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繼風大叫著,面前的女孩望著四周,臉上保持著一種神秘的微笑,幾個留守在碼頭上的船工遠遠的往這邊望了一眼,看到女孩臉上的笑容,全都以為是兩個小年輕在逗著玩,索性都走的遠遠的!
“喂!你們走什麼啊?我是……”
錢繼風正要開口對著眾人表明身份,就看到眼前的女孩猛然間俯下身子,對著自己的耳畔輕輕的吹了一口氣,緊接著,不等錢繼風將鼻前的仙香氣吸入自己的口鼻當中,就感覺一陣痠痛從自己的腦後傳來,緊接著,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真是個廢物!”
陳鳳欣淡定的看著腳下的錢繼風,從腰間將兩根竹節取下來,放在錢繼風的兩隻手上,在中間的掛鉤上牽引出一條線,然後就輕而易舉的將身材還算高大的錢繼風從地上抓了起來,然後像是拖著喝醉了酒的人一樣,淡定的從碼頭上往下走去,緊接著將錢繼風扔到一艘小遊艇上,發動遊艇,便帶著這個錢家的大公子離開了碼頭!
“混賬!”
一巴掌拍在蘭博基尼車廂中的前蓋上,錢蘇子的心情要多糟糕有多糟糕,雖然已經帶著秦淵遠離了黃河碼頭,但是心中的憤恨還是沒有讓平日裡淡定從容的錢蘇子好受到什麼地方去!
“别生氣了,不就是你討厭的哥哥來了嗎?何必這樣呢?以前也沒有聽你說起這個哥哥啊?”
秦淵淡然的開著車,望著前面紅綠燈處的車禍,心中一陣慚愧,說起來,這場車禍還是自己橫衝直撞下面間接造成的,雖然被撞的不是自己,但是秦淵的心中還是伴隨著陣陣愧疚!
“切,還說他呢,說起他我就來氣!”
錢蘇子撇撇嘴,將自己拍紅了的手掌放在自己的眼前輕輕的按摩著,兩隻眼睛無神的看著窗外,彷彿在回憶著什麼:“我這個哥哥啊,根本沒有一個當哥哥的樣子,不但混賬,而且無恥,更可惡的事情是,這個王八蛋竟然天天有被害妄想症,覺得我隨時可能讓他的繼承人位置不保,然後沒事就針對我,結果在我十三歲的時候就逼迫著我父親將我送到了呼蘭城,然後不要臉的上表把我的頭銜弄成了呼蘭郡主,企圖讓我一輩子都不要從呼蘭城中離開!忘了告訴你了,我這個呼蘭郡主和那次倒黴催了的楚子禾出身的那個呼蘭會可不是一個地方,他們那個小幫派應該在更加靠近草原的地方!”
“這個東西我已經查清楚了,雖然不是我查的,但是之前衛宣他們對於四周的門派世家都已經打聽清楚了,所以我第一次聽到你是呼蘭郡主的時候確實很驚訝,但是之後就瞭解了!”
秦淵微笑著解釋著,一邊淡然的看著車,一邊繼續聽錢蘇子說道:“所以說,現在我這個天才哥哥肯定覺得你是我成為錢家繼承人的一大助力,這次來估計就是針對你們秦皇門的,所以我才這麼生氣,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其實是不應該讓秦皇門莫名躺槍的,更何況,我根本就沒有成為錢家繼承人的打算!隻可惜我這個哥哥自己水平很差,卻見不得别人好,所以今天這個樣子,我倒是一點都不奇怪!”
“沒事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錢尚書已經把最差的情況展示給我看了,對於以後的事情,我其實也沒有什麼想法,我們秦皇門既然不可能被朝廷承認分封,那就還照著之前的方法繼續經營就好了,李闕莨不是頂著個靈武伯的頭銜嗎?手下沒有一個人,我看他能把我怎麼樣?賀蘭會和黃世傑都沒有把我秦皇門怎麼樣,他們還能如何?”
秦淵微笑著點點頭,伸手放在錢蘇子的手上,輕輕的捏著錢蘇子的無骨的手掌,一臉自信從容的樣子,原本就擔心秦淵有些生氣從而對於朝廷心生不滿的錢蘇子嘴角一撇,隻能無奈的承認秦淵這個做法是現在最好的方法了!
兩個人一路無話的回到了私立醫院,荊子軒公寓的拆除已經開始了,被黃世偉讓人連承重柱都炸斷的荊子軒公寓已經失去了繼續居住的可能,衛宣索性就讓人放出風去,說是打算在這裡建立固原城最高的摩天大廈,讓周圍的商戶紛紛前來,鑄就一個繁華的商業區,這樣就可以讓朝廷的衙役們經常到附近免費巡邏,算是解決一下荊子軒孤懸一地容易被重武器襲擊的弱點!
回到私立醫院的秦淵看到井然有序的醫院,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中途給衛宣發出去的訊息起到了效果,原本打算對著秦淵來場歡迎會的衛宣也機智的讓人都離開了,如果從錢韞棲的口中什麼都沒有得到而回來面對歡迎的人群,秦淵肯定會尷尬死的!
饒是如此,真正走到錢蘇子的院長室裡面,面對著在裡面焦急等待的衛宣和魏德軒等人,秦淵的臉上還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讓我來說吧!”
看到秦淵站在門口有些遲疑的樣子,錢蘇子也知道這次的事情對大家不好交代,之前的美好願望一下子落空,帶給人的心理傷害並不輕!
“也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秦淵的嘴角猛然間抽搐一下,眼尖射出一陣寒光,不過很快就熄滅了,佯裝不知的錢蘇子帶著同樣沉重的心情踏進自己的院長辦公室,抬眼看著一下站起身來的魏德軒,錢蘇子主動伸手示意魏德軒坐下來,然後用溫柔的聲音對著眾人說道:“今天的事情辛苦大家了,雖然手術不是大家做的,但是因為你們,我才這麼快的醒來,真是謝謝大家了,我在這裡給大家鞠一躬!”
錢蘇子說完,就真的對著這群和自己地位並不相稱的眾人鞠了一躬,包括衛宣在內,眾人紛紛站起身來,原本臉上的失落和無精打采頓時蕩然無存,秦淵看著錢蘇子誠懇的樣子,不覺嘴角一酸,大步走入院長辦公室,伸手摟住錢蘇子的肩頭,對著自己的屬下認真的說道:“其實剛才我站在門口的時候,你們也聽到了,老子不想進來,不是不想看你們,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你們,我承認我高估了我們秦皇門的處境,也高估了自己身上這身無聊的軍裝對於古武世界的影像,俗世的名聲和地位,對於那群站在廟堂之上誇誇其談的古武聖賢們來說就是放屁!
不過我這一路也想通了,這沒什麼,他們有資格對我們秦皇門不屑一顧!因為華夏的穩定和繁榮是他們在背後支撐的,在這群人眼裡,我們就是一群到處折騰的泥腿子,就是一群滿腦子想著彼可取而代之的混球,就是一群想要翻身做主人的農奴!我告訴你們,他們說得對,我們就是這樣一群不願意向命運低頭的人,如果我們生下來就註定自己的一生要怎樣度過的話,那我們還是一群人嗎?
我們不過是一群被圈養的畜生罷了!所以老子不服氣,你們也不能服氣,今天這口氣我秦淵是不會嚥下去的,既然古武世界不歡迎我們,這群華夏的古武聖賢不在乎我們,那我們就回到我們的俗世當中,讓這群混蛋看看我們的手段!你們大哥我的話說完了!誰他娘還有補充?沒有的話跟老子去虹海風大酒店去,老子要請你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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