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虜軍突然拆掉上遊水壩,讓洶湧狂暴的河水傾斜而下,來個水淹三軍......
想到這裡,鐵特安就渾身冰涼,不寒而栗。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定是你小子在故意嚇唬老夫!”
陳軒得意大笑,“鐵特安,你怎麼就不信本宮的一片好心呢!”
“你們匈奴一路風塵仆仆,緊趕慢趕地跑來我面前,送人頭,送戰馬,送戰績。”
“我盛情難卻,讓人送你們一個冷水澡,合情合理。”
鐵特安雙目噴火,直接氣炸了肺。
“你......”
他正要破口大罵,甜水河上遊,突然嘩嘩作響,傳來震耳欲聾,來勢洶洶的水流沖刷聲。
鐵特安臉色驟變,難以置信地轉頭看向甜水河。
隻見一道黃色洪/流,猶如狂奔野馬,沿著河道,朝下遊猛衝過來。
如此大的動靜,嚇得正沿著六座浮橋過河的幾萬名匈奴鐵騎,驚慌失措,亂成一團。
“不好,有山洪!”
“前面的快過河!”
“後面别上橋了,快退!”
這些匈奴鐵騎身上全都穿了護甲,戴著頭盔。
如果落水,瞬間沉底,救無可救。
不管是橋上眾人,還是堆積在兩岸的騎兵。
心慌慌地你推我擠,爭先恐後,生怕被突如其來的狂暴山洪,一波帶走。
唏律律!
無數戰馬奮力揚蹄,發出不安嘶鳴,使得現場更加慌亂無序。
看到這一幕,鐵特安腦袋嗡嗡作響。
愣了兩秒,才歇斯底裡地大聲下令。
“還沒過橋的立即往後退,先躲避山洪要緊!”
見狀,陳軒一聲輕笑。
“本宮好不容易派一萬人修築堤壩,請你們洗個痛快澡。”
“鐵特安你怎麼能不領情呢?”
“來人,吹號!”
嘟嘟嘟......
他身旁傳令官,立即吹響軍號。
三股騎兵,從東側,北側,西側猛衝過來。
咻咻咻......
兵馬未至,二十架三弓床弩射出的標槍,先行破空而來。
上面掛著的紅色火油罐,形成一個扇形,喀嚓喀嚓落地。
正好截斷了岸邊三萬匈奴鐵騎的退路。
轟!
從東側猛衝過來的平虜軍,還有兩股柔然騎兵。
紛紛彎弓搭箭,用複合弓射出帶火箭頭,點燃地上的火油罐。
“不好!”
鐵特安見正要從岸邊後退的匈奴鐵騎,瞬間被熊熊烈火弄得進退兩難。
一股徹骨寒意,從他尾脊骨冒出,讓他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喀嚓喀嚓......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
更多的紅色火油罐,從陳軒率領的兩國聯軍中飛奔而出,朝橋頭岸邊砸去。
不僅加固延長了封鎖火線,還落入岸邊密密麻麻的匈奴鐵騎中。
咻咻咻......
與此同時,無數箭雨也從東西北三個方向攻來。
還沒過河的三萬匈奴鐵騎。
前有洶湧澎湃的猛烈山洪,狂衝而至。
後有滔天烈火和漫天箭雨,封鎖退路。
這仗特麼還怎麼打?
鐵特安面如死灰,滿臉絕望。
“陳軒,你個無恥狗賊!”
“老夫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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