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
林蕭誌一臉疑惑的看著消失在眼前的錢蘇子,被下人拖到牢房之後,之前呆在這裡的妻子和兒子都已經不見了蹤影,林蕭誌萬般無奈的躺在滿是汙泥的稻草上,望著頭頂的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
處理完了林蕭誌的破事,錢蘇子很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沉沉的閉上眼睛,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已經變軟的錢蘇子很快躺在床上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卻是被錢莊柯瘋狂的搖醒的!
“你乾什麼?”
一巴掌將錢莊柯放在自己肩頭的手打掉,錢蘇子怒氣沖沖的從床上坐起來,緊了緊自己身上的睡衣,氣呼呼的大吼道:“這房間是誰讓你進來的?”
“主母大人,不好了!”
錢莊柯滿臉為難的看著錢蘇子,身後的家將護法和佐領們都紛紛低頭,假裝沒有看到身穿薄紗睡衣的錢蘇子曼妙的身軀!
“怎麼回事?”
趕緊裹了一身貂皮大衣,錢蘇子看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眾人,也知道不是事情緊急,這幫混蛋斷然不敢衝到自己的房間中跪倒成這個樣子!
“蕭關城陷落了!”
錢莊柯一臉沮喪的看著眼前的錢蘇子,顫顫巍巍的將一封電報遞到了錢蘇子的手中,後者眯著眼睛看了兩眼,頓時感覺一陣氣惱:“混蛋!那趙鶴朔可是秦門主從小兵當中直接提拔出來的堂主,竟然一搶不發就交出了蕭關城,簡直是飯桶!”
“主母大人,不是這樣的!”
錢莊柯一臉尷尬的看著眼前暴怒中的錢蘇子,小心翼翼的提醒道:“這……這蕭關城是趙鶴朔主動打開城門投降的,這電報是蘇飛櫻用他的口吻發過來的,具體情況我們還在覈查當中,不過蕭關城的一切聯絡都中斷了,想來,陷落也是既成事實了!”
“那你們還愣著乾什麼?”
錢蘇子險些都要氣昏了過去,看著跪倒在地上的眾人,怒氣沖沖的吼道:“趕緊發兵去拿下蕭關城啊!這可是固原城的東大門,要是丟了,秦門主回來還不把你們給生吃活剝了!”
“可是我們現在手中沒有足夠的力量拿下蕭關城啊!”
錢莊柯一臉為難的看著錢蘇子,沉聲說道:“中執事霍千罡還在恢複當中,衛護法帶著趙堂的人剛剛打下定遠城,身負重傷,正在昏迷當中,梁聲梁大人也還沒有痊癒,秦門主短時間內也趕不回來,我們沒有領兵之人啊,那蘇飛櫻可是賀蘭華胥的左膀右臂,聽說已經是三階武師的水準了,我們這裡無人是她的對手啊!”
“誰說無人?”
錢蘇子猛然間一愣,對著錢莊柯說道:“去,把林蕭誌那廝押來,給他一個機會,拿下蕭關城,妻兒老小恢複自由,拿不下,提頭來見!去吧!”
“這……這不好吧!”
聽了錢蘇子的方案,錢莊柯隻感覺自己的脊背處一陣發涼,顫巍巍的走到錢蘇子的面前說道:“這要是林蕭誌帶著人跑了,或者直接戰場上投敵的話,那我們秦皇門的損失可是太大了吧!”
“你懂個屁!”
一臉不爽的看著眼前的錢莊柯,錢蘇子揮揮手,對著下面跪倒一地的眾人說道:“各位都回去準備吧,林蕭誌帶著人救援蕭關城的事情我這個當主母的人已經決定了,你們都回去各自準備吧,叫到誰的人上任何人都不準推辭,知道了嗎?”
“屬下明白!”
看著錢蘇子微蹙的眉頭,秦皇門的門人們都紛紛起身告辭,隻有一頭霧水心懷擔憂的錢莊柯還站在錢蘇子的面前,滿臉疑惑的說道:“老大,這樣不好吧,這要是傳出去的話,豈不是讓外人笑話,難道我們秦皇門無人不成?”
