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的秦皇門騎士都衝到了固原城的外面,將堅壁清野的命令傳遞給每一個人,雖然隻是淩晨時分,但是嘈雜的聲音已經從官道上慢慢的泛起,一群一群的民眾從城外湧入固原城中,原本寂靜了兩天的固原城又變得熱鬨了起來,傳說中兵馬上千,古武者上百的華亭澗山宗就要來了,固原城中的謠言也是滿天飛,不少人進城,但是更多的人卻選擇了出城避難!
“讓他們走!”
接到了有人想要逃出城外的訊息,秦淵大手一揮,一臉傲然的說道:“將他們的名字登記造冊,所有人三十年內不得回到固原城,否則,殺無赦!今日開始踏出城池一步,所以家產全部充公,決不輕饒!”
“是!”
聽了秦淵殺氣騰騰的話語,宋威簡也不敢多說什麼,慌忙下去傳達秦淵的命令,而這個命令也讓不少想要兩面投機的固原城居民放棄了掙紮,紛紛回到自己的家中,等待著又一次大戰的結果。
頻繁出現的戰事也大大的減緩了固原城中招兵買馬的速度,聽說華亭澗山宗又要來了,不少加入秦皇門的士卒的家人紛紛前往軍營,要求將自己槍把子都拿不穩的兒子們帶回家中,秦淵聞得此言,也隻能再次使出霹靂手段,隻要此時退出秦皇門,一路按照澗山宗間諜處置!
解決了一下民眾的騷亂,秦淵打著哈欠站在城主府前,聽著一個個訊息的彙報,慢慢的穩定了心神,搬了一張凳子坐在城主府的台階上,一臉淡然的處理著各種事物,周圍的人看到秦淵如此淡定,心中的隱憂也都慢慢的消除了,也是到了這個時候,一個隨從前來報告,說是藺修觀請自己過去一趟。
雖然不知道藺修觀為什麼挑這個時候來打擾自己,但是知道藺修觀不是那種主動添亂的人,秦淵便站起身來,跟著那名隨從進入到了藺修觀的病房中,此時他的妻子焦玉兒還在休息,秦淵也沒有主動打擾這位悉心照顧自己丈夫的妻子,站在藺修觀的床前,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修觀有一事稟報!”
藺修觀對著秦淵笑笑,然後就開口說道:“聽聞華亭澗山宗準備北山和門主大人決一死戰,他們遠來跋涉,定然不會帶很多糧草補給的,所以耀州城就成了他們補給的必經之地,相信陳悟冶那廝為了對付秦門主,肯定答應了華亭澗山宗不少要求,這耀州城的補給,肯定就在此列當中,秦門主不如先聲奪人,將耀州城中的府庫一把火燒掉,這樣比如此大陣仗的堅壁清野,恐怕來的更加方便!”
“堅壁清野隻是為了第二步做打算!”
秦淵默默的看著眼前的藺修觀,低聲說道:“你說的府庫在什麼地方?方便燒燬嗎?一旦燒燬的話,耀州城的百姓可有缺糧的危險?”
“這個嘛……缺糧的話,大家可以往山上躲避的,華亭澗山宗這些年凶名在外,如果秦門主能夠善加利用的話,耀州城的百姓定然知道如何躲避戰亂了……沒辦法,亂世將近,各大小勢力都在互相征伐,朝廷還在忙於內鬥,根本不在乎百姓的死活,這樣的事情在所難免,相信耀州城的百姓應該也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了吧!”
藺修觀默默的說著,秦淵頷首,詢問清楚了藺修觀所說府庫的位置,然後就走出了病房,回到了自己的城主府前。
他和藺修觀都沒有發現,沉沉睡去的焦玉兒一直都在背對著她們睜大眼睛,仔細的聆聽他們所說的每一個字。
回到城主府,秦淵將耳邊的瑣事一推三五六,交給趕來的衛宣和盧牟坤處理,然後拿著一張簡易的地圖,就進入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中,看著秦淵風塵仆仆的樣子,錢蘇子微微一愣,忽然對著秦淵說道:“你是不是又打算離開這裡啊?”
“額……”
聽到錢蘇子的話,秦淵一愣,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看起來很像是要出門的樣子嗎?”
“不然呢?”
錢蘇子好奇的看著秦淵,擺擺手說道:“你這個樣子,誰不覺得你是有大事要處理啊?說吧,是誰又要你去營救了?還是打算帶著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然後再說?”
“額……你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秦淵苦笑著看著眼前的錢蘇子,有些樂嗬嗬的說道:“我是準備去把耀州城的糧食燒掉,讓澗山宗來的時候無糧可就,增加我們的勝算!”
“哦,為什麼要現在燒了呢?”
錢蘇子好奇的看著秦淵,似乎對秦淵的打算很不可理解,後者微微皺眉,更是一臉驚訝的說道:“這還用問是為什麼嗎?當然是……目的我已經說過了啊!”
“可是你現在就燒掉的話,根本起不到作用好嗎?”
錢蘇子無語的看著秦淵,伸手按住秦淵的肩膀,讓秦淵在床邊做好,然後說道:“你現在就去把他們的糧倉燒掉,且不說耀州城能不能搶救過來,就算是你把他們全燒了,也根本不可能引起什麼狀況的,耀州城的百姓肯定還會被陳悟冶催著繳納糧食,澗山宗的人馬為了活命,反而會對我們發起更加瘋狂的進攻,而且沒了糧食保命的耀州城百姓,沒準兒還會鋌而走險,成為澗山宗的開路先鋒,去搶劫其他人的糧草,這樣的話,就算是我們打贏了,固原城四周也會生靈塗炭,民不聊生,你想把它作為根據地的想法,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看著對方吃飽喝足來和我們決戰?”
秦淵無語的攤開雙手,雖然承認錢蘇子說的有道理,但是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很簡單啊,隻要在澗山宗殺的最猛的時候忽然將他們的糧草燒掉,然後再趁著他們四散征糧的時候主動出擊,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此戰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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