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何時會來啊?這都快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咱們的人馬來了,不會被澗山宗的人反包圍嗎?”
這名矮個弟子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一邊的章苛旺則淡淡搖頭,微笑說道:“放心吧,咱們秦皇門沒有辦不到的事情,做好準備,待會兒跟著我襲殺這兩個在背後無所事事的傢夥,看到他們身上的白甲了嗎?那可是上號的山羊皮浸油做成的上好皮甲,上面的白色說明這身皮甲是剛剛做好不久的新鮮貨,穿在咱們的身上,别提多暖和了!”
“好嘞!”
被章苛旺這麼一鼓舞,原本心生膽怯的小弟子頓時來了精神,握緊手中的長槍,蹲坐在雜草叢中,注視著遠處漸行漸遠的車隊,心中的小心臟不斷的跳躍著,似乎馬上就要迎來生死大戰了一樣!
“嘭!”
一聲脆響猛然間從遠處的河灘邊發出,蹲坐在雜草叢中的章苛旺猛然間一抬頭,望著遠處河灘邊,隻看到一匹黑馬猛然間從漫天的冰霧當中衝了出來,跟在他身後的正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宋威簡!
“敵人就在對岸,已經走遠了!執事大人,快!”
章苛旺大叫一聲,帶著身邊五六個同伴就衝出了雜草堆,騎著馬衝過來的宋威簡對著身前的秦淵說了一番,後者回頭看了一眼身材修長的章苛旺,猛然間揮鞭駕馬,衝著眼前的冰面就衝了過去,身後的宋威簡手持長刀,也跟了過去,對岸的車隊顯然聽到了這聲震動,紛紛停下馬來,對著河對岸張望起來!
“列陣!”
站在隊伍中間的路輝伽大喝一聲,望著對岸衝過來的兩匹駿馬,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區區兩騎也敢過來送死!”
“殺!”
秦淵揮舞著手中的青銅長劍,雖然雙股劍隻剩下這一把了,但是鋒利的兵刃還是很快劃開了一名準備不及的澗山宗弟子的胸膛,那人的肝腸頓時流了出來,秦淵看都不看,一腳踹翻他身後的牛車,一劍上去,將一口鼓囊囊的布袋剖開,隻看到裡面流出了大堆的糧食,但是這糧食的裡面,卻隻有黑乎乎的石塊!
“中計了!”
秦淵高叫一聲,翻轉馬頭,正要衝回對岸的時候,卻聽到身邊的牛車中一陣頓響,緊接著,一個個身穿黑衣黑甲的沙鬼門士兵就從這牛車當中衝了出來,對著秦淵就扔出了手中的鐵環!
這鐵環的兩邊全然開刃,在空中飛舞著,瞬間飛到秦淵的馬兒身上,雖然鋪了一層皮甲,但是秦淵胯下的馬兒卻瞬間被飛過來的圓環刀刺中四足,頓時,一聲哀鳴從馬兒的口中發出,緊接著就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
“可惡!”
看著陪伴自己多日的坐騎竟然死在了這裡,秦淵的臉上頓時一片鐵青,將手中的長劍對著四周的澗山宗弟子揮舞而來,後者紛紛揚起手中的長槍短刀招架過來,秦淵瞬間蓄力,將自己體內的古武之力充裕到手中的青銅長劍的劍身當中,然後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劃開了這些澗山宗弟子對著自己刺來的長槍,緊接著向前一衝,手中的長劍在自己的面前畫了一個大大的圓環,然後隻聽到一陣慘叫聲傳來,圍繞在秦淵前方的十幾名澗山宗弟子頓時慘叫著飛到了空中,不過飛到空中的並不是他們身體的全部,隻有上半身飛到了空中,這些人的雙腳依然站立在地上,不過距離倒下也已經不遠了!
“秦淵!”
騎著馬衝到近前,路輝伽這才在漫天的冰霧當中看到了眼前秦淵,沒想到秦淵竟然會親自來截殺自己的“運量隊伍”,路輝伽的臉上頓時有些驚訝,不過還是沒有猶豫,揮舞著手中的馬鞭,對著四周的澗山宗弟子和沙鬼門聯軍說道:“此人就是秦淵,誰能梟其首,封固原城主!”
“殺!”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雖然聽到是秦淵的大名,但是周圍的澗山宗弟子還是在路輝伽的鼓動下衝向前去,而且學著秦皇門槍盾手的方法,排成三排,將自己手中的長槍對著秦淵刺來,而秦淵則彎下身子,緊接著將飛到眼前的長槍劃斷,然後不等第二排的長槍刺來,緊接著就沿著一道縫隙,衝到了第一排長槍手的近前,然後長劍一揮,將其橫劈而下,緊接著就飛起一腳,將站在隊伍後面的路輝伽踹飛到了空中,然後縱身一躍,跳上馬來,對著正在遠處廝殺的宋威簡大喝道:“撤退!他們運送的不全是糧食,我們沒必要在此和他們糾纏!”
“秦淵,你覺得你走得了嗎?”
路輝伽從地上爬起來,猛然間從屁股後面將一管炸藥拿起來,然後對著空中一扔,巨大的炸響頓時傳遍了整個戰場,原本寂靜無聲的西邊山嶺中,頓時衝出了兩隊黑衣騎兵,看樣子都有百人之眾,為首的兩人一個是沙鬼門的門主馮迢海,一個是澗山宗的堂主成克武,兩人身後的沙鬼門騎兵也都是一身黑甲,在光禿禿的山嶺中,倒確實不好發現!
“呦嗬,還傾巢出動呢!”
秦淵看著從戰場兩側對著自己迂迴而來的沙鬼門騎兵,再看看聚攏在自己身邊的宋威簡和五六名秦皇門的弟子們,嘴角微微一笑,對著身邊一個袖口上綴著三顆寶石的長瘦佐目說道:“小子,怕不怕死啊?”
“能夠死在秦門主身邊,做鬼也值得了!”
章苛旺大笑著答應著,手中的長刀上沾滿了鮮血,身上的白甲雖然沾上啦鮮血,但是顯然是一件做工精良的羊皮甲!
“好!要的就是這份豪情!”
秦淵哈哈一笑,看著眼前已經圍上來的沙鬼門騎兵,對著身後的宋威簡說道:“威簡,殺得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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