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鶴哈哈笑了一聲,放下手中的報紙,心情十分不錯的樣子:“酒莊那件事情鬨得很大,換做别人,哪怕是我去面對都會覺得手忙腳亂,如臨大敵,但你,你卻做得有條不紊。”
“是啊。”薑靈秀感慨不已,她沒能陪伴這個女兒成長,等到現在終於有機會的時候,她才發現,女兒已經成長為可以獨當一面的大人了。
“這個事情你處理得很棒,清淺,媽媽為你驕傲。”
薑靈秀抬手將褚清淺的碎髮别在耳後,聲音中滿是驕傲和自豪,但眼睛裡卻閃爍著淚花。
褚清淺看了看面前的薑靈秀,有抬眼看了看笑容十分欣慰的褚鶴,也忍不住笑了笑。
“謝謝。”
“父母和孩子之間,說什麼謝謝。”
薑靈秀嗔怪地拍了一下褚清淺的肩膀,褚清淺猝不及防,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
薑靈秀沒有使多大的力氣,然而這一下正中她的傷口,她臉色白了一下,怕薑靈秀察覺不對勁,嘴角立馬扯出笑容:“當然不用說謝啦,那我撤回上一句話。”
下意識拉緊衣袖,怕薑靈秀髮現手腕上的傷,褚清淺抿唇笑著,面上絲毫不顯。
然而細心如薑靈秀,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對勁:“你受傷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褚清淺呼吸一窒,臉色僵住半秒,迅速反應過來,她訕笑著回答:“就是今天下樓的時候磕了一下,已經去醫院看過了,沒什麼大礙,您放心吧。”
聽說受傷,一旁的褚鶴也緊張了起來。
“那可不行,要是摔傷了怎麼辦,我們再去醫院做個全身的檢查,走。”
說著,薑靈秀真的要拉著褚清淺站起來,褚清淺眉心一跳,連忙道:“媽,你相信我,真的沒事,你放心吧,我可是很惜命的。”
看著褚清淺臉上誠懇的表情,薑靈秀半信半疑:“真的?”
“當然。”褚清淺扶著薑靈秀在沙發上坐下,抬手給她捏著肩膀:“我沒什麼事,倒是您,這幾天因為酒莊的事情擔心壞了吧,我給你捏捏肩膀,放鬆放鬆。”
聞言,薑靈秀又是擔憂又是欣慰,伸手拍了拍褚清淺的肩膀,她歎了一口氣:“我隻是擔心,可又幫不上忙。”
“我自己可以。”褚清淺聲音中滿是笑意,“你們要相信,你們的女兒,可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兒。”
這話逗得褚鶴夫妻倆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穿過樓梯間,傳入樓上褚青青的耳朵裡,顯得無比刺耳。
正準備下樓的褚青青看見樓下一幕腳步驟然頓住,扶住樓梯扶手的手狠狠扣住,巨大的力氣使得掌心傳來疼痛,但她一點也沒察覺。
褚清淺把他們哄得這麼好,那自己的地位,恐怕日漸下降,到時候她騎到自己頭上,自己恐怕也說不了半個不字。
憑什麼。
又想起剛才看見院子裡的那一個,褚青青眸底猩紅。
憑什麼所有人都被褚清淺這個賤女人的花言巧語所迷惑,明明自己才是在褚家待了二十多年的名正言順的大小姐!
殺人一般地目光緊緊盯在褚清淺身上,褚青青幾乎氣得全身上下都在發抖,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最後轉身離開。
褚清淺,咱們可來日方長。
樓下,褚清淺忽然想起自己要搬出去這件事情,她斟酌了一下語句,最後還是說:“對了,爸,媽,這段時間,我可能不會這麼頻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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