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裝了!”
馬財長忽然一拍桌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對著面前的秦淵傲然道:“你秦皇門現在是如何一個窘迫境地,我馬某人看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除了您,剩下的三位固原分舵的創始人幾乎人人帶傷,霍千罡、梁聲兩個人已經在重症監護室呆了多天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秦皇門為什麼會有源源不斷的資金支援,但是單憑你們童和渠以東的那點地盤,根本養活不起現在的人員,除非你們和黃世子速戰速決,不然的話,光是這一千多張嘴就能吃垮秦皇門,别跟我說什麼古武世界神技天發,我是個俗人,隻認錢,就算是古武世家爭鬥,最後也是錢多的贏了,概莫能外,明白不?”
“看來馬財長對我們秦皇門是沒有信心了?”
秦淵微微一笑,倒是沒有被馬財長忽然的爆發嚇到,隻是站起身來,揹著手,慢條斯理的說道:“您說的沒錯,我秦皇門在固原城的分舵發展遇到了巨大的阻力,但是您似乎忘了,我秦皇門不隻是這一個分舵,實在是敵不過黃世傑這種以勢壓人的混蛋,我大不了回到青州當我的土皇帝,可是某些人就不一樣嘍,一旦涼國公府真的落成了,這麼大個地方自然要劃給新出現的涼國公府管,某些人的刺使夢,我看也該醒醒了,況且,一旦固原城成了某些人的私產,那對不起,茶、鹽、鐵、煙專賣的權利恐怕就不是一個小小的財政處可以管得著的吧,某些人奮鬥了一輩子的東西,可能就會被人家輕飄飄的一句話收走了,不是嗎?”
“你……”
伸手指著秦淵,馬財長的雙眼狠狠的閉上,一種難以言表的痛苦湧上心頭,捏捏自己滿是老年斑的雙手,晃晃腦袋,年過花甲的馬財長對著秦淵沉聲道:“你有什麼資格能保證,上了你這條破船,老子的權利就不會丟掉!”
“因為我是軍部的人!”
秦淵轉過身來,如同鷹隼般的雙眼緊盯著馬財長的雙眼,嘴角勾起一抹堅毅的笑容,秦淵堅定的說道:“不到最後一槍一彈,我秦某人絕不後退,這就是我的資格,我相信,那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沒有這份刻骨銘心的決心!”
“好!”
對著秦淵點點頭,馬財長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張薄薄的牛皮紙,對著秦淵交代道:“以後無需和我見面,通過上面的方法,你自然會找到我的!”
“多謝!”
秦淵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對著馬財長沉聲問道:“不知道,您可知道楚子禾那廝現在何處啊?”
“不知道!”
馬財長搖搖頭,從桌子上拿起一把茶葉,對著秦淵幽幽的說道:“現在可是茶莊最閒的時候,幾乎沒有人需要留守在茶莊裡面,當然了,孕育著高山茶的茶莊,還是會有幾個人伺候的!”
“多謝!”
秦淵對著馬財長拱手謝過,轉過身來,便如風一般衝出刺史府,帶著衛宣,開著法拉利,一路向著城西的中和茶莊奔去……
“滴答……滴答……滴答……”
一聲聲機器的計時聲在霍千罡的耳邊響起,彷彿一滴雨水砸在了他的耳朵上面一樣,巨大的聲響讓霍千罡的腦袋一陣沉悶,努力的抗拒著這討人厭的聲響,霍千罡想要睜開自己的眼睛,看看眼前的世界,同時,伸手關掉那惱人的機器,才是霍千罡身體的本能,饑餓、痠痛、噁心!一係列的感覺如同噴湧而下的洪水一把,猛然間充斥著霍千罡的口鼻!
“啊!”
悶哼一聲,霍千罡的身軀在病床上震動了一下,正在旁邊換藥的小護士疑惑的回頭看了霍千罡一眼,自顧自的搖搖頭道:“大夫說了,這傢夥不會醒來的,剛才肯定是我的幻覺,昨晚太累了,最近王醫生要的越來越頻繁了!”
說話間,小護士將葡萄糖水換了一瓶,轉身就要離開,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霍千罡忽然感到口鼻間傳來一陣刺激,頓時揚起身體,衝著面前的氧氣罩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啊求!”
一股黏黏的堵塞物猛然間從霍千罡的口鼻當中噴出,正要關上門的護士猛地一驚,手中的體溫計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脆響後,帥斷在了地上!
“額……”
感覺自己的身體發飄發輕,霍千罡打了個噴嚏,又重重的摔在了床上,捏捏自己的臉頰,小護士確定自己的眼前出現的不是幻覺,趕忙衝出加護病房,找急忙慌的叫來醫生!
“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將這些堵塞物清理乾淨?”
一個花白頭髮的醫生衝進加護病房,連忙打開滿是堵塞物的氧氣罩,將霍千罡的口鼻清理乾淨,看著烏漆墨黑的堵塞物,這個經驗豐富的醫生一臉不可思議的搖搖頭:“奇蹟,真是奇蹟,一個嚴重肺器官燙傷的傢夥,竟然能夠用一個噴嚏將自己淤積在肺部無法用手術排出的碳粉煙塵清理出來,這小子的命真硬啊!”
“那醫生,我們是不是不會被秦皇門的那些瘋子們威脅弄死了?”
看著體征恢複正常的霍千罡,緊張兮兮的小護士似乎更關心自己的安危。
“哈,你還相信這個啊?那都是秦皇門的人情急之下的威脅,如果這樣重的傷勢都要讓我們保證他的生命的話,那就太難為醫生了!”
對著身旁的小護士笑笑,這醫生給霍千罡檢查了一番,便出門走進院長辦公室,激動地抱住滿臉憂愁的院長大人,哭得像個孩子一樣:“院長啊,我終於,終於可以等到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那個霍千罡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目測應該很快就能恢複!”
“想的美?先要等秦門主確認了再說,明白嗎?”
挑動著手中的指甲,女院長淡定的摘下自己的眼鏡,拿出手機,撥通了秦淵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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