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們兩個是乾嘛的?”
祖秉慧正要回絕,轉念一想,能夠讓秦淵親自派人出來尋找的人,定然非同小可,索性讓衛肅燁打開大門,帶著孫威平到了自己的小屋——也就是之前黃世傑接見鬆虢泙的小房間,打開燈,關上門,對著孫威平低聲詢問起樂紹奉和樂景的事情。
本著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方針,老實巴交的孫威平倒是把自己知道的,聽到的,還有感覺到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全部都對著祖秉慧說了出來,後者越聽越來勁兒,直到孫威平講完樂紹奉的事情,才好奇問道:“那為什麼秦門主對於這對父子如此看中啊?賀蘭會中的世家沒有十八也有八十了,這樂家父子也算是不成器中的不成器了,為什麼會如此費勁兒的幫助他們呢?”
“切,還不是因為那些文書……”
孫威平擺著手正要解釋,忽然愣了一下,看著祖秉慧泛著藍光的眼神,忽然間驚醒了起來,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對著祖秉慧死命的搖頭說道:“在下不清楚,真的不清楚啊!”
“孫少爺,看來你是不吃點苦頭不說實話了!”
祖秉慧的臉上寫滿了狡詐,望著眼前的孫威平,淡然的說道:“剛才您不是說您老孫家就剩下您這一根獨苗了嗎?這根獨苗要是出了問題,我想孫老爺子估計是不想活了吧!”
“你……你……你要乾什麼?”
驚恐的看著面前的祖秉慧,孫威平忽然知道平日裡爺爺為什麼叫自己豬腦子了,也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爺爺鎖在孫家堡不出來了,這孫家堡就是自己的防火牆,一旦出來,自己這頭豬就可能成為烤乳豬了!
“不乾什麼,就是想著要為孫家的未來做點貢獻!”
祖秉慧嗬嗬冷笑,猛然間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放在孫威平的眼前晃悠著說道:“其實我都不用動手,孫少爺也應該知道我的本事,對付您對我來說,還是小菜一碟的事情,不如您主動點告訴我,我保證不告訴秦門主這些話是你告訴我的,如何?”
“當真?”
看著從自己的鼻尖晃盪到胯下的匕首,孫威平定了定心神,伸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認真的說道:“那你先要把我送到門外面去,不然的話,我擔心我說完實話你就對我滅口!”
“那不行!”
祖秉慧晃晃腦袋,認真的說道:“你要是在外面說了,很多人都會聽到的,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少,不然的話,不用我動手,秦門主都能弄死您,不是嗎?”
“那怎麼辦啊?”
孫威平滿臉苦澀的看著眼前的祖秉慧,真想把自己的嘴巴撕開或者縫住,沒有這張破嘴,自己估計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了!
“那就在這裡說吧!”
祖秉慧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將屁股下面的床鋪掀起來,然後指著床下的一個大洞的說道:“這洞穴通往山外面,是我們黃世子為了避免南山别墅被攻下特意從自己的房間挖出去的,我也是今天搬進來的時候才發現的,雖然距離挺遠,但是勝在隱蔽,你進到這裡,把原因告訴我,然後順著著山路出去就行,這樣就沒人知道你曾經在這裡待過了!”
“這個方法好!”
孫威平一臉激動的看著眼前的祖秉慧,樂嗬嗬的俯下身子,蹲到了眼前這個地道當中!
“可以說了嗎?”
默然的看著眼前的孫威平,祖秉慧的眼中寫滿了不屑,别說一個小小的地道了,就是一個地宮,祖秉慧也相信自己能夠在必要的時候滅掉眼前的孫威平,不過,現在的他還不打算宰了這個笨蛋,因為這混蛋似乎還有點用!
“嗯嗯!”
孫威平乖巧的點點頭,正要說的時候,忽然感到自己屁股一涼,整個人彷彿被什麼東西吸走了一樣,身體不由自主的沿著這地道向後飛奔而去,不一會兒就陷入到了黑暗當中,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邊:“别說話,是我,秦淵!”
“秦門主!”
驚訝的看著黑暗中出現在身後的秦淵,孫威平激動的叫喊著,雖然聲音小的如同蚊蠅一般,但是激動的尖音還是讓房間中的祖秉慧聽了個一清二楚!
“嗯嗯,是我,現在快走!”
秦淵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孫威平,拉著他從地道中飛奔而出,經過將近半個小時的飛奔,才算是到了地道的儘頭!
“這是哪啊?”
拍打著身上的泥土,孫威平好奇的看著身邊的秦淵,後者望著殘破不堪的房間,微微歎口氣說道:“這裡是一個叫做鬆石村的村莊,這戶人家已經不在這裡住了,隻是我沒想到黃世傑竟然不死心到這種地步,竟然挖通了潛入這裡的地道,看來這戶人家真的潛藏著什麼秘密啊!”
“啊?秦門主您在說什麼呢?”
一頭霧水的看著眼前的秦淵,後者轉過身來,眼中寫滿了失望和憤怒,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孫威平才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趕緊跪倒在地,對著秦淵解釋了一通自己為什麼會被困在祖秉慧房間中的事實!
“我相信你!”
知道孫威平秉性不壞,秦淵也有些後悔自己讓孫威平一個人前來南山别墅的事情,揮揮手讓後者站起來,秦淵帶著孫威平走出李大孃家破敗的院落,看著地上坑坑窪窪的黃土坑,秦淵隻能感慨一句人心不足,便領著孫威平離開了鬆石村。
“南山别墅不用去了!”
秦淵淡然的回答著孫威平問題,看著遠處的山嶺,微笑說道:“那祖秉慧都需要從你的口中知道樂家父子為什麼重要,他定然不可能未卜先知的去綁架樂家父子,現在唯一的懷疑對象就是李平舉了!”
“原來如此!”
孫威平愣愣的點點頭,前面的秦淵在心下補充道:“如果不是李平舉,那就隻剩下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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