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這才揮手示意停下,悠然道:“鐘鑫,看你現在這副模樣,手腳肯定廢了。”
“不如等行刑完畢,再慢慢口述供詞吧。”
鐘郡丞嚇得慌忙大喊,“殿下,我馬上就招,求你高抬貴手,别折磨小的了!”
夏元偉心中大駭,徹底慌了。
如果鐘郡丞將一切和盤托出,他肯定萬劫不複。
陳軒則吩咐道:“傳軍醫為鐘鑫這廝止血止痛。”
“兩位文書做好記錄準備,若這混蛋故意遺漏其中細節,即刻加刑。”
“鹽山縣衙的刑具多不勝數,可不能白白浪費了。”
鐘郡丞在軍醫的救治下,忍著劇痛,一字一句地老實交代,他與夏元偉的初次接觸,到被夏元偉拉攏的全過程。
事無钜細,通通說出,唯恐有所遺漏。
九皇子陳軒手段之狠辣,不容他有絲毫僥倖。
衙門外,圍觀庭審的眾多本地百姓,見鐘郡丞兄弟通通倒台,通通鬆了口氣,大聲叫好。
“這兩兄弟總算完蛋了!”
“九殿下真是英明神武,明察秋毫!”
“本地兩大毒瘤終得清除,堪稱大快人心!”
“接下來,就看那幕後黑手夏國丈如何伏法了。”
夏元偉癱倒在地,心中絕望無比,暗自埋怨:皇後孃娘啊,你再不派人來救老夫,一切都完了!
正當民眾情緒高漲,翹首以盼,九皇子陳軒如何嚴懲夏元偉這個皇親國戚之際。
一道高亢嘹亮的呼喊聲,從衙門外面傳來。
“三皇子殿下駕到!”
武劍蘭睜大杏眼,滿臉的不可思議。
“誰......誰來了?”
“是我的好三哥陳密。”陳軒平靜迴應。
“什麼?他怎麼會突然從盛京跑到鹽山?”
武劍蘭難以置信地驚撥出聲。
“這下壞了!”
陳密,可是蔣皇後嫡子,位列眾多皇子之前,更是眾多世家大族力挺的未來儲君人選。
他的到來,無疑為這場審判增添了變數。
天子劍雖利,上能斬皇親國戚,下能砍貪官汙吏。
但面對皇帝的親生兒子,卻力有不逮。
蘇杭郡守張永明,神色惶恐地不安起身,急聲道:“九殿下,這可如何是好?”
數日來的官場沉浮,讓他深刻體會到仕途凶險。
一步之差便是萬劫不複。
江南巡撫錢林貴,施施然道:“九殿下,三殿下駕到,我等是不是該出門相迎?”
陳軒冷冷掃了錢林貴一眼,“本王乃我父皇親封的靖北王,超品上將軍,輔政大臣。”
“隻論爵位,遠在隻是親王的三皇子之上。”
“再說,本王如今手持天子劍,作為欽差奉旨南巡,你讓本王去迎接區區一介皇子,是何居心?”
錢林貴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慌忙告罪。
“下官多嘴,請殿下恕罪!”
陳軒冷哼一聲,朝武劍蘭使了個眼色。
“蘭姐,率人在縣衙門口列陣!”
“本王正在公審朝廷欽犯,除非我父皇親自,誰都不能進來貿然打擾!”
“好!”武劍蘭興沖沖領命,帶著高誌等親衛出門。
隨後,陳軒對鐘郡丞嗬斥道:“其他事你不用管,繼續老實交代,若有懈怠,酷刑伺候!”
此言既是對鐘郡丞的警告,也是對夏元偉的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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