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嘛?”
一把拉住了好兄弟都資枚手中的大刀,田鋒俢一臉無語的轉身對著宋三爺說道:“三爺,你也看到了,我這裡的事情多,離不開人,就不去給薛城主的親戚祝壽了,這對鐲子是臨走之前秦門主送給我姐姐的,薛城主要是不嫌棄的話,就當做賀禮了!”
“田城主啊?你打發叫花子呢?”
宋三爺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對著擺在眼前的金鐲子看都不看,一臉冷笑的說道:“這點爛東西也算是給我們薛城主的五姨太的小姑媽祝壽的禮物?當我們薛城主手中缺這點東西不成?我實話告訴你,如果不是我勸說薛城主讓我先來請您,估計這會兒燭龍城的兄弟們已經拿著火把和刀槍在這城門下面叫喊著請田城主赴宴了,您說您忙,這大雪天的忙什麼啊?幾天不但的是我們薛城主五姨太的小姑媽的壽辰,更是我們蕭關東城落成的慶功大典,請田城主去一趟,應該不成問題吧,這點面子都不給,不知道田城主以後打算怎麼和我們薛城主相處啊?秦門主那邊的情況大家心知肚明,給自己的兄弟們找條活路,不算是什麼壞事吧!”
“放你媽了個屁的!趕緊給老子滾蛋,想過來大,我秦皇門的人馬多的是,現在就有援軍往這邊趕過來!你們燭龍城這會兒是龍給盤著是虎給我窩著,不然的話,我秦皇門從塞北三鎮調來的兵馬到了,先滅了你們燭龍城!你宋三兒自己最清楚,我們秦皇門什麼時候打過敗仗?除了被祖秉慧擺過一道之外,就沒有怕過誰,知道不?”
都資枚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對著眼前的宋三爺大叫著,一邊的田鋒俢慌忙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很清楚秦皇門虛實的宋三爺根本不搭理都資枚胡扯八道的話,直接對著田鋒俢說道:“田城主,我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考慮,我這就去將您的態度稟告給我們薛城主,十五分鐘後,開城投降,田城主還是蕭關城的城主,我女兒宋蕭琳繼續給您當副手,這背後有燭龍城,有關中都督使鄭末彧的照顧,誰敢對你怎麼樣?秦皇門雖然屢戰屢勝,但是能拉磨的驢耐不住一鞭接一鞭,能下水的斑鳩耐不住一條接一條,秦皇門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就算是打贏了人家穀蘄麻,還能有幾個人活下來,給你的兄弟們想想吧?除了這個都資枚之外,任何人加入我燭龍城,官升一級糧多一頃,我宋三說到做到!”
說完,宋三爺就在都資枚的叫罵聲中離開了蕭關西城的東城牆,穿過兩城中間的通道,進入到了蕭關東城上!
“父親大人,您回來了?”
看到自己提心吊膽擔心的父親終於安然無恙的回來了,之前擔心田鋒俢怒火上湧把自己父親一刀砍了的宋蕭琳頓時欣喜若狂,攙扶著父親上了裝飾一新的城樓,對著正端坐在城樓內廳飲酒的薛文皓行禮說道:“家父不辱使命,回來了!”
“談的怎麼樣啊?”
看都不看單膝跪地的宋蕭琳,喝著酒的薛文皓滿臉的自在,看著周圍的精兵強將,臉上寫滿了自信,如此形勢,自己如果還不能拿下全部的蕭關城,那自己真的是可以去死了!
“回稟城主大人,田鋒俢自始至終猶豫不決,周圍眾人紛紛側目,隻有一人名叫都資枚的,表現強硬,恐怕壞事,隻要將此子清除,我再去一趟,定然能用三寸不爛之後讓田鋒俢乖乖開門投降,獻上蕭關!”
“不用了!”
淡然的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新晉納的五姨太的嘴上,薛文皓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看著窗外的雪花,傲然說道:“我燭龍城兵強馬壯,聽說對面的可戰之兵都被抽調一空前往防守固原城了,諸位,誰可為我一戰而下蕭關?這蕭關城城主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末將願往!”
一大群燭龍城的將領如同預演好了一樣,齊刷刷的跪倒在了薛文皓的面前,就連平時一身絨袍,自詡為風流瀟灑,沒事就拿著一把金紙扇扇扇風的申平雍都已經換上了一身鐵甲披風跪倒在了薛文皓的面前,請戰之意十分濃重!
“果然我燭龍城無鼠輩啊!”
看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眾人,薛文皓的臉上寫滿了笑容,揮揮手讓眾人起來,然後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的首席謀士申平雍說道:“平雍啊,平日都沒有機會出征應敵,一直都是伴我左右,為我鞍前馬後,來回奔波,這次必勝之戰,就讓你去立立功勞,也省的某些人嚼舌根,說你中看不中用!”
“謝過城主!”
大聲答應,面帶微笑的申平雍站起身來,一身鐵甲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已經被薛文浩這一舉動弄的傻了眼的宋三爺愣在當場,看著從申平雍眼中射出的點點寒光,一股冷意猛然間從宋三爺的脊背後面泛起!
“難道薛文皓要食言不成?”
響起自己剛剛到薛文皓麾下之時薛文皓給自己父女許下的諾言,宋三爺的臉龐如同枯壞的鬆木一般,全然都是愁苦的褶皺,不過這褶皺很快就被宋三爺從臉上拉平,看著自以為是的申平雍,宋三爺猛然間跪倒在地,不顧身邊女兒的驚異的眼神,對著已經躺倒在五姨太懷抱當中的薛文皓沉痛說道:“屬下剛剛回來,尚且不知城主已經心有定見屬下該死,不過這蕭關西城之中,那都資枚曾經當著老夫的面說過,秦皇門從塞北三鎮請來的救兵就要南下而來,不知道此話當真不當真,還希望城主大人謹慎為之!”
“宋三爺,你是信不過我燭龍城的將士還是信不過我申平雍的能力啊?”
聽了宋三爺的話,剛剛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軍權的申平雍一臉怒容的看著跪倒在自己腳邊的宋三爺,後者微微搖頭,對著薛文皓點頭說道:“屬下已經將自己聽聞來的東西全然都告訴了城主大人,屬下無話可說,若有冒犯,還請申大人多多包涵!”
“哼!”
對著腳邊的宋三爺冷哼一聲,申平雍轉身對著臉色嚴肅起來的薛文皓跪倒在地,堅定異常的說道:“莫說那城牆上就三四十個土雞瓦狗,就算是塞北三鎮真的……等等,塞北三鎮?宋三爺,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還是耳朵壞了?塞北三鎮從來都是和朝廷若即若離,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毫無名望的秦皇門南下救援呢?你在逗我的吧!”
“對啊!”
宋蕭琳愕然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伸手將父親從地上扶起來,然後一臉小心的在父親的耳邊說道:“算了吧,爹爹,他人屋簷下,就是要低頭,别在這裡硬撐了,我們父女不是他們的對手!”
“回稟申大人,那秦皇門門主秦淵的妻子你可知道是誰?”
心中惱怒的宋三爺鎮定的搖搖頭,轉過頭來,對著跪倒在自己身邊的申平雍陰測測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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