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皓默默的揮揮手,對於這個問題似乎並不想要深思一番,旁邊的申平雍默默點頭,有些慚愧的說道:“城主英明,小人就沒想到這一點!”
說罷,進獻讒言失敗的申平雍便一聲不吭的離開了眼前的營帳,除了帳篷,冒著周圍吃了敗仗的士卒們不滿的眼光,從大營中出去,找到了宋蕭琳的營地,然後就帶著一臉錯愕的宋蕭琳到了薛文皓的面前!
“你下去吧!”
對著跑了一趟的申平雍擺擺手,薛文皓的臉上寫滿了淡然,後者聞言一愣,看著薛文皓眼中的自信,也就乖乖下去了,帳篷裡就留下了薛文皓和宋蕭琳兩人對峙。
“不知道城主大人深夜叫妾身前來,所為何事啊?”
宋蕭琳淡然的看著眼前的薛文皓,臉上的笑容如同浮在水上的百合花一樣淡雅,眼前的薛文皓輕輕的從自己的手邊拿起一個小酒盅,然後對著自己面前的白瓷酒杯倒了半杯酒,伸出自己纖細白皙的手指,將桌子上的白瓷酒杯用食指和無名指夾起來,然後放在自己的鼻尖,對著裡面的酒水輕輕的嗅了一嗅,然後微笑著看著面前的宋蕭琳說道:“宋姑娘可知道這酒是何物嗎?”
“不知。”
看也不看那白瓷酒杯中的酒水,雖然整個營帳都被這濃鬱的酒香填滿,宋蕭琳還是搖搖頭,低聲說道:“妾身對於酒水沒有什麼喜好,也不曾研究一二,不知道城主大人是不是夜半時分想要讓妾身品酒?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算了,妾身實在是沒有這個水平,沒有旁的事情,妾身就先行離開了!”
“彆著急啊!”
微笑著看著眼前的宋蕭琳,薛文皓將自己頭上的發冠摘下,一頭長長的烏黑秀髮披在肩頭,看著眼前一身黑色絨袍,腰間跨著長刀的宋蕭琳,薛文皓微微頷首,雙弩凝視著眼前面容姣好的宋蕭琳,微笑著說道:“宋姑娘,本城主想要試試你這腰間的寶刀鋒利與否,不知道能與不能啊?”
“城主要試,有何不可?”
對著薛文皓微笑點頭,宋蕭琳踏著紅狐皮靴,身如輕燕,三兩步踩在鋪著波斯地毯的地面,轉瞬間就到了薛文皓的面前,伸手將自己綁在腰間的皮帶連同刀鞘一起卸下來,放在手中,恭恭敬敬的將手中的黑柄腰刀遞到了薛文皓的桌子前面,剛一抬頭,一根冰冷的手指就觸摸到了宋蕭琳柔滑的下巴,看著眼前已經起身向前的薛文皓,宋曉琳的美目一閉,默默的將自己柔滑細嫩的紅唇堵在了薛文皓的嘴上,緊接著,薛文皓大手一張,抱住眼前的美人,將她一把摟在懷中,緊接著就把手中的白瓷酒杯遞到了宋蕭琳的嘴邊,一股熱辣辣的清流就進入到了宋蕭琳的口中。
頓時,唇間香酒留,身上衣帶寬。别是春夢間,又是一愁煙。
薛文皓在帳中用下半身開疆拓土拉攏人心的時候,已經休息過來的田鋒俢和都資枚也終於和“援軍”的頭目吳翠蓮和張翠花姐妹見了面,雖然藺修觀也列席了會議,但是在田鋒俢看了,這個人隻能算得上是吳翠蓮的下屬,能夠在秦皇門最危難之時為秦皇門而戰,吳翠蓮雖然有個官運不錯的父親,但是也算得上是秦皇門中赫赫有名的女英雄了!
“不知道吳姑娘連夜讓我們兩個人過來所為何事啊?”
田鋒俢在城樓中坐定,打著哈欠說道:“剛才聽說您叫我們兩個,我們還以為是敵人又來了,嚇了個半死呢!”
