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層都是厲司淮的辦公區域,閒雜人等根本沒有權限上來。
汪雅芯笑著回她:“當然是厲總讓我上來的。”
於絮影冷聲道:“厲總在開會,他不會讓你上來,你要是想等他,就去一樓等著。”
汪雅芯沒理她,而是看向旁邊的前台工作人員。
前台不敢得罪於絮影,可也不能怠慢汪雅芯,小聲說:“於秘書,的確是厲總吩咐讓我帶她上來的。”
於絮影臉色僵住,瞪她。
前台低頭,不敢吭聲。
汪雅芯笑了聲,直接從於絮影身邊走過,推開門進了辦公室。
於絮影氣得臉色陰沉,接著就朝會議室走去。
她要去找厲司淮問個明白。
哪兒知道才到電梯口,就遇見了開完會回來的厲司淮。
她來不及斂下臉上的憤怒,但又不敢對厲司淮發火,就憋屈地問:“厲總,汪雅芯進您的辦公室了,還說是您讓她來的,這是真的嗎?”
厲司淮淡聲道:“是我讓她來的。”
“她就是印遊的一個員工,您怎麼能讓她進您的辦公室?”於絮影很不滿。
她身為他最親近的秘書,都沒擅自進過他的辦公室呢。
厲司淮瞥了她一眼,“你有意見?”
於絮影哽住,憋悶地回:“我沒有。”
厲司淮沒再理她,邁步朝辦公室走去。
而這時,他的辦公室裡,汪雅芯正臉色發白地看著擺在他辦公桌上的幾幅畫。
和黎糖共事三年了,黎糖幾乎每幅畫稿都要經她的手,而且前段時間她還在黎糖的桌上看到過其中一幅,所以她一眼就認出這幾幅都是黎糖的畫!
可黎糖的畫怎麼會出現在厲司淮的辦公室?
是黎糖自己送過來的嗎?可她就是個小蝦米,根本沒資格來總部拜見厲司淮。
汪雅芯很快想到和自己不對付的於絮影。
又想到厲司淮破格叫自己來辦公室等他,再看著這幾幅畫,汪雅芯頓時冒了一身冷汗。
黎糖是不是把給自己畫畫的事都告訴了於絮影,於絮影是不是都轉告給了厲司淮?
咯吱。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汪雅芯忙用力地壓下緊張和不安,回過頭。
厲司淮一襲黑色西裝,邁著長腿款款走來。
明明那樣俊美,卻透著不容侵犯的威嚴。
汪雅芯心虛得不行,同時心生一計。
“厲總,這些都是我的畫,怎麼會在您這裡?”她指著桌上那幾幅畫就問厲司淮。
厲司淮視線微變,問她:“這幾幅是你畫的?”
汪雅芯雙手緊攥,嘴上說道:“是我前陣子畫的,不過......”
她拿起這幾幅畫,避開厲司淮的犀利視線,繼續說:“這幾幅畫裡有一點細節和我的不太一樣,但大體上一模一樣。”
她又唸叨:“好奇怪,您這怎麼會有和我畫得那麼像的畫?”
厲司淮慵懶地坐到皮椅上,問:“你的助理會畫畫嗎?”
汪雅芯眼底陰了下,回他:“黎糖嗎?她會的,當初我招她進來就是看她有點天賦,隻是這幾年她做事懶懶散散不求上進,加上她沒有學曆,所以我一直沒辦法給她轉正。”
厲司淮沉默了片刻,“嗯,今晚的活動臨時取消了,你先回去吧。”
汪雅芯還是很不安。
她應了聲“好”,又忍不住問:“厲總,您能告訴我,這幾幅畫是從哪兒來的嗎?”
厲司淮說:“可能是有人臨摹你的畫,不小心丟在地上,讓别人撿到,恰好讓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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