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說這些有用沒有的了,鬆伯父,大家都是熟人了,明人不說暗話,我家門主可是找到了證據才過去殺了粟聞豪那廝的,如果您不信,我現在就讓馬毅烙上來和您對峙如何?粟聞豪寫給祖秉慧的信就在我這裡,為了防止您吃文書的怪脾氣發作,我已經給你列印好了一份,您看看!”
錢蘇子有些漠然的看著鬆廈海,後者微微一愣,猛然間從位置上站起來,大聲說道:“不行!我要看原件,不然誰知道那是誰寫的!”
“說的就和你認識粟聞豪的筆跡一樣……”
錢蘇子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鬆廈海,將手中的影印件遞了過去,一邊的蘆笙趕緊上前接住,交給鬆廈海,後者拿著影印件看了半天,仔仔細細的從頭看到尾,猛然間一拍桌子,對著空氣大吼道:“混賬東西!在老夫面前做戲,還打算臨陣倒戈,活該被秦門主梟首示眾,活該!”
“既然鬆老爺子對這件事情沒有多餘的異議,那我就走了啊!”
對著鬆廈海冷笑一聲,錢蘇子站起身來就打算送客,面前的鬆廈海猛地一愣,慌忙對著錢蘇子擺手道:“别别别,别啊!錢侄女,咱們可是實在親戚,你可不能這麼坑我啊,我還要為我女兒報仇呢!”
“就憑您現在這個樣子?”
錢蘇子止住腳步,回頭好奇的看了一眼鬆廈海,後者微微一愣,斜眼看了一眼身邊的蘆笙,梗著脖子對著錢蘇子說道:“那可不,我現在可是丐幫的七代長老了,滅了祖秉慧那廝那可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到時候我去祭奠我家女兒的時候,你可要陪同啊!”
“好啊,那就沒什麼事情了?”
看著鴨子死了嘴還硬的鬆廈海,錢蘇子也不想駁他的面子,淡淡的搖搖頭,邁著步子就準備離開會客廳,鬆廈海茫然的站在原地,忽然冷著臉對著錢蘇子怒吼道:“錢郡主,你應該知道老夫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别的話我也不說了,泓天門的弟子我要統統帶走,之前他們對秦皇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如今老夫既然來了,他們是泓天門的弟子,自然也不能任憑秦皇門處置,是不是?”
“您說的倒是輕鬆!”
錢蘇子冷冷一笑,對著蘆笙看了一眼,然後正色道:“能不能請這位蘆兄弟先迴避一下呢?我有話要對鬆老爺子說!”
“好的!”
好奇的看了一眼錢蘇子,蘆笙趕忙退下,留下鬆廈海和錢蘇子兩個人站在會客廳當中互相看著!
“别裝了,曲倫燁,你用心良苦我知道,但是你這樣做沒有好下場的,知道嗎?”
錢蘇子苦口婆心的看著眼前的鬆廈海,說出來的話卻讓鬆廈海的身體猛然間一愣,後者伸手摸摸自己的臉頰,然後好奇的說道:“怎麼?郡主大人是怎麼看出來我不是老門主的?”
“老門主下葬的時候我也去了,雖然那時候很小,但是我記得清清楚楚,老人家活著的時候,眼睛是暗紫色的,很多人都說他是因為練習《皇極墓術》走火入魔而死的,所以才會變成那個顏色的瞳孔,但是我在葬禮的時候明明記得,他的眼睛是淺紅色的,你的眼睛從一開始就出賣了,而且老門主死的時候,我們都在場,停屍三天的習俗,如果他沒死,斷然是撐不過的,所以你還是别費苦心了,那天知道你走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回來的,泙兒已經死了,泓天門也完蛋了,你就接受這個現實吧!”
“我不接受……”
默默的搖搖頭,曲倫燁望著錢蘇子的眼睛,眼中蓄滿了淚水:“我這條命是老門主給的,我從小到大都在老門主的身邊過活,泙兒和蘭兒是我最好的兩個妹妹,他們都死在了祖秉慧的手中,我曲倫燁雖然能力不強,但是我一定會滅掉這個雜種的!”
“可是你的方法不對!”
錢蘇子無語的歎口氣,望著眼前的曲倫燁,苦笑道:“除非你進入到祖秉慧那種人的核心圈子裡面,不然的話,他們一定會防範你的,曲大哥,你的能力也到了極限了,别再硬撐了,還是回來,繼續當秦皇門的堂主多好,秦淵肯定不會慢待你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努力,說不定哪天乾掉祖秉慧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了呢?”
“不行!我等不及!”
曲倫燁狠狠的搖搖頭,伸手從自己的口袋當中拿出了之前的檔案,看著上面慘死在祖秉慧劍下的鬆虢泙,還有鬆虢蘭死去時候的樣子,曲倫燁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傲然說道:“等著吧,我一定滅掉這個禍害的,這種不把别人的命當命的行為,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
錢蘇子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曲倫燁,嘴角輕輕抽搐,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勸說這個癡情的種!
“我自有辦法,不過需要你的幫忙!”
曲倫燁默默的看著錢蘇子,猛然間跪倒在了她的面前,不等後者詢問,急忙說道:“錢郡主,幫幫我吧,讓我帶上泓天門的兄弟們走吧,隻要到了丐幫,有了自己的班底,那個地方也是大有可為的,到時候我一定會領著一州的丐幫兄弟,將祖秉慧那廝碎屍萬段的!”
“原來你一開始就不打算帶著他們當炮灰嗎?”
錢蘇子的眉頭默默鬆開,看著眼前一臉篤定的曲倫燁,微微點頭,看了看四周,忽然高聲說道:“既然鬆老爺子您這麼說了,那我就隻能答應了,不過那把祖傳的紫光龍紋劍已經被秦門主賜給了我的家丁隊長,所以……就不能還給您了!”
“好!”
恢複了鬆廈海的身份,曲倫燁從地上站起來,默默的對著錢蘇子點點頭,大步流星的出了會客廳的大門,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和錢蘇子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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