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遲,别說胡話了,在賀蘭會有什麼好的?”
路德韜看著眼前半天還沒辦法從地上站起來的遲杉督,一臉嫌棄的說道:“這賀蘭會要什麼沒什麼,你們還是跟我走吧……算了,看你們這個醉生夢死的樣子,估計現在還不清醒,你們先睡吧,我也在這裡窩一會兒,反正我也是連夜趕路趕了過來,你們的事情我明天早上再和你們說,啊!”
說完,路德韜就準備靠在角落裡休息一會兒,一邊的遲杉督聞言一愣,看了看已經重新數睡過去的眾人,忽然一股怒火從心頭泛起,努力的支撐著自己的身軀從地上站起來,遲杉督猛然間撲到路德韜的面前,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個王八蛋,你當我們是你們家的洗腳丫鬟啊,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們就是坨屎,也不會跟著你路德韜去澗山宗吃人家的瓜落的,你趕緊滾蛋,我是賀蘭會的堂主,我說不讓你在這裡呆著,你就不準在這裡呆著,聽明白了嗎?”
說著,遲杉督還對著眼前的路德韜打了一個飽嗝,一股濃重的,夾雜著酒氣和肉味的腥氣頓時從遲杉督的口中冒出,弄的眼前的路德韜一陣噁心:“遲杉督!你看清楚了,老子是路德韜,不是你老婆,想要噁心我滾一邊去,你說你是賀蘭會的堂主我也認了,賀蘭會就這仨瓜倆棗的,你一個小小的堂主算個屁,我要帶著兄弟們奔更好的前程,你願意在這裡呆著那是你自己不求上進,和我們沒關係,你滾一邊去!”
說著,路德韜就一把推開了眼前醉眼惺忪的遲杉督,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裳,蹲在角落裡,靠著牆就準備睡去。
“你個王八蛋,在黃王府的時候你就看不起我遲杉督,背地裡說我是個沒卵蛋的傢夥,你當我不知道?現在跑去給你看不起的哥哥當手下,做打手,你還來勁兒了是不是?也不看看你走的時候,有人搭理你沒有?别人不想理你,你還覺得自己挺厲害的不是?”
遲杉督被推在地上,怒氣沖沖的對著路德韜大叫著,後者聞言臉色一變,瞪了一眼遲杉督,後者臉色變了變,頓時閉上了嘴。
“廢物!”
看到自己一個眼神就讓遲杉督慫了,路德韜的嘴角泛起一絲鄙夷,微微閉上眼睛準備休息,那邊恍恍惚惚站起身來的遲杉督彷彿清醒了不少,看著蹲在牆角開始休息的路德韜,一股深深的恐懼感忽然從遲杉督的身體裡面傳來:“這貨兒如此難纏,明天我手下的兄弟們要是被這個王八蛋三言兩語給說動了心思,都從賀蘭會跑了出去,那我豈不是成了個光桿司令了?到時候在賀蘭會裡面又該怎麼混呢?難道去跟著龍萍兒那個娘們手底下當小卒子?”
遲杉督這樣思索著,低頭看了看四周的同伴,大家都鼾聲大起,已經睡著去了,隻有房間中那個火爐還在不斷的冒著火苗裡面燒紅的碳火彷彿在呼喚著迷茫的遲杉督一般!
“孃的,你過來找我的麻煩,我就先把你這個麻煩解決了!”
遲杉督的心中一狠,猛然間將地上的用來通火苗的鐵棍拿了起來,然後晃晃悠悠的走到火爐邊上,將手中的鐵棍放在火爐當中燒著,手中的鐵棍頓時熱了起來,很快就有一股刺痛從遲杉督的手心傳來,後者默默的看著眼前燒得通紅的火爐,被鐵棍燙傷的手掌彷彿沒有了知覺一樣,不斷的被加熱中的鐵棍撩起一層層的皮肉!
“乾他孃的!”
看著眼前已經被火爐燒的發紅的鐵棍,遲杉督絲毫感覺不到自己的手心已經被鐵棍燙處了一道疤痕,握著手中的鐵棍,將它從火爐當中拔出來,看著尖端翠紅色的樣子,遲杉督轉過身來,慢慢的走到已經沉睡過去的路德韜的面前。
這幾步路雖然很短,但是遲杉督卻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走得最清醒的一段路,站在沉睡過去的路德韜的面前,遲杉督將自己手中燒紅的鐵棍拿起來,慢慢的靠近路德韜的身軀。
“什麼東西?”
感受著忽然而至的熱量,路德韜猛然間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發紅的鐵棍,臉色一變,正要站起來的時候,眼前的遲杉督忽然大吼一聲:“路德韜!”
“啊?”
“去死!”
遲杉督大叫一聲,猛然間將手中的鐵棍對著路德韜的脖子捅了下去,如同一根簽子紮入了豆腐一樣,燒紅的鐵棍轉瞬間就刺穿了路德韜的喉嚨,劇烈的疼痛感頓時讓路德韜疼的大叫,渾身如同觸電了一樣亂動,雙手死死的握住眼前的鐵棍,路德韜的眼睛瞪得溜圓,看著手中冒著熱氣的鐵棍,雖然很想把它抽出來,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精神的遲鈍伴隨著力量的流逝,路德韜的鮮血很快將喉嚨中的鐵棍降溫下來,而意識此時已經離開了路德韜的身軀!
“怎麼回事?”
被路德韜的大叫聲驚醒,屋子裡面的眾人紛紛站立起來,看著站在角落的遲杉督,眾人的眼中竟是驚駭!
“我把路德韜殺了!”
遲杉督平靜的迴應著,轉過身來,目光漠然的看著眼前驚愕的眾人,淡淡的說道:“兄弟們,我們回不去了,黃世傑不會原諒我們,祖秉慧無力庇護我們,如今澗山宗也斷然饒不了我們的,兄弟們,跟著我遲杉督乾吧,我遲杉督一定會讓你們過上好日子的,我遲杉督一定會讓那些拋棄我們的混蛋付出代價的!”
說完,遲杉督就把自己被燙的鮮血橫流的手掌攤開,淡然的說道:“這就是明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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