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織看著文貴妃嚴肅的表情,一刻都不敢耽誤,連忙親自去禦膳房請白禦廚。
一路上不斷祈禱,此事千萬不要和白禦廚扯上關係。
禦膳房管事周管事看雲織來了,白胖的麪皮上僵了一下。
很快又笑著迎上去:“雲織姑娘怎麼親自來了?有事叫底下的小太監來知會一聲就好。
大老遠的,多奔波啊。”
雲織回了一個和善的笑,簡單和周管事寒暄兩句,便直奔主題:“白禦廚呢?文貴妃娘娘想吃白禦廚最拿手的酒糟鵝。”
周管事一聽問白禦廚,面上露出些為難,還夾帶兩分怒意。
“雲織姑娘,還請您在文貴妃娘娘面前說我點好話,這白禦廚玩忽職守,已經三日不曾來禦膳房當值了,我也派了人去找他,都找不到,這實在不是我的失職。
你也知道這禦廚們都是宮外的人,下了值,四散在京城,若有心跑,我個宮內的管事太監,怎麼能找得到?”
周管事三言兩語就將白禦廚消失之事說了個明白。
雲織聽到周管事的話,心一緊,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眸,又確定了一遍:“你確定白禦廚不來當值是消失了?”
周管事立刻擺手,矢口否認:“雲織姑娘,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可不敢說白禦廚是消失了,隻是他不來當值,我問過幾個與他相熟的禦廚,也都說沒見到他,沒找到,可不敢說消失了。”
“沒準他是和家眷走親戚了,或者老家出事了沒來得及在宮中告假,這誰好說?”
“隻是禦膳房有禦膳房的規矩,若是再有兩日還不來,那就要呈給汪公公決斷了。”周管事說道。
雲織眉頭皺地更緊,還想再問。
隻是剛等她開口,一個周字出去,就有另一個禦廚匆匆忙忙走過來。
“周管事,您老見識多廣來看看,今日送來這食材......”
禦廚上來就要拉著周管事去看食材。
雲織想再和周管事說兩句話。
周管事忙道:“雲織姑娘,該說的我都說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你再問問别人吧。
這禦膳房食材是大事,我必須親自去看看,招待不週了。”
說罷,不等雲織再說什麼,周管事就跟著禦廚往後院存放食材的地窖走去。
雲織知道周管事這是誠心開脫,但她也沒有别的法子。
隻能又拉住幾個禦廚和幫廚打聽白禦廚的事。
“雲織姑娘,我和白禦廚不熟啊,我一向管昭儀以下位分妃嬪們的飲食,白禦廚眼高於頂,看不上我啊。”
“雲織姑娘,我是給奴才們做飯的,連廚房都和白禦廚不是一個廚房,就更和白禦廚說不上話了。”
“白…白禦廚?小子不知道啊,小子是剛被調來禦膳房的,一直負責處理泔水,不知道白禦廚是哪位。”
“......”
雲織到處問的嗓子都要乾了,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心裡像是被熱油烹了,煎熬地難受。
眼看已經過去三刻鐘的時間了,怕文貴妃娘娘等急了,便想著先回鹹福宮回話。
隻是從禦膳房後院往前院去的過程中,路過一處柴房,聽到裡面有細細弱弱的哭聲。
雲織猶豫良久,左右看看,無人。
壯著膽子走上前去,想貼著門縫看看能不能看到裡面。
結果不成想,剛貼上門縫,門就被她撲開了。
柴房內是個約莫十一二歲的男孩,正在抹眼淚,看著雲織嚇了一跳。
雲織有些尷尬,隻當他是被師傅訓斥正在偷偷哭泣的小太監,或者小幫廚。
她道:“我走錯了。”
說著雲織就要離開。
男孩猛地擦把淚撲過來,跪在雲織腳邊。
“姐姐,我認識你,你是文貴妃娘娘身邊的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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