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便跟隨王遠圖征戰沙場,十幾年努力,才爬到校尉之職。
如今,一朝回到原點。
心態直接崩了。
待傳旨太監離去後,王遠圖才緩緩走到王定海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定海,不要灰心,隻要三皇子登基,我必會為你討回公道。”
王定海卻猛地甩開他的手,咆哮道:“三皇子就一定能贏嗎?”
“就算贏了,皇後蔣婉如還會信任我們王家?”
“還有,為何這次二叔你安然無恙,還受到皇上嘉獎,而我不過是聽命行事,卻要承擔所有罪責?”
“放肆!”王遠圖怒喝一聲。
“若非我提攜,你豈能有今日之地位?”
“你如此忘恩負義,真是令祖宗蒙羞!”
“二叔,你好意思提祖宗?”
“要不是我爺爺,還有我爸,你怎麼可能成為常山偏將?”
“明明是你犯錯,現在卻讓我背黑鍋?”
“你對得起我爺爺和我爸嗎?”
王定海面目猙獰,瘋狂咆哮,已經徹底失控。
他的前程,都因這一紙聖旨而化為烏有。
王遠圖心中煩亂,無心再與侄子糾纏,便怒喝道:“你給我滾回去!”
“要是還想在軍中混,就給我老實點。”
“要是不想乾了,直接退伍回家,我自然會養你!”
王定海冷哼一聲,憤然離去。
王遠圖則望著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他做夢也沒想到,陳軒竟然能如此輕易地逃脫險境,而他們王家與皇後之間的關係,還有他們叔侄之間,卻因此離心離德,不複從前。
該死!
早知如此,他哪敢去招惹九皇子陳軒,一定躲得遠遠的,儘量遠離這個大禍害。
盛京西郊,祥雲寺。
血夫人正在廂房看一封來自哥哥田剛的回信。
田剛在信中叮囑道:無論陳軒是否願意歸附,務必留其性命。
陳軒若死,朝廷勢力必將迅速倒向三皇子,屆時陳密登基稱帝,他們兄妹想趁機複興大齊,千難萬難。
隻有陳軒活著,才能維繫兩派勢力的平衡。
讓其他皇子看到希望,讓奪嫡之爭,日趨激烈。
等到紛爭達到頂峰,矛盾激化之時,便是他們暗影閣出手的最佳時機。
等她看完後,前來送信的田剛心腹,恭敬道:“大小姐,公子特别叮囑我,皇後和三皇子那邊,我們任務照接。”
“但不要真的派人刺殺陳軒,隻需做做表面功夫即可。”
“在他們識破之前,能撈一筆是一筆。”
“畢竟,我們握著他們的把柄,他們無法對我們采取實質行動。”
血夫人皺眉問道:“那祥雲寺該如何處置?”
“陳軒那小子,公然向我索要這個名門古刹,可惡的很!”
那人答道:“公子認為,陳軒目前的勢力尚未穩固,不足以與三皇子一黨直接抗衡。”
“因此,他建議我們可以暫時將祥雲寺交給陳軒,讓他在那裡發展其勢力。”
“至於我們原來安置在祥雲寺的殺手,應將其化整為零,不再集中使用。”
“最好將所有殺手分成若乾小分隊,通過密令進行調動,以此來降低風險,確保不被大炎官軍一網打儘。”
“哥哥果然深謀遠慮。”血夫人點點頭,放下手中信箋。
她立即叫來祥雲寺主持,讓他安排所有人手撤離,儘快將這座名門古刹,交到靖北王府手中。
“陳軒,希望你小子能挺住,别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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