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打算進攻耀州城了?”
秦淵驚訝的看著藺修觀,很是無語的擺擺手,苦笑道:“别說三天了,就是三個月,我秦皇門能不能恢複元氣我都不知道,他們竟然覺得我要進攻耀州城,你們這幫生意人啊,總是未雨綢繆,這也太誇張了點了吧,對了……你剛才說陳悟冶?是不是那個當過米和玉老師的老東西啊?鬚髮皆白,很有點鶴髮童顏的樣子的老東西啊?”
“對對對,就是他!”
藺修觀一臉怒容的說道:“那老東西聽說祖公子……不是,祖秉慧父子在您這裡吃了敗仗之後,二話不說,當天早上就坐著馬車,衝到了金城,在金城也不知道怎麼忽悠黃世子的,竟然拿到了這個東西,意思就是說,讓華亭的澗山宗的人馬趁著秦皇門如今孱弱不堪,一舉擊潰,當然了,為了讓澗山宗的人不對這次的行動有所顧忌,這個老東西就打算讓我把這個東西帶到華亭去,我當時不願意,他就用我的家人威脅我,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就決定前來固原城投靠秦門主,當然了,路上不幸遇上了沙鬼門的人馬,我撂下馬車,騎著兩匹馬衝到東岸和對方一路賽跑,結果兩匹馬在路上逃了一匹,另一匹馬也在壕溝前面被地上的槍頭紮中了蹄子,就把我甩到了地上,要不是城牆上的兄弟們反應及時,我這條命肯定是沒了!”
“好吧,看不出來,這個老東西還挺反感我的……”
秦淵默默點頭,暫時認同了藺修觀的話,後者趕忙點頭,對著秦淵惡狠狠的說道:“這個老東西平日裡不顯山不漏水,結果卻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控製了耀州城絕大多數的地產和錢糧,我們發現這一刻的時候,已經晚了,所以賢人會議現在名存實亡,整個耀州城的商人們都去巴結他老人家,我當時希望靠在祖崇涯身上,也是為了能夠從這個老東西的魔爪中逃出來,畢竟他有米和玉米王府的勢力在,我們這些小門小姓,還真的不夠看呢!”
“好了,你在這裡好好休息吧,我會讓人去耀州城將你的家人接過來的,外面的沙鬼門還在圍城,我先去看看,你不用多想,既然能夠捨生忘死的為我秦皇門躲過一場大劫立下頭功,你以後的日子不用擔心!”
秦淵淡然一笑,安慰了藺修觀兩句,然後就起身離開了藺修觀的病房,後者激動的看著眼前的秦淵,猛地點點頭,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撕裂一樣疼痛,然後就躺在了地上,默默的看著窗邊站著的美麗護士。
從藺修觀的病房當中走出來,身體還在恢複當中的秦淵很快上到了城樓上面,看著不少主動前來幫忙的百姓,秦淵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這些平素以狡詐著稱的百姓能夠主動上到城牆上幫忙,說明他們已經相信了秦皇門的實力和保衛他們的能力,秦淵對這種行為自然是給予鼓勵,到了城樓下,在衛宣、甄震還有盧牟坤的簇擁下,秦淵望著城下四裡開外駐紮的沙鬼門,嘴角露出森森冷笑,對著身邊的衛宣說道:“你衛宣手下的部隊不就是在定遠城準備對付沙鬼門的嗎?既然對方來到咱們家門口了,你是不是應該招待一番啊?”
“老衛我早就等不及了!”
舊傷初愈的衛宣咧嘴大笑,摩拳擦掌的看著城牆下面的沙鬼門騎兵,對著身邊的盧牟坤說道:“帶著兄弟們下去,讓他們看看我們的槍陣訓練的怎麼樣了?不就是一群騎著馬的烏合之眾嗎,我們今天中午吃馬肉!”
“是!”
聽到衛宣鬥誌昂揚的話語,盧牟坤立刻下了城樓,將早就擺在城門前面的二百名定遠城槍盾手集合起來,然後邁著整齊的步伐,從城牆下面走了出來,然後在對方驚異的目光中,排列著整齊的隊伍,向前走去,除了隊列的整齊之外,定遠槍盾手最大的特征就是他們手中長長的大槍,和黃府禁衛軍隨時可以扔下來,拔出腰間的長刀作戰不同,定遠城槍盾手隻有手中的長槍和鋼盾,如果放棄這兩樣武器,他們將會沒有任何依仗,所以這就造成了他們必須要和自己的同伴緊密結合在一起,才能夠形成戰鬥力的情況!
“一丈長的槍頭,你這個瘋子!”
看著槍盾手手中的長槍,秦淵有些驚訝的看著身邊的衛宣,後者咧嘴一笑,對著秦淵滿不在乎的說道:“對付騎兵,隻能用長槍和弓箭,弓箭的殺傷能力太差,所以還是用長槍為好,而且隻要能夠和騎兵拉來距離,停下腳步的騎兵就是等著死的獵物罷了,隻可惜啊,我們定遠城訓練出來的槍盾手竟然要在固原城才能夠遇到進犯的沙鬼門騎兵,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個諷刺呢!”
“别想那麼多了,我們遲早會拿回定遠城的,現在隻是權宜之計罷了!”
秦淵淡然一笑,望著已經趨近於對方陣線前面的槍盾手,一排排的弓箭從天上落下來,饒是槍兵努力遮擋,也有倒黴鬼被射中咽喉,當場斷命,但是和其他的軍隊不同,盧牟坤帶領的槍盾手對於這種事情似乎司空見慣,一點反應都沒有,也沒有加速衝到對方的陣前,隻是一個勁兒的邁步前行,如同散步一般!
“給我殺!”
看到弓箭的功能不大,陣前指揮的穆洛柯大吼一聲,兩翼的騎兵就衝了出去,想要繞道槍盾手的背後攻擊,結果剛剛從陣中衝出來,這些騎兵就聽到城牆上傳來一陣“簌簌簌”的聲音,不等他們繞道槍盾手的後方,十二架緊急運過來的弓弩車已經將十二杆巨大的弩槍從城牆上發射了出去,頓時貫穿了十二名騎兵的身軀,將他們從馬背上射下來,然後死死的釘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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