她說......她是世子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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