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糖坐回椅子上,冷笑回他:“你不是還給她一套房子,按時給她生活費嗎?”
“是,但我不會再和她有任何糾纏。”
“那她不還是靠著你過得很滋潤嗎?”
厲司淮蹙眉問:“那你還想怎樣?”
他已經和溫念分了,就算她的目的是報複,應該也達到了吧。
“我要你把房子收回來,不許再給她一分錢。”想到什麼,黎糖又補充:“哦,最好是讓她再流落街頭,過得很淒慘。”
似是沒想到黎糖會提出這樣過分離譜的要求,厲司淮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黎糖,你們曾經也是好朋友,你就這麼恨她?”
嗬。
“是啊,我和她曾經也是好朋友。可她呢,明明知道我是秦唯一,卻裝作不認識我,不僅害死了我的孩子,後面還三番五次地害我。我是對她做了什麼,她就這麼恨我?”
厲司淮一下哽住。
黎糖朝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厲司淮,她都這樣對我了,我卻沒有想弄死她,是不是很善良?”
厲司淮:......
沉默了半晌,他認真地對她說:“我在很小的時候遇到過一些事,是她給了我很大的幫助讓我撐了過來。”
黎糖問:“所以你不能趕走她,讓她流落街頭?”
“嗯。”厲司淮又對她說:“但我可以保證,以後不會和她再有任何來往。”
真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啊。
“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不用向我保證。”黎糖轉頭倒了杯茶喝,滿不在意地說:“就算你和她再有來往,也跟我沒關係。”
厲司淮被她滿不在意的樣子刺到,一把奪過她拿玩在手心的茶杯,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低喝道:“黎糖,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
在她恢複記憶做回秦唯一之前,他就計劃好了和她在一起的!是她自己跑了的!
隻不過當時他的確有點渣,隻想把她養在外面。
可他對她的感情是真的!
她現在這麼說,不是把他對她的感情往地上踩嗎?
黎糖冷笑著回:“我知道,所以我就要和你在一起了嗎?”
厲司淮哽了哽,說:“我之前是利用過你,但你已經報複回來了。
你讓溫念給我戴了綠帽,讓我到哪兒都會被人嘲笑。
我們之間的恩怨算是兩清了,我們難道不能在一起嗎?”
黎糖用力地甩開他的手,冷聲道:“誰說我們兩清了?”
厲司淮不解地蹙眉,“我還有哪裡對不起你嗎?”
“看起來好像是沒有。”可實際上呢。
黎糖諷刺地勾了勾嘴角。
“你心裡有什麼就說!”厲司淮氣悶地說,還想去抓她的手。
黎糖朝他揚起茶壺,“再碰我,我就砸你了。”
厲司淮臉一變,收起了手。
黎糖哼了聲,繼續舉著茶壺威脅他:“往後退兩步。”
厲司淮蹙著眉頭,不情願地往後退了兩步。
距離拉開了,黎糖的神色也放鬆下來。
她懶洋洋地靠著椅子,說:“能說的我都說了,其他的無可奉告。”
厲司淮:......
俊美的臉不自覺地黑了下來。
也是他想衝上去把她從椅子上薅下來的時候,一道清冷的嗓音從一側傳來:“厲少,唯一不想理你了,還請你自重。”
陳清楓穿著咖色的毛衣,一身休閒居家的樣子,從偏廳後門走了進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常居住在這的男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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