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南宮兒和北琴兒齊聲答應,賀蘭榮樂想了想,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就對著兩人擺擺手,讓兩個人從自己的面前離開了,而自己則繼續躺在柔軟的有些過分的床上,繼續休息起來,這些天的恢複,賀蘭榮樂的身體其實並沒有達到痊癒的狀態,隻不過在人前不願意顯示出自己的疲憊和傷病罷了!
居住在馬府當中的賀蘭榮樂在秘密的和南宮兒、北琴兒見面,而秦淵則帶著小心翼翼跟隨在自己身後的錢蘇子到了城主府西北角一個不起眼的小房間當中,看著已經在裡面呆著的梅紅玉,秦淵的臉上掠過一絲欣慰,主動走到梅紅玉的面前問道:“這次的情況如何?”
“報告城主大人,何欽元部的人馬已經同意在今夜子時撤離道南山别墅附近,不再參與到此次的攻堅戰當中,雖然其他的沙鬼門營地都沒有動,但是看得出來,沙鬼門的人馬都是本著拚死占便宜,打死不吃虧的想法來到固原城的,隻要我們能夠讓他們覺得無利可圖,這些人是不會跟著穀蘄麻軍一起衝上來和我們廝殺的!”
“很好!”
對著梅紅玉點點頭,秦淵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看著風塵仆仆的梅紅玉,秦淵一臉親切的說道:“這一路辛苦了,你的義子和你父親我都照顧的好好的,你放心吧,在我們秦皇門,這些人都是我秦皇門的寶藏,我秦淵斷然不會讓他們受苦的!”
“多謝門主大人!”
梅紅玉點點頭,臉上寫滿了敬重,秦淵聽著這聲“門主大人”,不覺感到一絲欣慰:“你終於承認你要加入我們秦皇門了?”
“是的,天下沒有比秦皇門更有前途的地方了!紅玉願意為門主鞍前馬後,效勞終生!”
梅紅玉點點頭,看著眼前的秦淵,眼中寫滿了期待,秦淵看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梅紅玉,心情也是格外的暢快,對著梅紅玉說道:“聽說你們家就在距離石門關不遠的地方,是嗎?”
“嗯嗯!不過梅花莊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我也不打算帶著孩子們回去了,在秦皇門這裡就挺好的!”
梅紅玉點點頭,似乎是被秦淵提起了心中的傷心事,臉上的表情有些落寞,秦淵看了梅紅玉的表情,微微一笑,主動說道:“我記得在我們固原城南邊靠近石門關的地方不是有個叫做回樂城的地方嗎?那個地方現在不是被一門豪傑占領著嗎?等到我們戰勝了眼前的穀蘄麻,我會順手將這裡拿下來,送給你如何?”
“真的?”
聽到秦淵的話,梅紅玉的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萬沒想到秦淵竟然有如此的胸懷,讓自己一個女流之輩去當一地的城主,雖然現在隻是秦淵畫出來的大餅,但是梅紅玉聽到心中,卻總是感覺一陣激動,隻要是秦淵說出來的話,梅紅玉總覺得一定能夠做到的!
“當然了!我秦淵什麼時候說過狂言?”
秦淵微微一笑,揮舞著手臂說道,面前的梅紅玉聽了,頓時感覺一陣激動,慌忙跪倒在秦淵的面前,對著秦淵大聲說道:“有秦門主如此厚愛,紅玉就是粉身碎骨,也是不會有半分遲疑的!”
“好了,這一路辛苦了,你先換上一身衣服,然後去看看你的義子和你父親吧,他們應該挺想你的吧!”
秦淵對著眼前的梅紅玉嗬嗬的笑著,然後就轉過身去,走到門前,對著門框輕輕的敲擊兩下,對著外面正在偷聽的錢蘇子說道:“蘇子啊,這一路辛苦了,彎腰有沒有把自己的腰扭斷啊?你可是懷著我的兒子呢!”
“……”
錢蘇子無語的從門口走過來,一臉尷尬的看著裡面的梅紅玉,然後用手指著秦淵說道:“大家都已經聚集在會客廳等你了,你還在這裡說閒話,何欽元已經兩次要自殺了,你要不要趁機去地牢裡面勸勸他啊,不就是陰謀敗露了嗎?跟有人要殺他一樣!”
“好的!”
秦淵看著一臉惆悵的錢蘇子,微微一笑,上前抱住錢蘇子的腰,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默默的說道:“放心吧,我喜歡的隻有你一個!”
“你覺得男人的話我會信嗎?”
錢蘇子的嘴角一撇,一臉淡漠的看著眼前的秦淵,然後張開自己的櫻桃小嘴,對著秦淵的肩頭狠狠的咬了下去,然後……
“呸!一嘴灰!”
抱著錢蘇子走了大概三十米遠的距離,秦淵終於將在自己懷中亂晃的錢蘇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雖然因為懷孕的緣故,錢蘇子的精力總是隻能持續一段時間,然後就需要休息,但是在這段精力充沛的時間裡,錢蘇子的精力卻非常的旺盛,幾乎對於秦皇門中的所有事務都能夠照顧的到,而差點被人們忘記在地牢當中的何欽元,唯一能夠記住他的,就是親眼識破了他那刁鑽詭計的錢蘇子!
“今天自殺了幾次?”
進到陰暗潮濕而冰冷的地牢當中,秦淵的鼻子感覺受到了巨大的傷害,一股難聞的味道從四面的地牢當中發出,雖然秦淵已經讓人將地牢當中能夠上城牆保衛固原城的人都帶了出去,但是還是有罪大惡極需要嚴厲防範的對象呆在這裡,除了放走了席耘正的牢卒孫大力之外,就是剛剛被扔進來的何欽元了!
“三次!”
對著秦淵恭敬的迴應著,剛剛成為牢頭的獄卒摩亮莢握著手中的火把,在前面給秦淵帶著路,四周的難聞氣味多半來自於這些地牢中的旱廁,而旱廁在冬天卻非常的難以清理,也讓秦淵的鼻子飽受折磨。
“好吧,看來我們這位客人的求死慾望真是夠強烈的啊!”
秦淵聳聳肩,跟著摩亮莢來到了何欽元的牢門前面,錢蘇子根本受不了這裡面的味道,所以就在外面一個人等著。
“何大人,我們秦門主來看您了!”
對著裡面一身血汙的何欽元喊了一聲,摩亮莢用手中的火把將四周的燈台點燃,看著一身汙垢,滿臉怒容的何欽元被四根鐵鏈懸掛在空中,秦淵的臉上露出了無語的笑容,看著自己這位算得上是位高權重的客人說道:“何欽元,為什麼要在裡面尋死膩活啊?好好地活著不行嗎?你想想你的父親,你的結髮妻子,那可都是在何家莊等著您呢,你這麼死了的話,他們該多傷心啊?”
“放屁!”
對著秦淵吐了一口血汙,舌頭上的血管剛剛合攏的何欽元說話有些不清楚:“好男兒誌在四方,活著就是為了建功立業,你這廝既然把我抓了,就别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好處!我何欽元絕對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對不起,我們已經得逞了!”
秦淵淡然的注視著懸在空中的何欽元,將一張寫滿協議文的白紙在手中揮舞了一番,然後對著何欽元說道:“我讓人在你昏迷的時候將你的手心都采集好了,你的部下們已經答應今晚子時撤兵了,顯然,他們的意誌力可沒有你堅強哦!”
說完,秦淵就轉過身去,從監獄的通道中離開,身後傳來何欽元一陣陣的怒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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