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隻見鐘郡丞已被平虜軍將士粗魯推出房門,五花大綁地押在院中。
“我要見夏國丈!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鐘郡丞怒不可遏道。
啪!
高誌面色微冷,上前狠狠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我等奉欽差九皇子之命行事,你這狗官,再敢嚷嚷,信不信我打掉你滿嘴狗牙!”
鐘郡丞被這一巴掌,扇的嘴角流血,頭暈眼花,瞬間老實了。
夏元偉瞳孔微縮,艱難地嚥了口唾沫。
陳軒這小子,是真敢下狠手啊!
夏元偉上前,色厲內荏道:“混賬!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這裡可是秦夫人的府邸!”
高誌抱拳施禮道:“末將奉命行事,還請夏國丈配合。”
說完,高誌大手一揮。
立即有兩個虎背熊腰的平虜軍將士,臉色不善地朝夏元偉走來。
“配合?老夫為何要配合?九皇子憑什麼抓我?”夏元偉勃然大怒。
“九殿下如此行事,自有理由,還請夏國丈不要為難我們。”高誌不卑不亢道。
“若老夫不配合呢?”夏元偉傲然道。
“你們是不是也要把我綁過去?别忘了,我可是貴妃之父,大炎國丈!”
高誌面色微冷,“我等不過是奉命行事,還請夏國丈見諒。”
“來人,把夏國丈也請去縣衙!”
“若是他不配合,直接綁了!”
“反了!反了!你們這些大頭兵,居然敢對國丈動手?等老夫女兒知道,一定要請皇上,砍了你們狗頭!”夏元偉奮力掙紮,大聲嚷嚷道。
就在這時,夏月嬋這個三品誥命夫人,恰好走進悅來客棧。
“高誌,九殿下請我父親去縣衙,是作為監審,人證,還是嫌犯?”
高誌恭敬道:“稟夏夫人,有人指證夏國丈和礦難一案有關,是幕後主使之一。”
夏月嬋不爽道:“你說的有人,不就是鹽山縣尉鐘友芳嗎?”
“你們定是刑訊逼供,將他屈打成招!”
高誌不再多言,隻是向夏月嬋稟報道:“夏夫人,案子如何審理,應由九殿下這位欽差定奪,並非我等職責所在。”
“我們隻需將嫌犯帶到縣衙便是。”
“請您不要妨礙我等奉公行事。”
夏元偉眼見時間緊迫,急中生智,忙不迭地跑到夏月嬋身旁,急切道:“大姐,快幫幫爹!”
“等爹落入陳軒那小兒手中,百口莫辯,不死也得脫層皮。”
夏月嬋臉色複雜地望著慌如老狗的夏元偉,幽幽一歎。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因為鹽山毒鹽礦一事,眾多無辜百姓遭此橫禍,死傷數百。
以惠帝如今的雄心壯誌,此事絕不可能不了了之,必定要有個交代。
别說她這個三品誥命夫人,就算是妹妹宜妃,都不該涉足朝政。
要是惹得惠帝不悅,妹妹宜妃被打入冷宮,不僅父親難保,整個夏家都要分崩離析。
夏月嬋沉吟半響,語氣堅定道:“父親,若你自認無辜,那便隨女兒一同去見九殿下,當面說清楚。”
“女兒與你共進退,九殿下他必定不敢隨意誣陷,必須查有實據才能將你定罪。”
思前想後,這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了。
夏元偉面色一僵,急道:“大姐,你這是何意?”
“爹爹作為國丈,豈能被人當成嫌犯,在公堂上隨意質問嗬斥?”
夏月嬋滿臉無語。
她這個父親,事到如今,還這麼不著調。
要知道,現在找夏元偉問話的,不是蘇杭郡守,或者一省巡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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