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明委屈道:“殿下,下官從未參與鹽山礦難一案,為何在殿下眼中,會淪為罪魁禍首?”
“哼!”陳軒目光如電,冷聲道。
“在其位則謀其政!”
“事關朝廷財稅大計,你作為父母官,毫無作為,非蠢既壞。”
“本王留你何用?”
張永明悚然一驚,額頭上冷汗涔涔。
“殿下,不是下官不想管。”
“幕後之人牽涉重大,下官實在得罪不起啊!”
陳軒冷笑道:“此事若處理不當,你張大人不僅官職難保,恐有性命之憂。”
“你如今還擔心得罪人?”
張永明硬著頭皮坦白道:“殿下明鑒!”
“此事牽涉夏國丈,他背後還有大人物撐腰,下官實在不敢輕舉妄動!”
陳軒淡然道:“勢力再大,也大不過本王代表的皇權。”
“這天下仍然在我父皇手中,夏國丈再能折騰,也翻不了天!”
“那請殿下明示,下官該如何是好?”張永明頹然低頭,放棄抵抗。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連恩師周文翰都不敢蹚渾水。
現在被手持天子劍的九皇子,逼到牆角,他隻能任憑擺佈,最好頂著對方行事。
日後萬一有事,也好將黑鍋甩到對方頭上。
陳軒目光如炬,循循善誘道:“張大人,你需明白,我大炎自有律法。”
“你這郡守,隻需依律行事,一心一意地幫朝廷排憂解難,完全無需過多考慮朝堂權鬥。”
“將來無論誰主朝政,都需要你這樣的能臣乾吏。”
張永明眼前一亮,問道:“殿下的意思是,下官隻需秉公執法,無需違心為誰效力?”
“正是!”陳軒點點頭。
“你需立即前往鹽山,履行郡守之職,儘快平息當地民亂。”
“否則,就算本王不處置你,我父皇追究起來,你同樣吃不了兜著走!”
“這......”張永明面露難色。
“殿下,這說起來簡單,但下官如果秉公執法,勢必得罪夏國丈。”
“他背後站著的,可是......可是蔣皇後啊!”
陳軒眉頭一挑,“你是說,蔣皇後指使夏元偉,夏元偉再指使鐘郡丞,在鹽山作惡嗎?”
唰!
張永明臉色煞白,連連搖頭:“這......這......下官既無證據,怎敢誣陷蔣皇後?”
陳軒雙眼微眯,冷聲道:“所以,你需自己抉擇。”
“秉公處理,會得罪夏國丈和他背後勢力。”
“坐視不管,玩忽職守,會得罪本王手中的天子劍。”
“何去何從,全在你一念之間。”
張永明背脊發涼,沮喪低頭。
他又不傻,肯定明白自己現在隻有一條路可走。
得罪夏國丈和皇後,有恩師周文翰這位左丞相庇護,還有一線生機。
但要是得罪面前這位九皇子,搞不好當場就得人頭落地,拿他來殺雞儆猴。
“殿下,下官這就前往鹽山,全力施為,戴罪立功!”
“好,你儘快出發,本王隨後便到。”陳軒欣慰點頭。
還好,這個蘇杭郡守還不算太蠢。
要不陳軒用天子劍,砍掉張永明的狗頭,肯定會在朝野上下,惹來無數非議。
皇位之爭,也會增添許多阻力。
畢竟,沒有哪個當臣子的,喜歡一個嗜血好殺的儲君。
“九殿下,不知您何時動身?”張永明略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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