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倚橋輕輕擦拭嘴角上的血跡,她知道玄龍說的不錯,她現在體內氣息混亂,已經無法再隨意調動內勁。
沒辦法,安倚橋隻能向玄龍表面自己的身份,隻見她的手中突然多了一個古青色的令牌,令牌成橢圓形,中間雕刻成一個古體的“藥”字。
“你應該認識這個令牌吧?”安倚橋淡淡說道。
從一開始被玄龍盯上,安倚橋就知道,如果她不亮明自己的身份,肯定不能繼續呆在這裡,所以她早就打算坦白自己的身份。
玄龍盯了一眼安倚橋手中的令牌,雖然他之前就猜到安倚橋是來自某個密宗,不過看到這個令牌後還是有些許震驚。
藥王閣的令牌玄龍當然認識,因為華夏五大密宗都有自己獨特的令牌記號,龍組都有專門的圖印記載,以玄龍的身份自然都見過。
玄龍也不會懷疑安倚橋手中令牌的真實性,因為人家的年紀和實力擺在那裡,況且能夠拿到密宗令牌的人,在密宗的身份也不會簡單到哪去。
“原來是藥王閣的人,剛才多有得罪。”玄龍雙手抱拳說道。
安倚橋深呼吸幾口氣,感覺體內氣息通暢了許多,這才說道:“你大半夜引我出來,不會就是想要查探我的身份吧?”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現在我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你也清楚我是龍組的人,所以我勸你如果沒什麼必要的話,請儘快離開這裡。”玄龍說道。
安倚橋和唐炎可不同,單憑剛才安倚橋能夠抵擋玄龍的鋼筋,就知道安倚橋的厲害,恐怕在藥王閣是最頂尖的天才,如果她在中南海出現了意外,那麼龍組很難給藥王閣交代,畢竟藥王閣如果執意要查的話,肯定會查出些什麼來。
一個密宗的怒火,即使是龍組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夠承受這個代價。
安倚橋聽完玄龍的話後,內心一沉,看來她之前的猜測沒有錯,龍組果然是隱藏在暗處,那麼毫無疑問,這一次刺殺希爾頓先生的敵人非常的厲害。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安倚橋皺著眉頭問道。
她倒是無所謂,一走了之就是,可是秦淵還在這裡面,她當然不能讓秦淵有危險。
“對不起,這一點無可奉告。”玄龍拒絕說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如果你執意不肯離開,到時候如果出現什麼意外,不關我們龍組的事,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玄龍身體一躍,就消失在黑夜之中,他之所以這麼著急離開,是因為發現有人過來了。
“師姐。”一道聲音傳來,正是秦淵。
剛才玄龍和安倚橋交手弄出很大的動靜,秦淵就離開清醒趕了過來。
“師姐,你沒事吧?”秦淵一看到安倚橋嘴角上殘留的血液,頓時有些擔憂問道。
“沒事,隻是受了點輕傷,沒什麼大礙。”安倚橋搖頭說道。
“剛才那個是什麼人?”秦淵微微皺眉,目光看向遠處的黑暗,隻可惜早就不見人影,能夠打傷安倚橋,實力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他是龍組的人。”安倚橋說道。
“龍組?”秦淵身體一怔,沒想到龍組的人又出現了。
“之前我們猜的沒錯,龍組果然隱藏在背後,秦淵,我想我們要離開了。”安倚橋語氣凝重說道。
剛才玄龍之所以警告她離開,肯定是有原因的,安倚橋不想讓秦淵冒這個險。
“為什麼?他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秦淵趕緊問道。
“他沒有跟我說什麼,他隻是讓我儘快離開這裡,小師弟,這件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插手。”安倚橋說道。
秦淵沉默,如果從他自身安全的角度考慮,秦淵當然會第一時間離開,但是他此刻卻有些犯難,因為那個西方小美女帕麗斯。
雖然才第一天見面,但是秦淵對她的好感還是不錯的,秦淵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小美女魂喪華夏。
“怎麼,你在擔心那個小美女?”安倚橋一眼就拆穿了秦淵內心的想法。
秦淵苦笑,看來安倚橋如今對他已經非常瞭解了。
“師姐,我不能就這樣棄她不顧。”秦淵深吸一口氣說道。
“你自己的命都未必能夠保護好,你拿什麼去保護她?”安倚橋神色有些不悅說道。
秦淵繼續苦笑,是啊,他連自己的命都未必能夠顧及,又有什麼精力去保護别人呢?
不過秦淵既然已經答應了要保護帕麗斯的安全,他就不能半途而廢,因為這是他對何鐵軍的承諾,也是對帕麗斯的承諾,華夏人是很講信用的。
於是秦淵一咬牙說道:“師姐,這個時候我真的不能離開,我不知道龍組的人是怎麼想,我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是我不能讓她成為這次戰爭的犧牲品。”
“那你自己的安全怎麼辦?”安倚橋冷冷問道。
雖然他們的實力都已經達到凝勁二重,已經算得上是高手了,但是面對真正的頂尖高手,他們恐怕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安倚橋不想讓秦淵就這樣白白犧牲掉。
“師姐,我答應你,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險,我會先顧及我自己的命,這總可以了吧?”秦淵無奈說道。
“你真的要選擇留下?”安倚橋再次問道,她知道秦淵說這句話是為了讓她放心,不過她更清楚秦淵的性格,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險,秦淵肯定不會棄下帕麗斯不管的。
“我確定。”秦淵認真說道。
秦淵不是一個遇見困難就容易退縮的人,這樣的性格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每一次身臨險境,秦淵都能劫處逢生,秦淵想要更加快捷的提升自己實力,隻有去面對真正的挑戰才能做到。
“好吧,那我們回去休息。”安倚橋也是無奈,既然無法說服秦淵,那就隻能任由他這樣做。
“我們?師姐,你不離開麼?”秦淵一愣問道。
“你都不走,我乾嘛要離開。”安倚橋白了秦淵一眼說道,她是秦淵的師姐,秦淵不走,她肯定也不會走。
“師姐,其實你沒必要留在這裡,我一個人可以應付的。”秦淵苦笑說道。
“少廢話,如果你死在外面,我哪裡還有臉回去見師傅?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允許你有事。”安倚橋很認真的看著秦淵說道,眼神之中充滿了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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