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是個懂事理的好母親啊!”
衛宣長歎一聲,伸手握緊自己的拳頭,臉上的表情閃過一絲哀傷:“可惜我啊,竟然不能上戰場了,這就叫大意失荊州,你以後可不能像我一樣托大,一定要謹慎小心才是!”
“嗯嗯,雯雯記住了!”
許雯雯乖巧的點點頭,忽然兩腮一紅,對著衛宣說道:“乾爹,我聽說你們給我訂了一門親事,是真的嗎?”
“額……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了?”
衛宣好奇的看著眼前的許雯雯,一張年輕膽怯的臉猛然間蹦到衛宣的腦海當中,就是那張臉,讓衛宣感覺一陣厭惡,麻雀飛上天當了鳳凰,就不把秦皇門放在眼裡的混蛋,讓衛宣最是痛恨!
“我就是好奇……人家還小,怎麼能有未婚夫了呢?”
許雯雯低著頭,一臉害羞的說著,小手捏著衣角,一副侷促不安的樣子,衛宣聞言嗬嗬一笑,伸手輕輕撫摸許雯雯垂到臉前的烏髮說道:“放心吧,你要是不同意,這門親事也是可以不辦的……唉,估計辦不成的可能大啊,你那個未婚夫為了自己,已經和秦皇門決裂了吧,我估計秦門主也不打算繼續維持這段婚約了!”
“真的嗎?”
天生對於自由有所嚮往,許雯雯聽說自己終於不用嫁給一個從來沒見過面的人了,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一張小嘴笑起來的樣子如同月牙一樣,衛宣看著乾女兒笑顏如花的樣子,也覺得很是欣慰,躺在病床上默默的思索著恢複身體之後,帶著許雯雯母女回到固原城安頓下來的計劃,恍惚間,天色猛然間有些變了,衛宣招呼許雯雯將窗戶關好,正要躺下休息的時候,忽然聽到頭頂傳來一陣異動!
“出去讓人進來看看上面是怎麼回事!”
衛宣小聲的對著許雯雯說道,後者乖乖點頭,剛要出門,就聽到“嘭”的一聲,原本關好的玻璃發出一陣巨響,緊接著,一個背上纏著黑色繃帶的黑衣男子就衝進了房間,看著許雯雯冷喝道:“你就是許雯雯?”
“我……”
不等許雯雯回答,坐在病床上的衛宣猛然間飛起一腳,將身上的白色棉被踹到了黑衣人的面前,然後對著許雯雯大吼道:“快走!”
說完,奮力讓自己站起身來,顫抖著伸出手去,從自己的枕頭下面摸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槍,剛要開槍,就看到那黑衣人的身軀三晃兩晃,已經衝到了自己的面前,飛出一腳,直接將衛宣手中的黑槍踹飛了出去!
“誰!”
盧牟坤一聲大喝,從房間外面衝了進來,衛宣看到那黑衣人微微一愣,頓時低吼一聲,奮力將身邊的床鋪拉到,將自己的身體蓋在了鐵床下面!
“當!當!當!”
拿著雙面開山斧的盧牟坤翻轉斧面將黑衣人扔過來的三把飛鏢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後者望了一眼盧牟坤,猛然間對著地上扔出了一個煙霧彈,然後縱身一躍,從窗戶的破洞當中跳了出去,然後縱身一躍,從另外一個窗戶鑽到了走廊裡面,看著在外面嚇呆了的許雯雯,二話不說,就撲了上去!
“快去保護雯雯,那廝的目的是雯雯!”
衛宣衝著衝過來拉自己的盧牟坤大吼一聲,後者趕忙答應,一個箭步衝出房間,看到外面正在慘叫的許雯雯,對著黑衣人的背影就扔出了手中的雙面開山斧,後者轉過身來,正要拿手中的短刀擋住身後飛來的雙面開山斧,卻沒想到手中的短刀竟然被巨大的斧頭直接砍斷,整個人的身體也被巨大的雙面開山斧嵌了進去!
“額……”
黑衣人悶哼一聲,躺倒在地上,近乎被劈成兩半的身體倒在地上,噴湧出無數鮮血,許雯雯看著眼前悲慘的一幕,頓時感覺眼前一黑,直接被嚇昏了過去!
“雯雯,雯雯你沒事吧!”
盧牟坤過來扶起許雯雯,抱著許雯雯的身體就衝進了醫護室,官衙裡面的眾人頓時亂成一團,原本平靜的定遠城也因此變得混亂不堪!
“把宋三爺消失和黑衣人入寇的事情一次性發個電報給秦門主吧……”
看著一臉沮喪的盧牟坤,重新躺在病床上的衛宣無奈的擺擺手,製止了後者的爭辯:“現在我們這裡的力量自保已經很困難了,出城尋找宋三爺的下落恐怕更困難,相信秦門主也能夠體諒我們的難處!”
“好吧……”
頗為沮喪的看著眼前的衛宣,盧牟坤也隻能默默的點點頭,然後轉過身去,按照衛宣的意思前去發電報,此時的衛宣躺在病床上,心中憂心的都是許雯雯的事情,整個人煩躁異常,失魂又落魄的看著料峭的窗外,心中的溫度和外面的冷風一樣冰涼。
“這就是那人的照片!”
發完了電報,盧牟坤將一張照片遞到了衛宣的面前,後者拿著照片看了看,凝眉說道:“這人的身法很是不錯,就是行動有些倉促,估計不慣常於殺人,這樣吧,你將這份照片派人送到秦門主面前,他們或許能夠查出來對方的來曆!”
“是!”
盧牟坤很快按照要求將照片傳遞到固原城,值守的人將照片送到張昭河的手中,知道事關重大的張昭河趕忙將照片送到了秦淵的面前。
“看不出來這人到底是誰……沒想到竟然對一個女孩下手,也是夠混賬的!難道是耀州城的叔叔伯伯們想要了小女孩的命分家產?不至於吧……”
秦淵搖搖頭,從床上起來,看到張昭河送到眼前的照片的時候,全然不在意的感慨兩句,隨手就放在了手邊的床頭櫃上,然後就起身鍛鍊身體。
等到秦淵一套通背拳打完之後,喝著茶回到房間的時候,抬眼卻看到了錢蘇子滿是驚駭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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