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兒堅定的點點頭,對著北琴兒催促道:“讓他快點去固原城吧,現在耽誤的時間越長,恐怕遲杉督、路德韜那邊的懷疑也就越深!”
“好!”
看到南宮兒一臉正經的樣子,北琴兒點點頭,揮手就把景衛田的刀槍和弓箭,以及坐騎都還給了他,然後讓他從小路翻過青龍穀旁邊的青龍山,往固原城方向去了,看著景衛田走遠了,南宮兒才叫住北琴兒說道:“會長還說讓你監視著這個傢夥,以防異動!”
“額……”
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南宮兒,北琴兒有些不悅的說道:“我剛剛從朔州城回來,就要去固原城監視這個傢夥?你們也真是不嫌累著我啊,我還有事情想要找賀蘭會長彙報呢,怎麼?你幫我轉達一下?”
“沒問題!”
對著北琴兒笑笑,南宮兒有些不放心的說道:“讓你監視他其實就是個意思,不要讓他發現了才好,到時候你就說你也是去刺探固原城情況的就好,不要讓這位兄弟心生疑竇,到時候兩邊都不好看!”
“額……這是你說的還是賀蘭會長說的?”
北琴兒有些無語的看著自己的同伴,撇著嘴說道:“這又要監視人家,又不希望人家知道,這雪地的馬蹄印且不說能不能發現,而且然急啊還是個斥候出身,被跟蹤監視了還不知道,那也是個廢物,要他乾什麼?”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不是號稱踏雪無痕嗎?别廢話了,趕緊去把,這時間已經有點晚了,朔州城那邊有什麼情況需要我給賀蘭會長轉達的,現在就說吧!”
南宮兒擺擺手,對於北琴兒的吐槽並不在意,好奇的問道,對面的北琴兒點點頭,將一封書信交給了南宮兒:“給吧,這是李刺使讓我轉交給咱們會長大人的,你直接拿過去就行了,反正我的信使算是傳到了,你可不要耽誤的了事情!”
說完,北琴兒就騎上自己最喜歡的寶馬良駒,踏著景衛田剛剛走的道路,朝著固原城的方向進發,而南宮兒則帶著這封書信直接回到了賀蘭榮樂的房間當中,將書信原封不動的交給了賀蘭榮樂,拿著書信,看著上面的火漆還沒有被打開,賀蘭榮樂默默的點點頭,然後打開來看了一眼,頓時疑惑道:“這李平舉轉了性了?竟然希望我們不要出手聯合穀蘄麻和秦皇門對抗?要說之前最恨秦皇門的,除了黃王府的人,恐怕就是他李平舉了吧,連刺史府都被秦淵占據了,現在竟然勸說我們按耐住心性等著?”
“屬下不知……”
根本沒看過眼前的書信,南宮兒自然不知道書信當中寫的到底是什麼,這邊的賀蘭榮樂倒也沒有遮掩,直接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眼前的小秘書,後者拿起來一看,草草幾句,都是廢話,然後說的就是賀蘭榮樂剛才說的意思,全部書信的內容就是這些了!
“既然李刺使交代,想來是得到了什麼訊息,秦皇門既然能夠堅持到現在,肯定也有助力所在,我們等等就好!”
南宮兒默默點頭,將書信還給了眼前的賀蘭榮樂,後者點頭答應,有些不悅的說道:“隻可惜啊,能夠挑動的機會越來越少了,這秦皇門就自己和穀蘄麻打個你死我活吧!”
這邊的賀蘭榮樂選擇了按兵不動,固原城中的秦淵卻沒有覺得腹背受敵的可能性會減少,聽著宋威簡不斷送來的報告,秦淵的臉上也越發的凝重:“看來很多人都在打探我們固原城的虛實啊,這四處都是斥候的蹤跡,連分辨哪家是哪家的都困難,如果我們在這裡堅持不住的話,估計這群餓狼就會上來給我們生吞活剝了!”
