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敗乃兵家常事,國師不用介懷!”
“要怪就怪那大炎九皇子陳軒,太過奸詐狡猾,陰險卑鄙。”
“居然提前在甜水河築堤蓄水,在關鍵時刻故意陰人!”
要知道,偷襲東鳳峽穀的計劃,可是冒邪親自部署的。
國師鐵特安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
如果說他有罪,冒邪如何自處?
“對了,國師。”
冒邪話鋒一轉,“今天從甜水河對岸,逃回兩個被平虜軍俘虜的匈奴士卒。”
“他們說東鳳峽穀十裡外,有個銀角山穀。”
“裡面不僅有陳軒命人新建的糧倉,還能繞到東鳳峽穀後方。”
國師鐵特安頓時眼前一亮,“此話當真?”
“銀角山穀地形複雜,氣候萬變,山高林密,素有死人穀之稱!”
“綿延六十裡的銀角山穀,隻有一處百年前開鑿的運兵古道能順利通過。”
“要是不熟悉地形,貿然闖入,很快就會迷失方向,再也走不出來!”
“那兩個士卒,莫非知曉那運兵古道?”
冒邪拍拍手掌,“來人,把那兩個士卒叫來王帳,讓國師親自盤問!”
那兩人來了後,鐵特安精神一振,細細詢問起來。
一炷香後,兩人被打發走。
國師鐵特安臉色沉吟,眉頭緊鎖。
“單於,如果兩人所說屬實,這確實是我們逆轉戰局,圍剿陳軒麾下三萬聯軍的大好機會。”
“但一切來得來過輕易了,臣隻怕......隻怕......”
之前,匈奴在陳軒手中吃過太多虧了。
如今,國師鐵特安也變得更加小心謹慎。
冒邪望著鐵特安,面色凝重道:“國師懷疑這又是陳軒的詭計?”
在他看來,這似乎不太可能吧?
無論是大炎還是匈奴,都對銀角山穀心存敬畏。
陳軒那邊,一來被那兩個俘虜假死騙過。
二來畏懼銀角山穀威名,怎麼還敢在那裡埋伏重兵設伏呢?
鐵特安搖頭道:“臣確實擔心,而且,單於也知,那地方凶名遠揚。”
“我們必須確保山穀足夠安全,才能派遣大軍進入。”
冒邪面色凝重地點點頭。
他從那兩個逃回來的匈奴士卒,得知銀角山穀的訊息後。
確實有意從那裡發動奇襲。
因為,匈奴大軍被陳軒一再阻撓耽擱,如今隻剩七天糧秣。
如果不能在七天內,儘快擊潰陳軒麾下三萬聯軍。
冒邪必須含恨撤兵,帶著兩個兒子的屍體,和三戰連敗的恥辱戰績,灰頭土臉地返回草原。
這樣一來,匈奴各大部落肯定會被他這個單於不滿。
以後能不能保住單於寶座,都是問題。
所以,現在冒邪很急。
但銀角山穀的凶名實在太過響亮。
那兩個士卒僥倖穿越銀角山穀,返回大本營,並不能證明那裡就絕對安全了。
若是冒邪貿然派遣大軍穿越,中途遇險,那不僅奇襲計劃會落空,還會平白無故地折損大量兵馬。
自從陳軒出征草原以來,匈奴的損失已經相當慘重。
大王子圖魯和二王子帖木兒,先後戰死。
十幾萬鐵騎全軍覆沒。
更重要的是,接連失利下,軍中士氣已經跌落到穀底。
許多匈奴勇士,都相信大炎九皇子陳軒,是傳說中的戰神轉世。
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擊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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