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聲,長槍落地,老太太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震驚。
她顧不上抹去額頭上的汗珠,而是猛然仰天嚎叫一聲。
聲音傳出去老遠,比擴音器還好使。
聽到這動靜,秦淵知道老太太是在求援,當即閃身衝向了內屋。
老太太本能的想要阻攔,卻跟不上秦淵的力量。
這條街上的建築,似乎差不多。
進入內門之後,就是一個小倉庫,放著的是好多兵器。
而在最儘頭,有一條通往樓上的樓梯。
秦淵衝上樓,轉過一個彎就要衝到樓上,卻發現一把飛刀激射而來。
秦淵側身閃過,那飛刀當即發出‘哆’的一聲,插進了樓梯旁邊的牆壁上。
看了一眼那把尾巴尚在高速震顫的飛刀,秦淵毫不遲疑的衝了上去。
他見到的,是一間和下面一模一樣的演武室。
隻不過此時的演武室角落裡,撤除了一架兵器架子,而是擺放上了一張床。
那床上躺著一個青年,青年的手中還拿著一把飛刀。
和剛才那把一模一樣。
隻是此時那青年臉色卻滿是慘白,不是嚇的,那似乎是某種病。
咳咳!
可能是因為剛才那把飛刀的發射,牽動了青年虛弱的身體,他此時忍不住咳嗽出來了一灘血。
秦淵大步走過去,然後將青年手中的飛刀打落在地,隨後抓住了他的手腕。
青年還想反抗,秦淵卻一巴掌拍過去,封住了他數個穴位,讓他無法動作。
大概檢查了一下青年的心脈,秦淵發現這個傢夥身體很強悍,但好像已經在被摧毀。
想了想,秦淵拿出銀針,在青年胸口戳了幾下。
果然,一片黑色浮現。
青年胸口的黑色要比之前女孩胸口的黑色面積要大一些。
秦淵歎息一聲,然後看著青年問道:“你就是尉遲虎吧?”
躺在病床上的青年驚疑不定的看著秦淵,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為什麼要幫自己。
就在秦淵還打算再問的時候,卻聽到樓下一聲爆裂的聲響。
顯然下面已經打起來了。
秦淵示意尉遲虎稍等片刻,然後他則是從樓梯走下去。
下去的時候,順手拔下那把飛刀,在手裡把玩著。
走下樓梯,秦淵出了那小倉庫,見到了正在戰鬥的那群人。
路遙正在一邊護著龍驤,一邊和十幾個彪形大漢戰鬥。
順帶還堵住了通往二樓的門。
而那些大漢,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杆長兵器。
“住手!”秦淵猛然大喝道。
聽到了他的聲音,正在搏鬥的那些人有些疑惑的轉身,看向秦淵。
老太太此時也見到了秦淵,指著他說道:“快抓住他,他剛才上樓了!”
眾多大漢聽到這話,頓時臉色微變,隨後拿著兵器就要衝過來。
秦淵卻隨手一甩,將那把飛刀甩飛出去,然後插在了那些大漢的面前。
“忠義堂的各位,看清楚這把飛刀!”秦淵本意是想要證明並沒有對那青年做什麼,有信物為證。
結果那些人卻誤會了,他們以為秦淵對青年做出了什麼事情,所以才拿到了他的貼身飛刀……
結果就是那群人全都悲憤不已的衝過來,想要和秦淵拚命。
無奈之下,秦淵按著路遙問道:“為什麼不用‘勢’?”
這些人明顯沒有人花境,輕易的就可以解決。
但是路遙卻歎息道:“用過了,不管用,這些人好像可以結成某種陣勢,專門用來抵抗人花境武者的‘勢’!”
秦淵微微有些訝異,隨後釋放出了自己的勢。
恐怖的威壓席捲全場,然後所有人都被震懾。
不過就在一瞬間,秦淵發現那些人身上竟然是出現了一道如有若無的氣勢。
那種莫名的氣勢抵消了自己的威壓,讓那些人完全不受到自己的影響。
秦淵詫異的看著那些人,忽然間明白了些什麼。
“這就是傳說中的戰陣?”秦淵饒有興趣的說道。
路遙點點頭:“很有可能,也就古代那種武者發達的時代,能研究出這種專門針對武者的東西。”
秦淵更加感興趣,想要讓這些人多表現一些,他也好研究一下,然後讓自己的弟子使用。
結果卻是他打算下場的時候,那個病歪歪的青年,卻從樓上走了下來。
“都住手吧。”青年的聲音還很是虛弱,而且他不得不扶著牆,否則的話,很有可能一跟頭紮在那。
秦淵看著那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青年,沒有絲毫打算去扶一下的意思。
而那老太太卻猛然衝過去,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孫子:“小虎,你下來乾什麼啊?你傷的這麼重,在這麼隨意活動,會死的!”
“你奶奶說的沒錯。”秦淵補充到。
雖然剛才他隻是粗略的檢查了一下,但還是可以看出來,這青年的毒和女孩的毒差不多的劑量,按照常理來說,這青年怎麼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但就是因為他不知道做了什麼,導致身體的毒素加速擴散,才會變成這幅虛弱的模樣。
雖然女孩昏迷不醒,但這麼繼續下去,先死的肯定是青年。
青年並沒有看秦淵,而是看著遠處的那些大漢,一臉歉意的說道:“各位叔叔,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為首的一個國字臉男人甕聲甕氣道:“你確定這傢夥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青年肯定的說道。
聽到這話,那國字臉男人忍不住看了一眼老太太,見到對方也相信自己孫子的話之後,就不禁搖搖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見到那些大漢離開,秦淵不禁有些歎息,他還想見識一下戰陣的威力。
不過能得到這青年的好感,可能也會有些機會。
秦淵當即帶著路遙兩人來到了青年和老太太面前:“兩位,我找你們有點事情。”
老太太雖然相信自己的孫子,卻依然有點警惕的看著面前的秦淵幾人。
秦淵見到了老太太的疑惑,卻隻是看著青年說道:“尉遲虎?”
“是,你是誰?”青年友好的看著秦淵。
“哦,我叫秦淵。”秦淵笑著介紹自己。
聽到這名字。老太太頓時放鬆下來,連帶著青年眼中最後一絲戒備也消失了。
這還是秦淵第一次在武者身上見到這模樣。
一般武者見到自己都是警惕或者躲開,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不管秦淵如何想,尉遲虎卻笑著說道:“原來是秦淵,秦門主。”
“既然你們不懷疑我的身份了,那咱們就上去吧?”秦淵忍不住問道。
尉遲虎當即一笑,然後艱難的走在前面。
秦淵跟隨尉遲虎上去,然後來到二樓演武室的那床前。
尉遲虎躺在上面,有些抱歉的說道:“我這病讓我很是虛弱,站一會就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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