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門主,好久不見!”
黑衣女子對著秦淵行了禮之後,就站了起來,目光中閃過一絲恨意,然後很快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將臉上的黑紗揭下來,然後對著眼前的秦淵鞠了一躬,後者微微一愣,思索了半天,才在自己記憶的深海當中找到了這個女人的名字:“原來是鳳欣小姐啊,真是多日不見啊,看來傷情恢複的很不錯啊!”
“秦門主說笑了,當日秦門主未下死手,小女子能夠苟活於世上,也算是恩情滿滿了!”
陳鳳欣對著秦淵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然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輕輕的抿了一口下人送上來的茶水,秦淵聞言一愣,輕咳一聲,咧嘴笑道:“不敢當,不敢當,沒有讓鳳欣小姐夜夜詛咒在下不得好死,我已經是心滿意足了,什麼恩情滿滿的,真是不敢當啊!”
“廢話少說,我這次來就是來代表沙鬼門門主穆洛柯前來向秦門主勸降秦門主的,希望秦門主能夠迷途知返,將秦皇門併入我沙鬼門,然後我沙鬼門願意在外圍適當的時候,出兵騷擾穀蘄麻軍的背後,如此,固原城之圍可解,秦門主也可以繼續在固原城中歡樂快活,豈不美哉?”
陳鳳欣微微一蹙眉,很快將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秦淵聞言不屑的笑了笑,然後端起手邊的茶水,冷聲說道:“如果我不肯呢?”
“那就算是秦門主能夠血戰之下,擊退穀蘄麻軍的進攻,想來到時候秦皇門應該沒有幾個人還能站著走了,我沙鬼門來如風去如潮,轉瞬之間就能夠殺到固原城下,上次有藺修觀千裡報信,不知道這次秦門主可能有決心連戰兩家,力保固原不失?如今秦皇門可是連定遠城的人馬都南下了,蕭關城的烏合之眾不值一提,秦門主你可就這點家當了,好好的想一想吧,不要讓那些為秦皇門血戰而死的老兄弟們泉下有知,知道秦皇門遭此劫難,灰飛煙滅,他們的努力可就白搭了!”
陳鳳欣淡淡一笑,將自己早就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秦淵聽罷,將手邊的茶水一飲而儘,站起身來,對著陳鳳欣揮手道:“你可以走了!我秦皇門從來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威脅,而且你沙鬼門是個什麼東西,我秦皇門的手下敗將,連老家崇岡城都被我秦皇門一舉蕩平,竟然還敢過來勸降我?讓你們門主穆洛柯把脖子給我洗淨了,我秦皇門拿下穀蘄麻的人頭之後,第二個要宰了的就是這個不知道哪個山窩窩裡面出來的野狐禪,一個七階武者也敢對我秦淵勸降,他腦子被驢踢了吧!”
“在下明白了!”
對著秦淵微微點頭,陳鳳欣站起身來,將自己臉上的黑紗遮在臉上,轉身就施施然準備離開,秦淵看著陳鳳欣的背影,有些不是滋味的說道:“自從梅姨死了,你受了不少苦吧?”
“多謝秦門主關心,在下現在已經是沙鬼門和血影門的雙料副門主,秦門主的關心在下心領了!”
陳鳳欣的身軀微微一震,眼前頓時浮現出乾孃的身影,含著眼淚,恨聲說道:“在下早晚要來替秦門主收屍,請門主大人死的豪邁一點!黃河的水正冷著呢,我師父等著您下去陪她呢!”
言罷,陳鳳欣見秦淵再無多言,默默的走出大堂,在下人的引領下從固原城中離去,看著這個堅強的女人,秦淵的臉上寫滿了迷茫,微微的歎口氣,秦淵轉過身去,正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忽然看到陳鳳欣剛才喝的茶水下面,似乎多出了一張字條!
“明日午夜,穀軍夜襲西口,汝勿死,待我殺之!”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看著面前字跡潦草的紙條,秦淵微微搖頭,很快將手中的紙條放在了燭光上麪點燃,然後在一團灰燼燃燒殆儘之後,就招呼鎮守西門的甄震前來!
“拜見門主!”
穿著一身鐵甲的甄震走到秦淵的面前,單膝跪地,行完禮之後就站直身軀,一臉激動的看著秦淵,在他看來,秦淵既然這個時候忽然召見自己,肯定是因為有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己,聽說藺修觀那個小白臉都有機會出城騷擾敵後,自認為比藺修觀強上百倍的甄震自然不甘人後,畢竟被别人問起來廷議之時為何沒有自己,這個問題是很難回答的!
“甄震啊,西門的防守如何啊?”
秦淵看著站得筆直的甄震,不免咧嘴一笑,擺手道:“沒有特别的事情,你不用這麼緊張,你現在的任務還是要防守好西門,雖然隻有三十幾個兄弟,地勢也高,易守難攻,但是敵人越是會從我們意想不到的地方發起進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
甄震大聲答應,看著秦淵滿是期許的目光,認真的說道:“請門主放心,城在人在,我甄震隻要活著,敵人就不可能從西門跨過去!”
“好!不過我更希望你們能夠活著,永遠的活著,當我的好兄弟!”
秦淵微微一笑,看著甄震認真的樣子,低聲說道:“敵人攻擊西門,最好的時間就是夜半時分,讓諸君驚醒,不要半夜犯困誤了大事,城中的預備隊我準備放在靠近城西的地方,需要的時候儘管開口,不要做無謂的犧牲……對了,城頭上的火把和旗幟不要變化,以免敵人發現我軍已經注意到西門動向的事情,懂嗎?”
“明白!”
這才發現自己的四周竟然沒有人陪同秦淵,甄震趕忙答應,帶著無限的憧憬離開了秦淵的議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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