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褚清淺和哆哆待在一起的這半小時內，厲晚寧事無钜細地將褚清淺可能治好哆哆的事情告訴了賀棟，賀棟站在厲晚寧身邊，同樣是十分期待著褚清淺的回答。

“這個還不能確定。”褚清淺斟酌了一下語句，不動聲色地看了賀棟一眼，“不過孩子的病情基本上都是和父母有一定關係，晚寧姐，我可以和賀先生單獨談談嗎？”

“這......”

意料之中，厲晚寧臉上滿是為難的表情：“我老公剛回來，會不會......”

“沒事的。”賀棟安撫一般拍了拍厲晚寧地手，“正好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老婆，你先回房間裡休息，我和褚小姐談幾分鐘後立刻過來找你，好嗎？”

“也好。”厲晚寧這才答應，點頭道。“哆哆的事情你是該多瞭解瞭解，那我先過去了。”

賀雲點頭，上前在厲晚寧額頭上親了一口，依依不捨地看著厲晚寧離開。

“讓你見笑了。”厲晚寧徹底離開之後，賀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褚清淺。

褚清淺毫不在意，直接開門見山道：“我剛才觀察了一下哆哆的行為，哆哆對你很牴觸，賀先生知道是為什麼嗎？”

“可能是因為我太久沒回來了，孩子對我這麼生疏也是正常的。”賀棟聲音中滿是擔憂，心痛地繼續道，“怪我沒有儘到父親的責任。”

“生疏和牴觸是不一樣的。”

褚清淺看著賀棟過重的表演痕跡，心中疑慮更深。

“哆哆剛才的動作完全是很牴觸你，正常來說再生疏的父子也不會這樣。”褚清淺頓了頓，語氣不善，“況且我一提到你，哆哆的反應就十分激動，好像在怕你一般。”

“哆哆到底是看見賀先生你做了什麼，才會對你這麼恐懼牴觸呢？”

話音落下，室內是針落可聞的寂靜。

褚清淺緊盯著面前的男人，不放過他臉上每一個微表情。

賀棟頓了幾秒，臉上的笑意淡了些，處變不驚一般回答。

“褚小姐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我賀棟雖然常年不在家，但對哆哆，對晚寧的愛絲毫沒有半分造假，如果褚小姐對這都質疑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

臉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笑意，褚清淺一時看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今天就麻煩褚小姐了，但如果褚小姐所謂的治病就是挑撥我和我兒子之間的關係，那麼恐怕這個治療方向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賀棟直接下了逐客令：“所以褚小姐請回吧，哆哆的病我會繼續聯絡國外的專家，就不勞煩你了。”

話都說到這裡了，褚清淺再賴在這裡倒是顯得不合時宜，她冷冷地看了一眼賀棟，勉強扯出一絲禮貌的笑容回答。

“治療哆哆的病是我給晚寧姐和哆哆的承諾，似乎和你無關，所以賀先生恐怕無權乾擾我的選擇。”

褚清淺摩挲著手中包包的帶子，聲音聽不出喜怒，無視了賀棟變化莫測的臉色。

她輕笑一聲：“我先回去了，麻煩替我和晚寧姐問候一句。”

說著，她沒再等賀棟回答，拿著包包徑直抬腳離開。

身後，賀棟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半晌，他面目扭曲了一瞬，暴怒著踹了一下旁邊的椅子，轉頭盯著褚清淺離開的方向，眸底是顯而易見的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