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向沉穩的凝鈺都覺得自己要看到一場煙花表演的時候,那枚火箭彈竟然神乎其神的擦著對方直升機的邊緣飛了過去,連最後的尾翼都沒有碰觸到,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從一塊白皙的嫩豆腐的邊緣一劃而過一樣,竟然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這就太匪夷所思了!
“這……這怎麼可能?”
鳳輕舞驚訝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幕,旁邊的哥哥也愣在了當場,看著面前不遠處的直升機,忽然氣急敗壞的啟動了製導導彈發射架,看著面前螢幕上的顯示,製導係統已經瞄準了面前的直升機的時候,一個狠心,一次性將十二枚製導導彈全部發射了出去!
“這次我看你往哪跑!”
鳳輕舞看著螢幕上閃爍著鐳射製導模擬的概率圖,百分之百的數字顯得格外的清晰,雖然十二枚導彈是依次發出的,但是她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十二枚覆蓋全方位的導彈同時攻擊之下,能夠從這些導彈的空隙當中逃脫,除非對方是神!
“嗡!”
一身馬達的悲鳴從墨鏡男的直升機當中發出,秦淵駕駛者自己的吉普車看起來就要和自己的獵鷹小隊的隊員們彙合了,遠遠地,秦淵甚至能夠看到隊員們臉上洋溢笑容和心中隱隱然表現出來的驕傲!
“對面的直升機是不是沒有彈藥了,竟然不還手?”
抬頭看著空中飛過來的直升機,張芸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已經衝到自己營地當中的回頭一看,猛然間一驚,對著一腳刹車踩下去,回身抱著躺在吉普車上的張奉節,大叫一聲:“快走!隱蔽!”
說著,便抱著張奉節一個箭步從吉普車上奔下來,身後的張芸微微一愣,再看到跟在直升機後面飛過來的製導導彈,頓時臉色蒼白,跟著秦淵一起飛奔著衝了過去。
正在列隊準備歡迎秦淵的凝鈺聽到秦淵的大喊,一時之間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戰場上的耳鳴,但是當秦淵大吼著衝過來之後,凝鈺才猛然間看到天空中盤旋著飛過來的直升機,以及跟在直升機身後的製導導彈!
“趴下!隱蔽!”
凝鈺跟著大叫,周圍的隊員也一下子明白過來事情的嚴重性,紛紛尋找掩體躲避,原本整齊的隊列頓時四散開來,秦淵抱著張奉節剛剛衝到一個地面上凸起的土灰石塊後面,就聽到“轟!”的一聲,追著自己的直升機在空中終於被製導導彈擊中,化作一朵燦爛的煙花,盤旋著衝到了地面上。
不等秦淵回身觀察,剩下的製導導彈一個個如同天上飛下來的雷火一樣,衝著葫蘆穀一字排開,在失去了指導目標之後,隨著慣性,沿著直升機墜落的地方,炸出來了一條火焰爆炸的通道!
“轟轟轟轟!”
劇烈的爆炸聲震耳欲聾,坐在直升機上面的鳳輕舞看著眼前這一幕,不覺有些羞愧,這些製導導彈原本隻是用來對付對面的敵方直升機的,但是卻沒想到,結果竟然是給自己的獵鷹小隊帶來了無數的麻煩!
“他孃的,那個混蛋還沒死!”
坐在駕駛室中的哥哥眼光如電,氣的渾身發抖,鳳輕舞聞言一愣,低頭看去,距離直升機不遠處的地方,一個穿著帕爾米軍服的駕駛員安然的站在原地,黑色的墨鏡後面,一張古銅色皮膚的臉上,一條從太陽穴延伸到嘴角的疤痕如同一條蜥蜴一樣,貼在他的臉上,遠遠的看過去,分外滲人!
“他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鳳輕舞看著那張猙獰耍酷的臉龐,不覺有些好奇,一個白色的東西貌似被他扛在自己的肩頭,熾熱的陽光照耀在他黑色的墨鏡上,看起來分外的耀眼!
“快走!”
坐在前面的哥哥忽然一把轉動自己的座椅,一個飛躍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然後一把抱住鳳輕舞,從直升機的機艙側門一下子跳了下去,在空中打開背上的防護罩,重重的摔在了滾燙的地面上!
