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
秦淵看著梁聲倔強的身影,頓時感覺一陣好笑,大家都是二十八九歲的年輕人,梁聲卻可以稱呼同齡人的藺修觀為年輕人,顯然,這裡的年輕指的是在秦皇門中的資曆,而不是所謂的年輕!
“這老梁,不就仗著自己能走能跑嗎?嘚瑟什麼?”
呆坐在板凳上的衛宣默默的搖搖頭,有心想要上去幫一把兄弟,但是看看自己渾身纏滿的繃帶,最後還是識趣的坐在了給自己特製的軟椅上面。
“好了,别再說閒話了,看看這個吧!”
錢蘇子微笑著走到衛宣的面前,在他身邊的方桌上面,將一方白紙鋪展看來,衛宣扭頭一看,隻看到上面畫滿了層層疊疊的建築物,顯然是一個城池的佈防圖!
“這個是?固原城的平面圖?”
衛宣扭頭看著眼前的白紙,望著這一層層的城牆,搖頭道:“不像是,這東西也太複雜了,固原城隻有一道城牆和四道甕城罷了!”
“這是未來固原城的建築圖!”
雙手握著手爐的秦淵站起身來,走到衛宣的面前,用已經不再冰涼的右手指著上面的圖樣說道:“我們固原城最大的問題就是隻有一道城牆,而且還有一條童和渠將城市劃分爲東南邊和西北的大部分,雖然對於之前我們秦皇門在東城的經營很有幫助,但是現在的固原城已經是我們秦皇門的囊中之物了,所以我們不能再保留這樣的缺陷了,趁著這次人手充足,我決定讓你帶著民夫將這三道防線建構起來!”
“啊?”
衛宣微微一愣,愕然的看著眼前的秦淵,指著如同白蓮花一樣一層一層的佈防圖說道:“這個也太不正常了吧,你看看這城牆裡面到城主府中間的兩道防線,又窄又矮,敵人一旦攻陷了第一道防線的時候,站在那城牆上,直接可以攻擊第二道防線中的兄弟們,那到時候我們豈不是被動捱打的境地?”
“這個當然是越靠近裡面越高了!”
錢蘇子無語的看著眼前的衛宣,耐著性子解釋道:“我們要的就是居高臨下的優勢,所以怎麼可能第二道防線比城牆還低呢?那還不如不建構這道防線呢!”
“可是那樣一來,豈不是在外面就可以看到這裡面的防線了?對面的投石機也直接有目標了誒!”
衛宣還是有些不解的說道:“而且我們秦皇門的戰鬥就應該是和對方硬碰硬,從氣勢上就應該壓垮敵人,就跟秦門主上次在固原城,直接衝出城門,和外面的黃府禁衛軍大戰一樣!”
“可是後果也很嚴重啊!”
錢蘇子默默的搖搖頭,對著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的衛宣說道:“兄弟們的性命都是寶貴的,我們不能再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了!,這也太危險了點了!如果我們上次能夠用更小的損失將黃府禁衛軍打敗的話,如今也不會隻到了百餘名兄弟守城的困境了吧!”
“這倒也是……”
想想最近的困局都是因為手裡面的人馬實在稀缺導致的,衛宣也無可奈何的點點頭,旁邊的秦淵也趁熱打鐵說道:“而且你别忘了,如果我們老是這樣不要命的攻擊,後果很可能讓人不願意加入到我秦皇門中,畢竟,九死一生的覺悟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夫戰勇氣也,這話沒錯,但是細水長流,穩妥發展,不斷擴大,才是我們秦皇門的生存之道,不是嗎?”
“是嗎?”
衛宣愕然的看著眼前的秦淵,猛然間一皺眉,對著秦淵小聲的說道:“老大,外面有傳言說你的古武之力已經遇到了瓶頸,在上次對黃府禁衛軍的攻擊當中,原本已經突破到大武師境界的你,因為用了紫光鞭,而讓自己的古武者的力量都停滯在了九階武師的境地,是這樣嗎?”
“額……這傳言哪來的?”
秦淵的臉色微微一變,驚訝的看著眼前的衛宣,後者的目光一垂,微微頷首道:“果然如此,看來傳言非虛啊,我忽然明白為什麼之前銳意進取的老大,忽然變得如此保守了,原來是因為你的力量被限製在了這個程度啊!”
說完,衛宣的眼角綻放起一朵淚花,默默頷首,努力露出微笑對著秦淵說道:“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做,我會讓固原城的防線變得堅不可摧的!”
“拜托你了!”
秦淵和錢蘇子默默的點點頭,看著一臉淚水的衛宣,心裡很不是滋味,而錢蘇子則好奇的問道:“那這個傳聞是從哪裡傳出來的?除了我們幾個,應該沒人知道了才對啊?”
“或許是有人目睹了當時的場面,然後結合之前的各種傳聞,為了中傷門主大人,暗自編製出來的吧!”
衛宣默默搖頭,似乎不想將這件事情的來由講清楚,秦淵看他心情不佳,也就由著他了,目送他出了門去,方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著一臉淡漠的錢蘇子說道:“看來敵人陣中自有高人,我昨天就不應該逞能出城擒賊擒王,如今應該已經被認識破了手腳,將這件事情傳到城中,亂我軍心吧!”
“倒也未必是澗山宗,沙鬼門的罪過!”
錢蘇子默默搖頭,一雙杏眼當中閃過一絲決然,秦淵聞言一愣,好奇道:“不是他們,還能有誰?”
“觀者自清,能夠心情氣和發現這段真相的,兩遭挫敗的敵人未必能夠清楚,但是一同戰鬥的盟友,可是很容易看出來個大概的!”
錢蘇子默默的點點頭,雖然嘴上沒說透,但是懷疑的對象已經呼之慾出了!
“賀蘭榮樂他們?”
秦淵的臉色一變,微微思索了一番,這才歎口氣道:“看來這幫傢夥也不老實啊,我說這城內外相隔數裡如同咫尺天涯一般,少有人能夠混進城中,如今看來,臥榻之下方有猛虎,賀蘭榮樂的小心思還是和之前一樣的多啊!”
“那就不知道了,總之,我們以後要多多提防一番我們這位盟友了,古武之境無盟友,我爹常說的這句話,如今也不知道會不會成真!”
錢蘇子默默的點點頭,站起身來,感覺身體有些疲乏了,正要轉身通過迴廊回到自己的房中休息,就在此時,剛剛被秦淵吩咐出去刺探敵情時間不久的宋威簡忽然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從側門衝進了堂屋,看到秦淵還在堂中,頓時高叫道:“不好了,路輝伽的車隊運的真是糧食,我們的人馬跟著他們一路,竟然發現有麻雀飛到車隊上空,將不少麻袋中露出來糧食銜食而去,而且整個車隊每輛車上都有麻雀環繞,想來一定裝的是糧食啊!”
“壞了!”
秦淵猛然間將手中的手爐扔到一邊的桌子上,臉色焦急的說道:“他們現在的位置在什麼地方?距離穀蘄麻軍的軍營還有多遠的距離?”
“至多兩個小時的路程,現在截殺應該還來得及!”
宋威簡慌忙應道,猛然間想到什麼,為難的說道:“可是敵人人馬眾多,少說也有五六十人,人人戴甲,個個騎馬,而且還有路輝伽這樣的高手,我手下的兄弟恐怕是截殺不成啊!”
“誰說讓你手下的人馬去了?我去!”
秦淵高喝一聲,對著錢蘇子說道:“此中大小事情你先打理,我帶著宋威簡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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