將一份份的報告放在手邊,秦淵已經看了一個小時的各種彙報,滿腦子都是各種奇怪的資訊,卻唯獨沒有收到蕭關城附近的情況報告!
“沒事的,這種時候常有,打獵的獵人都知道,一旦前方出現獵物,獵狗出動的時候,那些禿鷹野狼也會在如影隨形的,就看看到底是我們秦皇門是獵物還是對面的穀蘄麻是獵物了!”
一旁的錢莊柯淡然一笑,對於眼前的這些事情並不以為然,一邊的錢蘇子瞪了一眼重傷在身還要出來的錢莊柯,有些歎氣的說道:“這穀蘄麻勞師遠征,我們要是能夠在他的背後及時來一下突然襲擊的話,或許就不用這麼辛苦了!隻可惜啊,這傢夥距離我們固原城實在是太遠了,就算是派出一些人到了他穀蘄麻的背後偷襲,我們想要得手後全身而退也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到時候穀蘄麻能不能收到情況幾時回去,也很難說的呢!”
“萬一我們秦皇門的兄弟們表現的太好,把穀蘄麻的老巢都端掉了,這傢夥恐怕也隻會攻擊固原城攻擊的更狠吧!”
站在一邊握著雙面開山斧的衛宣默默的說道,一番話引來堂中無數人苦笑連連,這個時候的秦皇門連自保的能力都不大,想要奇襲穀蘄麻的身後,而且還把對方的老巢端了,簡直是天方夜譚!
“也不是沒有機會……”
已經痊癒的藺修觀猛然間抬起頭來,發白的臉頰上掛滿了深沉,雖然剛剛經曆過異常不大不小的感情風波,但是藺修觀還是表現出了商人重利輕别離的胸襟,默認秦淵將自己有不倫之戀嫌疑的小舅子和老婆軟禁起來!
“哦?說來聽聽!”
身邊都是一大群的大老粗,除了錢蘇子,很少又能夠主動提建議的人出來,秦淵雖然沒有對戰場都不敢上的藺修觀抱多大的希望,但是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秦淵還是很認真的想要聽取他的意見!
“既然我們不能夠威脅穀蘄麻的後方,那肯定會有他的仇家和敵人會去威脅穀蘄麻的後方的,我們隻要主動聯絡聯絡,沒準兒就能夠找到這樣的人,固原城現在的人手雖然不足,但是錢糧在吳財長的整治之下,可謂豐足,為什麼不能拿出來一匹交給那些亡命之徒,幫助我們襲擾穀蘄麻的後方呢?就算是不奏效,也能夠讓穀蘄麻加快攻城的速度,我們秦皇門人不多,但是士氣之高,小人也是歎爲觀止,頂上十天半個月的猛烈進攻定然問題不大,到時候寒冬臘月,士氣低落,後防不穩,穀蘄麻不想退兵也會有人催著他退兵的,誰也不想客死他鄉不是?”
“有道理!”
驚訝的看著白麪書生一枚的藺修觀,一邊拄著柺杖的梁聲伸出大拇指,對著藺修觀讚歎道:“之前一直覺得藺兄弟你是來吃乾飯的,沒想到腦子挺好使啊!”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
藺修觀在心中無語的說道,面子上卻不敢得罪秦皇門實際上的二把手梁聲,乖乖的點頭說道:“豈敢豈敢!”
“好!既然藺修觀的意見可行,那我們就開始實施吧,藺修觀,這個計策既然是你提出來的,那你就下去擬定具體的方法,我到時候批準實行就行了,成功了固然好,不成功的話,我也不會怪你的,放心大膽的做!”
“是!”
知道秦淵的心中並不是十分的相信自己的能力,藺修觀趕忙起身,看著一屋子的驕兵悍將,對著秦淵大聲說道:“如若不成,小人願意提頭來見!”
“有骨氣!”
看著藺修觀有些猙獰的面容,一邊的衛宣悶哼一聲,臉上卻沒有多少敬佩的神情,一邊的宋威塵宋威簡兄弟也都默默而視,眼中並沒有流露出多少讚許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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