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文昭儀帶著慈安公主安全回宮。
景文帝聽聞今日遇到劫匪大怒,命葉綽統領親自率五百禁衛剿匪。
不過三日便清除賊患百餘人。
一道聖旨也降到太常寺少卿薛泰寧府中,宣旨的是小伍子。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常寺少卿薛泰寧之妾陳翠,心思純善、溫良敦厚,救文昭儀、慈安公主有功,特封誥命:七品孺人,以示嘉獎。”
“賞玉如意兩柄、紅木鑲花屏風四幅、西域進貢月影紗四匹、綾羅綢緞十二匹......”
賞賜一個接一個如同流水送到薛府,摞成小山。
朝野上下都驚了。
不是沒見過封誥命,也不是沒見過這麼多賞賜。
而是實在沒看過一個四品官的小妾,也配得如此殊榮,想來想去,隻能說一句。
文昭儀不愧是陛下第一個女人,又是唯一一個生下子嗣的女子,在陛下心中分量非凡。
連帶著她族人在京中的地位都上升了幾個台階。
關於文昭儀如何受寵的傳言,也不斷擠進明媚兒耳中。
“姑娘,陛下又去鹹福宮看文昭儀和慈安公主了。”平兒進內室打掃時,沒忍住又抱怨一句。
明媚兒充耳不聞,隻是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繼續低頭看著手上的書。
平兒的話,她早就不在意了,留著她也是另有用處。
隻是…景文帝承諾她的事,已經半個月沒有音訊了。
再好性的人也該急了。
“晚點幫我去問問小海子,陛下還回不回來用晚膳。”明媚兒道。
平兒看她不接茬,癟癟嘴,還是應聲:“是,姑娘。”
“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
明媚兒使個眼神,平兒去開了。
小海子進門道:“明姑娘,儲秀宮的薛姑娘來了,說特來拜訪您,您是否要見一見?”
“薛姑娘?”明媚兒不記得有這樣的人,疑惑看著小海子。
小海子微微猶豫下還是說道:“薛姑娘是半個月前太後壽宴時才入宮的。”
“現在還未承寵,沒有封位份,隻是住在儲秀宮。”
明媚兒一聽到壽宴的字眼就頭疼,神色更冷淡了。
“我還在小月,身上汙穢,還是改日再見吧。”
“是,明姑娘。”小海子應答就告退了,轉而去告訴薛雲露。
薛雲露被拒絕,臉上也沒有露出任何不悅,隻是笑盈盈地看著他:“那勞煩海公公您為我跑一趟了。”
說罷,給侍女素月一個眼神,素月立即上前從袖子口裡悄悄拿出一個錢袋子,遞給小海子。
“這是我一點點心意,還望海公公收下。”薛雲露道。
小海子掂了一下收到了衣袖裡也笑道:“這都是奴才該做的,多謝薛姑娘了。”
薛雲露輕輕頷首便也走了。
回宮的路上挑了一條僻靜小路,雖是繞了個遠,但勝在景色別緻,散心也算悠閒。
“姑娘,你何苦要主動去見她?她出身卑賤,應當來主動見你才對。”素月小聲忿忿不平的說道。
她家小姐可是堂堂四品太常寺少卿嫡女,那什麼明媚兒,山貓野狸也配小姐去和她示好。
薛雲露欣賞著盛開的牡丹,染著硃紅色的指甲要去掐斷一支。
手剛放上去,又鬆開了。
微微蹙眉看著素月道:“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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