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掙的錢都給羅娟了,她的賬戶裡隻有近兩個月攢下的錢,還有上週黎煒轉來的一萬塊,加起來總共兩萬三千七。
給羅娟的錢需要給黎誌剛療養用。
黎煒才穩定工作沒多久,肯定也沒什麼存款。
黎糖打開微信好友,很快看到“程子宴”這幾個字。
程子宴今天白天還給她發訊息,和她閒聊了幾句。
“女士,趕緊的吧,我還等著下班呢。”服務生又催促她。
黎糖沒再猶豫,給程子宴發去訊息:【在嗎?可以借我八萬塊錢嗎?】
幾乎是她發去訊息的下一秒,螢幕上就彈出轉賬提醒。
程子宴給她轉來了八萬塊錢。
黎糖感激地回答:【謝謝,我會儘快還你的。】
程子宴:【不著急,有什麼困難就跟哥說。】
雖然黎糖到現在不知道程子宴為什麼要和自己這樣出身一般的人做朋友,可這個時候,她意外地感覺到了溫暖。
失控的情緒很快被壓下,黎糖擦乾眼淚,把花瓶的錢賠了,就走出了這裡。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小雨。
黎糖沒帶傘,也不想打傘。
任由冷風冷雨吹在身上,她徑直往遠處公交站台走去。
忽然起了風,把她的頭髮和裙襬吹起。
黎糖下意識地縮緊脖子。
在這雨夜裡,遠遠看去,她的身影單薄又弱小,有些落魄狼狽。
不遠處,還沒開走的黑色幻影車裡。
車窗半開,外面的路燈斜射進來,照在男人隱晦不明的臉上。
從燕華庭出來到現在,厲司淮一直沉默不語。
車廂裡也莫名的壓抑。
副駕上,林川看著黎糖的身影,忍不住回頭,小心翼翼地看向厲司淮,“厲總,我覺得黎小姐是被冤枉的。”
就算黎糖是那種想借男人上位的心機女,她也有厲司淮這樣的大佬傍身了,何必再去勾搭孫總那種人?
至於仙人跳,那也得有同夥配合幫忙,汪雅芯一副公正的樣子,明擺著不幫她,她怎麼仙人跳?
林川是真的覺得黎糖冤枉。
厲司淮瞧著那抹在雨夜裡越走越遠的身影,淡聲道:“你有證據證明她是被冤枉的嗎?”
林川哽住。
被冤枉的當事人黎糖當時都沒有證據證明自己,何況他一個局外人。
而且孫總是印遊的合作夥伴,已經被黎糖打破了腦袋,如果任由這事鬨下去,黎糖可能不僅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還會因為打傷孫總被送進局子。
把她開除,的確是身為大老闆的厲司淮給她最好的處理了。
可厲司淮和黎糖還有一層不為人知的關係阿。
以他的身份,隻要他幫黎糖說一句話,孫總敢不屁滾尿流地道歉認錯?
可他沒有,而是以公事公辦的態度,讓這件事最小化地結束。
......
黎糖回到住處就躺在床上,除了去拿外賣或者上廁所的時候,其餘時間幾乎都躺在床上。
不知不覺,天又黑了。
黎糖也不想吃飯,繼續躺屍。
擺爛還挺爽的,不用上班,更不用沒日沒夜地加班。
叮~
忽的,手機響起來電鈴聲。
黎糖拿起手機,看到了來電顯示:王師傅。
王師傅是厲司淮的一個司機,每週六晚上負責接送她去厲司淮的别墅。
黎糖這才發現今天是週六,現在已經晚上九點零五分了。
可她一點都不想動,更不想去陪他睡覺。
手指碰了下螢幕,她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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