“也沒有别的事情,就是為了這蕭關城的命運而來!”
吳翠蓮暗暗點頭,扭頭看著一邊列席的藺修觀,後者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對著眼前的田鋒俢和都資枚說道:“在下藺修觀,是秦門主堂議之人,如今為秦門主獻上一策,準備扮作商隊,南下穀蘄麻身後,招攬英傑,騷擾敵後為固原之圍解套之用,沒想到竟然到了蕭關遇到了這種事情,我覺得既然如今我們在蕭關城中已經沒有多少人馬了,而且那些民工也靠不住,所以我和吳姑娘商量了一下,覺得我們還是連夜撤退的好,到時候一把火把這蕭關西城燒掉,一寸有用的東西都不能留給他燭龍城!”
“……”
愕然的看著站起身來的藺修觀,田鋒俢和都資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後者看著兩人的反應,有些尷尬的說道:“我說完了……”
“你說完了?你算是哪根蔥?過來指揮我們來了?”
都資枚站起身來,一臉不爽的看著眼前的藺修觀,大手一揮,直接說道:“這種事情自然是由秦門主直接裁斷,我們想要連夜撤退又能撤到哪裡去呢?隻能千裡迢迢回到固原城了,到了固原城,秦門主問起來,我們說我們臨戰不及,選擇了放棄蕭關城?你看看秦門主會不會把我們的皮扒下來做成皮帶用!”
“都兄弟,也不能這麼說話嘛,畢竟我們現在能坐在這裡說話,也都是藺兄弟們恰巧路過的原因,不然的話,現在還指不定被人吊在城牆上示眾呢!”
對著身邊說話越來越不客氣的都資枚擺擺手,田鋒俢也是一臉無奈,對著大家說道:“其實兩位兄弟的擔心都有道理,就憑我們這點人,抵抗得了一時也抵抗不了一世,而且明天天一亮,對面的薛文皓肯定會讓人到山梁上觀察我軍虛實的,到時候就算是有這些民工助陣,我們的人手也大大的不足,等到白天再遇到進攻的話,確實抵抗成功的難度很高,所以撤退也不是不行,不如這樣吧,我們就把這裡的情況發電報給秦門主,大家有什麼計策都可以說出來交給秦門主參考,這樣也省的大家在這裡爭論不休了,如今危亡就在眼前,我田某人雖然不才,但是也知道團結的重要性,大家消消氣,不要吵了吧!”
“田城主所言極是!”
對著一臉愁苦的田鋒俢點點頭,吳翠蓮也索性說道:“既然田城主都這麼說了,我們就把自己的意見發給秦門主讓他老人家以為參考如何?”
“那就這麼著吧!”
看到沒有人站在自己這邊說話,都資枚也落落無語的搖搖頭,對著身邊的田鋒俢說道:“田城主,别的我不知道,但是如此一來,秦門主肯定會責怪你沒有決斷力,到時候……”
“放心吧,我田某人沒有決斷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凡手頭有二百精銳,我就是戰死在這城頭上,也不會去找秦門主拿主意的,但是現在的情況都資枚兄弟你也看到了,我們不退不行的,固原城中一兵一卒都給我們播不出來的!”
田鋒俢擺擺手,站起來,對著面前的眾人說道:“跟我去電報室發電報吧,直接署上你們的名字,我最後也發一封自責的電報給秦門主,這夜長夢多,大家晚上還是要提高警惕!”
“額……好吧!”
看著田鋒俢疲憊的樣子,都資枚和吳翠蓮都感到了深深的失望,連主將都覺得這蕭關城守不住了,這蕭關城內的人心到底有都不穩,已經可以想見了。
不多時,一份份電報就從蕭關城中發了出去,很快傳到了固原城中,接到連續三封電報,正在值守的下屬連忙叫醒正在沉睡中的秦淵,將三封電報一次性的交到秦淵的手中,睡夢中醒來的秦淵看了兩眼,頓時睡意漸消,整個人的身軀都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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