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你買不到,咱們誰也别想買到。”
“......”
為什麼誰都别想買到?黎糖疑惑地看向下方的署名,寫的是秦唯一。
“秦唯一是誰,她的畫很名貴嗎?”跟在那女人身邊的小孩問出了黎糖的疑惑。
女人回他:“秦唯一是秦家的千金小姐,去年去世的那位秦老爺子是她的爺爺,隻可惜天妒英才,她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失蹤了,估計......哎,反正這幅畫是她的遺作,秦家不缺錢,隻是拿來展覽,不可能出售的。”
小孩子聽得懵懵懂懂的。
黎糖聽懂了,雖然不知道秦家是什麼家,但也能聽出是帝都有頭有臉的人家,這個秦唯一大概率沒了,秦家不會把她的畫賣出去的。
好可惜,一個才十幾歲的天才畫家就這麼沒了。
黎糖一邊感慨一邊繼續欣賞。
也是這時,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姐,那幅畫好像就是秦家那丫頭的。”
“秦家捨得把她的畫展出了?”
“哎,人早就不在了,秦家總得放下吧。”
“......”
是譚珍儷和一個女人的說話聲!
譚珍儷對自己的厭惡還曆曆在目,黎糖不想和她碰上,忙低下頭,轉身朝别處走。
好在譚珍儷和譚珍雅的注意力都在那幅秦唯一的畫上,沒有注意到她。
黎糖鬆了口氣,繞到了她們對面,和她們隻隔著一面牆。
牆上有很多透氣孔,黎糖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不知道秦唯一的那幅畫讓她們想到了什麼,譚珍雅感慨了聲:“她要是還活著該多好啊。”
譚珍儷則是充滿不捨地歎了口氣,然後就和譚珍雅往樓上走去。
黎糖聽到她們說:“司淮和溫念也來了,就在樓上,我們去和他們碰個面吧。”
黎糖臉一白。
厲司淮和溫念?
厲司淮明明和自己在一起了,溫念也有了新戀情,他們怎麼會一起來看畫展?
而且厲司淮明明跟自己說過今天白天要去參加一個活動。
是她聽錯了嗎?
透過牆間的縫隙,她看到譚珍儷和譚珍雅沿著樓梯上了二樓。
雙腿僵了一小會兒,她邁開腳步,往樓上走去。
二樓的空間比一樓更大,視野也更開闊。
幾乎是走上樓梯的下一秒,她就看到了譚珍儷和譚珍雅,以及站在她們身前的厲司淮和溫念。
厲司淮和溫念手牽手,溫念笑得開心地和譚珍儷譚珍雅說話。
眼前不時有人經過,他們注意不到黎糖,黎糖卻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們的親密。
黎糖渾身僵硬發抖,臉色煞白。
他不是要去參加活動嗎?怎麼會在這,和溫念手牽手地看畫展?
溫念不是有新戀情了......
不,她不是有新戀情了。
她說的是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她不是有了新戀情,她是和厲司淮得到了譚珍儷的允許,可以在一起了!
可他們不是好幾個月前就分手了嗎?
黎糖想不明白,也不敢相信看到這一切。
她隻覺得有人在拿尖銳的石頭在不停地戳她的心臟,又沉又疼,直讓她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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