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人的互動還是沒有什麼明顯的異常，褚清淺全當自己多想了，她斟酌了幾秒。

“晚寧姐，既然這樣的話我先帶哆哆去别的房間看看吧，對他的情況我需要單獨觀察並且試著溝通。”

“這樣啊。”厲晚寧有些詫異，猶豫地看了一眼賀棟。

感受到厲晚寧的目光，賀棟故作大方開口：“沒事，老婆，既然這位小姐能治好哆哆，那我慢慢再來看哆哆也是一樣的。”

他扶著厲晚寧站起身來，對著褚清淺點頭示意，唇角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那我們就先出去了，麻煩褚小姐了。”

“沒事。”

褚清淺看著賀棟，心中地不舒服感越發強烈，賀棟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其實很像歐陽紫林，但不同的是，賀棟比歐陽紫林更有張狂的資本。

看著兩人離開，褚清淺三步並作兩步上前鎖住門，這才安心地回來，在哆哆面前坐下來。

看著她，小男孩居然笑了笑。

唇角揚起的弧度很淺，但還是被褚清淺捕捉到。

“哆哆寶貝，你跟阿姨說，平時媽咪對你怎麼呢？”

哆哆猶豫了幾秒，說出今晚的第一句話：“媽咪對哆哆很好。”

褚清淺眉間染上幾分喜色，哆哆願意和她交流，這讓她的瞭解過程變得十分順利。

“那爹地呢？哆哆喜歡爹地嗎？”

聽到這個稱呼，褚清淺敏銳地捕捉到哆哆臉上一閃而過的神色。

她一愣。

這是......恐懼？

反應過來之後，她看見哆哆開始小幅度的顫抖起來，小肩膀一聳一聳的，眼眶瞬間紅了。

“哆哆不怕，阿姨在這裡。”褚清淺連忙伸手抱著哆哆，右手輕拍著小男孩的背柔聲哄著，“哆哆不想說就不說了。”

懷裡的小男孩像是在尋求安撫一般蹭了蹭她的脖頸，半晌，哆哆吸了吸鼻子，聲音中還帶著一絲鼻音，出人意料地回答了。

“爹地對哆哆不好，哆哆討厭爹地。”

患有自閉症的孩子很難向外人交流，更何況是讓他敞開心扉說出自己的真實感受。

說出這句話的哆哆顯然是用儘了全身力氣，小小的腦袋埋在褚清淺溫暖的懷抱中，輕輕抽泣著。

褚清淺心中大概有數了，她垂眸掩蓋住眸底一閃而過的冷意，伸手輕輕順著哆哆的背，沒在問下去。

十幾分鐘後，哆哆呼吸聲變得均勻，褚清淺輕手輕腳地抱起他並且把他放在床上，細心地蓋好被子之後，用手小心翼翼地抹掉他臉上的淚痕。心中五味雜陳。

誰也不知道，這個孩子在不為人知的背後到底經曆了什麼。

想起哆哆先前說的話，褚清淺臉上全無笑意，她輕手輕腳地退出去，身後的厲晚寧立刻迎上來。

“清淺，怎麼樣，哆哆的病有得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