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百姓對她都又感激又愧疚,還摻雜著絲絲敬佩。
饒是景帝也沒想到,蘇棠一節女流,能把事情辦得這麼漂亮!
可他現在卻沒心情欣慰,因為這所有的事,本就是太子弄出來的!
“太子!”
蕭承影聽到他一聲厲喝,整個人都僵了一下。
然後當即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個頭,“父皇,兒臣沒有調查清楚就誤會了七弟妹,還找人帶頭鬨事,簡直罪該萬死!兒臣願毛遂自薦,查清到底是誰在飯菜中下毒,還七弟妹一個公道!”
他知道,要是把蘇棠口中的所有罪名都坐實,那他就完蛋了!
所以他絕對不會承認下藥的事!
景帝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冷冷笑了一聲,下一秒卻不知是想到什麼,眯眸看向朝這邊走來的雲淺。
“蘇棠。”
他意味不明的道:“今日之事,你才是受害者,你覺得朕該如何處罰太子才合適?”
雲淺臉色微變,腳步也不禁頓了一下。
太子說的話她聽到了,他這是隻認了帶頭鬨事,卻不承認下藥的部分——但很明顯,飯菜裡的藥肯定也是他下的。
父皇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隻是父皇既然選擇問她,而非直接叛處太子,很明顯就是隻想責罰一半,而另一半卻不打算公之於眾。
畢竟,雖然下藥的是太子,但名聲受辱的卻將是整個皇室。
雲淺沉默了一會兒,“父皇,真正的受害者不是臣媳,而是在場的所有災民。您不妨問問他們,想要如何責罰太子?”
她知道父皇的考量,但她沒有辦法代替災民們原諒太子!
景帝眸色一沉。
他又怎麼會聽不出來,蘇棠故意不接他的話?
“蘇棠。”
他威嚴的嗓音透出一絲警告的氣息。
蕭墨栩皺了下眉,立刻上前,“父皇,蘇棠不懂這些,您莫要怪罪。兒臣以為——既然三哥也是因為關心災民才鬨出這種笑話,不如就小懲大誡,讓他捐出太子府七成的家產來賑濟這批災民吧?”
七成家產?
蕭承影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雖說他有不分私下的產業不會放在明賬上,可即便如此,七成家產也是他大半的身家了!
這混賬東西瘋了不成?
就連雲淺也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雖然她並不想讓太子輕易逃過一劫,但蕭墨栩這個辦法卻當真不錯——畢竟對於災民而言,能夠拿到手裡的錢才是最實惠的補償!
“父皇,剛才確實是臣媳不懂事了!”
她鄭重道:“既然您問了臣媳,臣媳也讚同王爺的辦法!”
蕭承影登時大怒,“蘇棠,你給本宮住口!”
然而話音落下的瞬間,景帝卻怒喝道:“該住口的人是你!”
冰冷的目光危險的落在他臉上,“你最好想清楚,這懲罰你當真不接受嗎?”
那眼神就好像在說,如果他不接受,父皇就會再次提出廢太子一事!
蕭承影呼吸驟然粗沉了好幾個度,臉上一陣清白交錯,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兒臣不敢,多謝父皇輕饒。”
“滾!”
景帝狠狠剜了他一眼,不想在看到他。
蕭承影灰溜溜的走了。
景帝這才收回視線,沉默了好半晌,才重新看向雲淺,“今日之事,你辦得很好——說吧,那日你們想要的賞賜,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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