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威簡的臉上露出一股難堪的表情,看著眼前愕然的賀蘭榮樂,也不管他想不想要去固原城參加和秦門主的會談了,直接起身說道:“既然賀蘭會長的心意已定,那小的就告辭了,告辭!”
說完,宋威簡就打算離開賀蘭榮樂的堂屋,後者微微一愣,直接對著身邊的南宮兒吼道:“拿下!”
“是!”
南宮兒嬌喝一聲,衝到門前,將宋威簡的去路攔住,似乎是感覺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被自己泄露了出去,宋威簡轉過身來,一臉無奈的對著賀蘭榮樂擺手道:“賀蘭會長啊,您不打算去固原城的話,也讓我回去覆命啊,您這是打算乾什麼啊?”
“乾什麼?你心裡清楚!”
賀蘭榮樂怒不可遏的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宋威簡的面前,怒氣沖沖的叫到:“你告訴我,孫威平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多少?”
“什……什麼事情,我就是和他之前在城主府當過守衛而已,之後就沒怎麼見過了,我不過叫了他一聲兄弟,賀蘭會長,你不會在懷疑他和我們主母大人單線聯絡吧?這絕不可能,你知道吧,孫威平兄弟的爺爺去世之後,他就頹廢了很久,要不是我們主母大人去勸……”
宋威簡正要說著,猛然間捂住自己的口鼻,驚訝的看著眼前的賀蘭榮樂,後者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本漲紅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進而有些發紫,然後不等宋威簡說什麼,氣急敗壞的賀蘭榮樂忽然張口一口鮮血噴出,頹然的倒在地上,口中喃喃說道:“這天下我還能相信誰?”
“我的演技是不是太好了點?”
驚訝的看著面前出氣長進氣短的賀蘭榮樂,宋威簡一臉茫然的思索道,眼前的南宮兒趕緊將地上的賀蘭榮樂扶起,然後回身一臉悲痛的看著宋威簡說道:“宋公子,你看我家會長已經是這個樣子的,您就先離開了,固原城恐怕是去不了了!”
“好好好!”
知道自己確實給賀蘭榮樂氣得不輕,宋威簡也沒有推辭,趕忙出門騎上馬,從青龍穀當中一路飛奔而出,到固原城去給秦淵報信去了,與此同時,賀蘭榮樂的臉上也充滿了哀傷,看著撫摸著自己腦袋的南宮兒,一行清淚從眼角流出,整個人彷彿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樣,癱軟在地上,幾乎和中風沒有什麼兩樣了!
“會長,那隻是宋威簡的一面之言,未必不是出門前秦淵說出來比您就範的,您可要放寬心啊!”
南宮兒的眼角也掛著兩滴淚水,滿臉痛苦的看著眼前的賀蘭榮樂,努力將他從地上拖到凳子上,正準備招呼人進來將賀蘭榮樂送到床上的時候,渾身發紫的賀蘭榮樂猛然間撐著自己的身軀站起來,晃晃悠悠的對著南宮兒說道:“别,别去叫人,我身上的傷病我清楚,調養一下就好了,這個時候斷然不能讓人知道我的病情,不然的話,裴夫人是壓不住青龍穀中的黃府禁衛軍的!”
“好!”
南宮兒一臉哀傷的看著賀蘭榮樂,低聲答應,正要扶著可憐巴巴的賀蘭榮樂回到房中休息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聲稟告:“在下遲杉督,有要事前來稟告會長大人,不知道能進去嗎?”
“讓他進來!”
賀蘭榮樂無奈的看著身邊的南宮兒,伸手將自己嘴角的鮮血,擦乾淨,然後看了看灑在紅地毯上的紅色鮮血,不以為意的說道:“沒事的,這點小狀況我還是能夠應付的過去的!”
“嗯嗯!”