“可不就是無人可用了?”
錢蘇子白了這個昔日家丁一樣,滿臉疲憊的說道:“别說那林蕭誌不靠譜,剛才跪在我面前的這些人難道就靠譜了,多數人都是從什麼泓天門,賀蘭會,還有固原城中的各個小世家當中推薦過來的人,他們可是出了名的牆頭草,你打算指望他們,那才是損兵折將的下場呢,那林蕭誌雖然是林琥文的兒子,但是身上也是有幾分能耐的,而且他至少還有妻兒在我們手上把持著,到時候出了事情,我們也不擔心他會反水,倒是這些人,連個人質都不在我們手上,誰知道私底下打著什麼主意呢!”
“主母英明!”
對著錢蘇子深深的拜服,錢莊柯忽然發現自己的智力水平還是差了一大截,滿臉佩服的點點頭,轉身就準備離開,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錢蘇子才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著錢莊柯沉聲說道:“你可曾查明蘇飛櫻帶著攻擊蕭關城的人都是從哪來的嗎?這麼大的部隊出現在河套平原的腹地,那劉文昊竟然一無所知,這個情報頭目我看也别當了!”
“在下這就去通知劉文昊!”
看著錢蘇子發怒的樣子,錢莊柯頓時感覺一陣欣喜,歡天喜地的衝出錢蘇子的房間,看著外面滿是冰霜的天地心中竟然暖和和的,不多時,錢莊柯到了自己的駐地,派了兩個手下將林蕭誌和劉文昊同時送到了錢蘇子的門前,自己則恭恭敬敬的站在錢蘇子的身邊,一副自家人的模樣!
“來吧,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錢蘇子讓林蕭誌坐在一邊,從固原城到蕭關城少說也有五個小時的路程,錢蘇子知道自己就是再著急,今天想要出發的可能性也已經不大了,大晚上的襲擊蕭關城,秦皇門的門人先得在路上凍死一半!
“主母大人贖罪!”
看著一心想要將自己拱倒,然後取而代之的錢莊柯滿臉微笑的站在錢蘇子的身邊,隻是靠著梁聲推薦才當上秦皇門情報頭目的劉文昊自然是驚恐萬分,高聲呼號著跪倒在地上,然後一臉淚痕的說道:“在下昨晚打了個盹,忘記在晚上往蕭關城派出人馬了,導致我們的情報失靈,錯過了發現蘇飛櫻一行人的最佳時間!”
“那人都死哪了?”
錢蘇子暴喝一聲,根本不在乎滿臉好奇的林蕭誌就在旁邊,從自己的床上站起來,指著眼前的劉文昊大罵道:“你到底是乾什麼吃的,我們秦皇門現在除了固原城,最重要的就是蕭關城這個大關城了,而且蕭關城的兵馬都跟著衛護法去攻擊定遠城了,你竟然沒想到有人會趁此機會攻擊兵力薄弱的蕭關城?你的腦子是豬腦子不成?”
“在下實在是不知道啊!”
一臉無語的看著眼前的錢蘇子,劉文昊有心想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錢蘇子,又害怕旁邊的林蕭誌聽出來什麼,隻能沉默著不說話,站在錢蘇子旁邊的錢莊柯等的就是這麼個機會,故作輕鬆的對著錢蘇子說道:“主母大人,事情已經出了,劉大人這也是一時疏忽,我們就饒了他吧!”
“不行!”
原本還在猶豫的錢蘇子猛然間一揮手,對著劉文昊惡狠狠的說道:“既然你治下無能,那就對這件事情負責吧,先停職,等到秦門主回來再說,錢莊柯!”
“在!”
“你就暫時接收劉文昊的職務,記住好好配合林大人反攻蕭關城的計劃,成功之後,定有重賞!”
“屬下明白!”
一臉激動的抬起頭,錢莊柯的臉上洋溢著勝利者的笑容,身後跪坐在地上的劉文昊微微一呆,猛然間抬起頭來,看著上首的錢蘇子沉聲說道:“主母大人,小人有一件事情需要對您單獨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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