“轟!”
不等鳳輕舞搞清楚狀況,頭頂上的直升機已經在空中被火箭彈炸的解體了,看到這一幕,鳳輕舞終於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趕緊從地上將哥哥抱起來,鳳輕舞看著遠方的墨鏡男,心中的恨意更濃,從腰間拔出自己的手槍,衝到一個齊腰高的沙堆前面,將身體儘量壓低,剛一冒頭,就看到那墨鏡男子的手中竟然多了一片白色的旗幟!
“額,他要投降嗎?”
鳳輕舞愣愣的看著站在沙漠上的墨鏡男,秦淵將張奉節交給趕過來的凝鈺照顧,轉身從地上站起來,看著手裡拿著一面絲綢白旗的男子,走到他面前,疑惑的說道:“以閣下的身手再堅持幾個小時應該不成問題,難道你們帕爾米禁衛軍不會來支援你嗎?”
“我就是帕爾米禁衛軍通緝的對象”
墨鏡男一臉淡定的看著秦淵,嘴角露出爽朗的笑容:“而且你的手下也幫了我的大忙,將那兩架監視我的直升機給消滅掉了,不然的話,我可沒辦法向你們投降哦!”
“投降之後打算去哪?”
秦淵接過眼鏡男手中的白旗,看著他那張淡定的臉龐,不覺有些欣賞,有能力的人才會讓人感覺分外親切,秦淵相信,自己面前的這個男子也是一個有一技之長的男人!
“準備投奔你們華夏的朝天宗蘇家,你認識嗎?我曾經在一場宴會當中和蘇家的公子有過接觸,聽說他們在你們華夏的軍方可是一個鼎鼎有名的大家族,你應該認識他吧!”
“他聽說過……”
秦淵默默的點點頭,臉上的興趣頓時消失不見,轉身對著跟上來的馮國強說道:“把他和那些帕爾米戰俘分開關押,同時通知軍部,對於此人的庇護申請進行考覈,我累了,先走了!”
秦淵說罷,就在墨鏡男驚訝的目光注視下,淡然的離開了!
“秦先生,你連對我叫什麼都不感興趣嗎?”
沒想到秦淵竟然說翻臉就翻臉,墨鏡男一臉鬱悶的叫住秦淵,後者回過頭來,苦笑一聲:“說吧,你叫什麼,希望有一天,你不會被蘇家派來刺殺我哦!”
“額,我明白你為什麼會忽然這個樣子了!”
墨鏡男無奈的擺擺手,將自己的墨鏡摘下來,俊朗的面容被一道長長的疤痕徹底毀壞掉了,看著這張讓人印象深刻的臉龐,秦淵默默的聽到了一個奇怪的名字:“我叫玄冥桄!”
“我管你叫什麼名字呢!你為什麼要把我們的直升機毀掉,這下好了,我們怎麼回到基地啊!”
鳳輕舞衝上來,對著玄冥桄就是一腳,不過這一腳打在渾身都是肌肉的玄冥桄的身上,卻彷彿是撓癢一樣,根本起不到什麼傷害。
“因為你們的直升機當時對我的威脅最大的,要是不打掉的話,我感覺我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
玄冥桄戴上自己的墨鏡,一臉鎮定的看著鳳輕舞,後悔含恨看著他,氣呼呼的轉身收拾起自己的東西,經過一番打掃戰場之後,秦淵很快帶著大家回到了國境線一側,到了第二天中午時分,在確定沒有了追兵之後,便釋放了投降的帕米爾軍隊,帶著玄冥桄和張奉節還有張芸便回到了基地,至於古龍杯,尋找了一晚上,秦淵也沒有任何發現,倒是張風轅竟然沒有再追過來,讓秦淵很是好奇。
“老混蛋!你終於要死了!我的女兒竟然認你當了二十年的爹,你不得好死!”
碎葉城中,坐在昏倒的蘇爾身邊,張風轅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蘇博,一伸手,便將“假古龍杯”的玉衣輕輕揭開,一個璀璨如金的細根玉杯在昏暗的房間中,閃出迷人的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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