對著賀蘭榮樂點點頭,南宮兒伸手拍拍賀蘭榮樂的臉頰,讓他臉部的淤血稍微放鬆一點,然後就扯開自己的衣衫,將自己的頭髮打亂,匆匆忙忙的答應一聲,到門口捂著自己的衣服,給門外的遲杉督打開門!
“額……”
看著南宮兒衣衫不整的樣子,遲杉督的臉色頓時有些變了,驚訝的看著端坐在椅子上的賀蘭榮樂,對著臉上微紅的南宮兒低聲說了聲抱歉,然後進到屋裡就準備給賀蘭榮樂單膝行禮,賀蘭榮樂慌忙揮手,對著遲杉督說道:“遲大人不用如此,有什麼事情就說吧,我還不要緊!”
“額,這個時候打擾會長大人的雅興,真是抱歉!”
默默的站起身來,遲杉督的臉上也是一陣發燒,對著眼前的賀蘭榮樂說道:“剛才我們一位兄弟從您的門前路過,聽說您接見了秦皇門派來的使臣,不知道他現在身處何地啊?”
“已經被我打發走了!”
賀蘭榮樂的臉上寫滿了不愉快,不爽的哼嚀著說道:“那廝太過狂妄,竟然說我收留你們是養虎為患,我當時就一肚子火,直接讓南宮兒將他趕走了事!”
“啊,那……那就沒事了!”
看著賀蘭榮樂不爽的樣子,遲杉督嘴角露出一絲訕笑,慌忙點頭答應,然後就匆匆離開了賀蘭榮樂的房間。
看到遲杉督主動離開,賀蘭榮樂的臉色終於垮了下來,讓南宮兒撐著自己的身體進到房間裡面休息,南宮兒緊接著就讓人將地上有鮮血的地毯換掉了,整個青龍穀也開始下起了漫天的大雪,似乎就故意不讓賀蘭榮樂的病情好轉!
披著一身的血花回到了大家議事的地方,舉得自己打擾了賀蘭榮樂和南宮兒的好事,遲杉督一臉怨怒的走到了放著火盆的房間中,對著眼前一眾老兄弟說道:“都是你們,讓我去面見賀蘭會長,結果呢?竟然打擾了人家的好事,你們啊!”
說著,遲杉督就坐在了火盆旁邊,伸手取暖,也是到這個時候,遲杉督才發現,身邊的兄弟們都看著自己不吭聲,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你們這樣看著我乾嘛?難道我身上有鬼變成?”
遲杉督怒不可遏的哼哼著,身邊的老兄弟們忽然伸手指著遲杉督的褲腿說道:“遲大哥,你這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血?”
遲杉督微微一愣,好奇的看著眼前的眾人,低頭一看,隻看到自己穿著的白色褲子上,確實出現了血跡,而且還是星星點點的一大片,自己剛才隻是跪倒在了賀蘭榮樂房間的地毯上,起來的時候也沒有感覺異常,回來之後,才發現了這一點!
“對啊,這血跡是怎麼回事?老遲?”
一個輩分不小的頭目好奇的看著遲杉督,後者愣了愣,然後擰著眉頭說道:“難道……難道南宮兒姑娘是處女不成?”
“啥意思?”
周圍的眾人好奇的看著遲杉督,眼神中都寫滿了疑惑,遲杉督這才緩緩說道:“我進去的時候,南宮兒姑娘是裹著衣裳給我開門的,雖然賀蘭會長端坐在座位上,但是卻沒有站起來,當時我就是對著地毯跪了一下,然後問明賀蘭會長已經將秦皇門派來額使者打發走了之後,我就回來了,當時真沒發現這血跡呢……難道說,南宮兒姑娘和賀蘭會長這是第一次?”
“那也不能在地上做啊,太不檢點了……”
一名年輕的頭目酸酸的說道,眼中卻充滿了羨慕,似乎正在腦補當時的畫面。
就在眾人的表情鬆懈下來的時候,一個翻山越嶺而來的黃府禁衛軍,卻把一個驚天的訊息送到了眾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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