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田小心翼翼道:“據趙學士所言,他擔心匈奴單於冒邪,老奸巨猾,故意虛晃一槍,行調虎離山之計。”
“因此,他暫時沒上報陛下,讓大將軍武威探明匈奴大軍動向,確認冒邪真的衝著柔然而去,再行上奏。”
自從前段時間陳軒打臉前兵部尚書蔣勇,逼得對方告老還鄉後。
趙宇這個知兵事的內閣大學士,暫時兼管兵部,直到下月內閣廷推出下任人選。
“小李子!”
惠帝雙眼微眯,眉頭緊鎖,聲音冰冷徹骨。
“你說這趙宇,是出於公心,過於謹慎。”
“還是私心作祟,故意拖延,讓我等救援不急,想害死老九啊?”
李雨田渾身劇震,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聖上,老......老奴不知。”
惠帝束手而立,冷哼一聲,“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啊?”
李雨田撲通跪倒在地,顫聲道:“聖上,老奴既不知道,也不敢妄自揣測。”
“老奴隻知忠心耿耿地伺候聖上。”
“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惠帝神色一緩,“起來吧!”
“算你識相!”
“可惜,有些人偏偏喜歡自作聰明。”
很快,兩道旨意從宮中發出。
一是任命在朝中一向保持中立的武勳平西侯,為新任兵部尚書。
二是召集文武重臣,還有諸位皇子,在太和殿舉行臨時朝會。
當眾人得知冒邪領著三十萬大軍,朝柔然都城而去時,現場一片嘩然。
“這......這可如何是好?”
“九殿下危矣!柔然危矣!”
左丞相周文翰,和魏國公等立場中立的文武重臣,個個憂心忡忡,愁眉苦臉。
正所謂,唇亡齒寒。
要是柔然剛和大炎聯姻結盟,就被匈奴強勢滅國。
以後草原所有部落,都會瑟瑟發抖地臣服於匈奴鐵蹄下。
到時統一整個草原的匈奴,實力大增,捲土重來。
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大炎北部邊境,定會更加凶險。
更何況,九皇子陳軒,作為剛剛殲滅兩萬匈奴鷹揚衛,全天下公認的天縱之才。
如果就這麼死在草原,毫無疑問會大大打擊大炎軍心士氣,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三皇子陳密等人可不這麼想。
“嘿嘿,老九這人狂妄自大,目中無人,這回看他怎麼死!”
“這小子靠狗屎運弄死了匈奴大王子圖魯,還敢找冒邪嘚瑟,這下傻眼了吧?”
“沒錯,自作孽,不可活!他落到這下場,真是老天開眼,大快人心。”
陳密等人幸災樂禍,滿臉憋笑,巴不得陳軒這回慘死草原,再也無法返回大炎興風作浪,和他們爭奪皇位。
“諸位愛卿!”
高坐在龍椅上的惠帝,沉聲道。
“老九在柔然面臨匈奴大軍重圍,危在旦夕。”
“大家趕緊拿出個章程來,看看如何營救老九,幫柔然解圍。”
新任兵部尚書平西侯,眉頭微皺,出列行禮。
“陛下,京畿重地的所有騎兵,都已組成平虜軍,隨九殿下出征草原。”
“如果要派兵救援,隻能讓武大將軍,從邊關發兵。”
“但邊軍滿打滿算,也隻有十萬騎兵。”
“貿然出擊,要是在草原遭遇匈奴三十萬鐵騎......”
“很可能既救不了九殿下,還會把自己摺進去!”
這話贏得眾多文武重臣的附和聲。
“是啊,面對匈奴三十萬鐵騎,連武大將軍率領的二十萬邊軍,都隻能龜縮不出,靠雄關固守,這次九殿下肯定凶多吉少。”
“陛下,邊軍不可擅動啊,否則大敗而回,動搖國本,天下震動!”
“父皇,老九一人事小,社稷安危事大,請父皇以天下為念,不要妄動刀兵!”
陳密等人心中偷笑,臉上裝出義正言辭地模樣,跟著群臣勸諫惠帝。
哈哈,陳軒,這次誰都救不了你!
你等著被胡虜五馬分屍,碎屍萬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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