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川以為自己聽錯了,一下懵住。
厲司淮視線凜冽地睨向他,“沒聽到嗎?”
林川哪兒還敢說什麼,忙跑去人事部。
厲司淮坐在原地,臉色依舊陰鬱地可怕。
這段錄音的資訊量很大。
他完全沒想到之前溫唸的畫也是於絮影燒的,黎糖是被陷害的。
而事後黎糖也沒再找他解釋,就那樣任由他冷落她。
她就那麼甘心被他踹了嗎?
厲司淮煩悶地扯開領口的領帶。
讓他更煩的是,帝江夜那晚,他也誤會了黎糖。
她當時說自己是去帝江夜找黎煒的話應該是真的,估計是被於絮影用了什麼手段騙了過去。
而他不僅沒有相信她,還嫌惡地讓她滾蛋。
她以前就很乖巧聽話,在他跟前也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讓他不高興。
她也很識趣,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不該做什麼事。
她那樣的人,的確不像能做出燒畫、和設計帝江夜那晚的事。
而他不僅沒有相信她,還對她那樣無情。
叮~
忽的,手機響起。
是溫念打來的電話。
厲司淮當即壓下情緒,接了電話。
“淮哥,我已經到家了,你什麼時候回來?”溫念甜甜地問。
“你先吃飯,我還有點事,等會兒回去。”
他現在胸口煩悶得厲害,他得再舒緩舒緩。
溫念似乎從他的口吻裡察覺到不對,問:“你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他回:“就是工作上的一些事,不要緊。”
“哦。”溫念沒再追問,“那你快忙吧,我在家等你回來。”
厲司淮“嗯”了聲,放下手機。
手機螢幕上還是黎糖給他發來這段音頻的對話框。
想到對她的誤解,厲司淮點開手機鍵盤,指尖在鍵盤上盤旋了半晌,回了幾個字:【知道了。】
知道她是被冤枉的了。
她發來這段錄音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回了她,算滿足了她的目的。
她應該不會再怨他了吧。
而且現在對他最重要的是溫念,不能讓溫念知道帝江夜那晚的事,得儘快處置了於絮影。
這個想法才落下,於絮影就從門外衝了進來。
顯然得知了自己被開除的事,於絮影衝著他就質問:“司淮哥,你為什麼要開除我?”
厲司淮目光陰寒地瞧向她。
於絮影頓時目光一慫,態度也弱了下去,“我是做錯什麼了嗎?”
厲司淮問:“帝江夜那晚,念念收到了一條簡訊,是你發過去的吧?”
於絮影目光閃了下,嘴上說道:“什麼簡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厲司淮背倚著座背,慵懶地坐著,平靜地對她說:“於絮影,黎糖對我來說就是個暖床的,你從前怎麼對她,我都能容忍,但念唸對我不一樣。”
於絮影露出無辜的神色,“我沒有對溫念做過什麼,是不是你誤會了?”
厲司淮想把黎糖發來的錄音給她聽聽,看她還怎麼狡辯。
但想到錄音最後於絮影對黎糖的威脅,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黎糖沒有背景,於絮影真想捏死她,比捏死一隻螞蟻簡單。
要是給於絮影聽了這段錄音,於絮影八成會報複她。
之前自己就冤枉過她了,還是不要把她置於危險的境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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