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
陳鳳欣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秦淵,緊接著嘴角一笑,開玩笑一樣的對錢蘇子說道:“剛才錢郡主不是說還要等好一會兒的嗎?怎麼秦門主這麼快就出來了?我還以為要在這裡等到秦門主從戰場上回來呢!”
“沒那麼多事情,我已經從戰場上回來了,這剛換了一件睡衣,原本梁聲是打算讓我穿著戰甲出來嚇唬嚇唬陳小姐的,但是以我對陳小姐的認識,那樣費事的穿衣戴甲的效果恐怕沒有坦誠相待來的痛快,所以就在睡衣外面穿了一身外套,加了一件長袍就出來了,不知道陳鳳欣小姐對於我這身打扮還滿意嗎?”
“沒什麼滿意不滿意的,我們來說說正事吧?”
陳鳳欣用充滿疑惑的眼睛打量了一番面帶微笑的秦淵,然後在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然後就坐在了位置上,喝著下人送過來的茶水,緊張的盯著秦淵的一舉一動,卻發現秦淵淡定的走到自己的主位上,對著陳鳳欣擺手說道:“不知道陳小姐這次前來是為了什麼啊?剛剛我們才將賀蘭榮樂那個叛徒請出固原城,順便將穀蘄麻軍的軍營燒了個一乾二淨,這期間沙鬼門的兄弟們沒有過來添亂,我們真是感激不儘呢!”
“哪裡哪裡,我們那裡的幾個混蛋正在爭吵要不要救援的時候,秦門主就已經悄無聲息的繞道了澗山宗營地的後方,將聚集著澗山宗人馬和賀蘭會殘兵的軍營打得大亂,聽說秦門主還親自將賀蘭會的會長賀蘭榮樂打得奪馬而逃,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陳鳳欣放下手中的茶碗,頗有些遺憾的說道,秦淵聽了哈哈一笑,擺手謙虛道:“沒辦法,我們的血海深仇不報不行!賀蘭榮樂那廝竟然在這種時候勾結了他人準備要打開城門迎接澗山宗的進來,幸虧我們及時發現,才製止了這次突如其來的變故,結果因為此事,我們秦皇門的右護法衛宣身中劇毒,剛剛穩定下來,而原來鎮守東門的佐堂宋威塵也不幸殞命,更有三十幾名秦皇門的兄弟們死在了這場動亂當中我,我們當時如果不能當機立斷,將賀蘭榮樂的人馬掃除乾淨,不但對不起我們死去的兄弟們,更對不起為我們血戰獻身的世家子弟們!”
“世家子弟什麼時候開始站在了秦皇門這邊了?他們不都等著賀蘭會過來將他們原本的特權統統恢複嗎?”
陳鳳欣的臉色微微一變,愕然的看著秦淵,雖然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但是陳鳳欣卻嗅出了其中的微妙關係,一旦固原城中的古武世家開始和秦皇門合作的話,城外的沙鬼門根本不可能和秦皇門抗衡,到時候的秦皇門就會和極盛時期的賀蘭會一樣,將整個河套平原死死的按在手中,讓原本趁機偷雞摸狗的沙鬼門無處遁形,隻能回到自己饑寒痛苦的沙漠中去,等待著秦皇門的絞殺到來!
“這個嘛,聽說陳小姐和本地的世家其實都有所聯絡,不如您去問問他們就知道了,畢竟,人是他們出的,至於為什麼出人出兵,這一點您真的需要去問問他們了,一開始支援我們秦皇門的隻是一些小的古武世家,所用不大,但是如今,固原城中的十大古武世家都開始出人出兵支援我們了,這個變化陳小姐竟然不知道,看來這個副門主當得也是憋屈啊,竟然都沒有人將這麼重要的情報告知堂堂副門主!”
秦淵面帶嘲諷的看著一臉愕然的陳鳳欣,後者的目光慢慢的下墜,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秦淵抱拳說道:“多謝秦門主提醒,我這就去問個清楚,如果今天不是來這裡拜訪秦門主了,我還想不到會出現這樣驚人的變化呢!”
“不送!”
秦淵看著陳鳳欣激動的樣子,心中微微竊喜,後者則淡然一笑,對著秦淵說道:“秦門主,您是不是有點心急了啊?我還沒有跟您說說正事呢!”
“什麼正事啊?需要深更半夜的過來打擾我們秦皇門的休息?大家還等著輪換呢!”
一邊的梁聲看出了秦淵眼角的微微抽動,顯然是秦淵已經有些受不了這種冗長的交談了,便出口說道:“我作為秦皇門的左護法,有能力和你這個沙鬼門的副門主會談,至於最後的決定,由我和秦門主商量就可以了,秦門主征戰辛苦,也該回去休息了,出來接見你,都是給你面子了!”
“左護法不要著急,我說的正事估計您是做不了主的,不然的話,我也不用親自來跑一趟,不是嗎?”
陳鳳欣咧嘴一笑,討好似的對梁聲眨了眨眼睛,然後站起身來,將一份書信從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來,走到秦淵的面前恭敬的說道:“請秦門主親自接過去打開,這是我家門主的親筆信,所談之事全是機密,還請秦門主看完就焚燬掉,這也是我家門主特别交代的事情!”
“好的!”
秦淵淡淡一笑,看了一眼眼前的書信,然後淡然的將它打開來,定睛一看,臉上頓時萌生了一副難以捉摸的表情,全身心都被眼前的書信所吸引,全然沒有注意到陳鳳欣的眼睛已經四處大量眼前的秦淵,似乎想要透過厚厚的衣衫,看清楚秦淵此時的情況到底如何!
“乾什麼呢?有你這樣站在人前面看的嗎?你要行刺我家門主不成?”
梁聲猛然間出言嗬斥一聲,後者聞言微微一愣,身軀一震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然間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一把細長如柳枝的匕首,對著秦淵的脖子就紮了過去!
“嘭!”
站在秦淵身邊的錢蘇子猛然間飛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了陳鳳欣的腰間,後者的匕首劃過秦淵的臉頰,在秦淵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淺顯的印記之後,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旁邊的梁聲趕忙衝上前去,將地上的陳鳳欣壓在身下,後者很自覺的讓梁聲將自己壓在身下,柔軟的脊背承受著梁聲堅硬的骨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對著秦淵冷聲說道:“想不到吧,秦門主,你還有今天,這匕首上可是有劇毒的,你的命我拿下了!”
說著,陳鳳欣猛然間抬起頭來,對著門口的天空看著,高聲叫到:“師傅!孩兒給你報仇了!給你報仇了!”
“抓住她的嘴,她要咬舌自儘!”
錢蘇子猛然間高叫一聲,伸手趕忙攔住已經昏迷過去的秦淵,用手死死的扼住秦淵的脖頸,然後二話不說,對著秦淵臉頰上的傷口就吸了過去,一扣扣的毒血從秦淵的臉上被吸了出來,原本漲大如同氣球一樣的臉頰頓時發出一陣青黑,不過秦淵的呼吸卻慢慢的調整了過來,昏迷過去的他一下子睜開眼睛,一股狂躁感頓時充斥了他的整個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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