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黎糖不想跟她爭執這個話題,直接說道:“那晚厲先生是被你下了東西才會和我發生關係,他清醒後的第一反應就是讓我滾,所以我應該幫不了你。”
黎糖的意思很明顯,但凡厲司淮對她有一點喜歡,都不會在第一時間讓她滾。
於絮影卻笑著說:“那晚我給他下的劑量並不多,而且他也沒喝多少酒,如果他真的不想碰你,是可以剋製住的。”
是嗎?黎糖根本不信。
於絮影說這些,無非是想給她點念想,讓她同意去勾搭厲司淮,好拆散厲司淮和溫念。
黎糖看著她,認真地說:“於絮影,你應該知道溫念在他心裡的地位。當初就因為你誣陷我燒了溫唸的幾幅畫,他就把我踹了。所以,就算他對我還有一點過往的情分,我都幫不了你。”
於絮影顯然被她的話噎住,一時間找不到别的藉口,隻能對她說:“黎糖,你要相信自己。”
“相信自己,讓自己變成你對付溫唸的炮灰走狗嗎?”黎糖扯了扯嘴角,“於絮影,我是出身不好,但我不是傻子。”
且不說她能不能成功拆散厲司淮和溫念,就算她僥倖成功了,結果呢?於絮影會讓她繼續跟著厲司淮嗎?
不可能,自己的結果隻能是個被無情拋棄的炮灰。
於絮影臉上的“真誠”頓時消失不見。
她沒再掩飾對黎糖的冷蔑,笑著說:“你確實很聰明,要不你提個條件吧。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給你。”
“我現在過得挺好,不缺什麼。”
“一千萬,怎麼樣?”
黎糖怔住。
一千萬,是當初她到處跪求,費勁萬難才從厲司淮那求來救治養父的錢。
她竟然這麼輕易地說出口。
於絮影見她沉默,當即覺得她被誘惑住了,忍不住露出輕蔑的神色。
果然是沒見過錢的農村土鱉。
“我不要,你留給别人吧。”黎糖回她。
於絮影臉僵了下,接著又說:“兩千萬。”
“於絮影,我的出身不好,文化也不高,我隻想老老實實地工作掙錢過安穩的日子。”黎糖知道她對自己的鄙夷和不屑,如果不是為了拆散溫念和厲司淮,於絮影恐怕都不會正眼看自己一眼。
黎糖很坦誠地對她說:“之前在你這我也已經吃夠教訓了,所以無論你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答應。”
該說的已經說儘了,黎糖站起身就要離開。
於絮影頓時冷下臉,“黎糖,你别給臉不要臉。”
她坐在這跟她聊了這麼久,已經給足她耐心了。
兩千萬也是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賺得到的。
她竟然還敢拒絕自己?
不是給臉不要臉是什麼?
黎糖沒理她,邁開腳步就往前走。
於絮影當即說道:“你要是不答應,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這些照片發給溫念?”
黎糖扯了扯嘴角,“隨你,反正我也不想回去工作了。”
隻要不回印遊,就不會再面對溫念。
溫念知道了又能怎樣?還能找到她家裡和她算賬嗎?
顯然那沒想到黎糖竟然連工作都不要了,於絮影一下哽住,“你......”
但更多的不爽竄了上來,於絮影陰冷地說:“黎糖,你别忘了你弟弟還在掌印!”
黎糖腳下一頓,忍不住回頭,冷冷地看向她,“於絮影,你别逼我。”
於絮影勾了勾嘴角,笑得輕蔑,“我就逼你了,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黎糖快步走出了咖啡廳。
天已經黑了,夜空中正颳著冷颼颼的風。
黎糖徑直走到公交站台。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