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了!”
祖秉慧大叫一聲,猛然間對著鬆虢泙探出手中的長刺,雖然手中長刺並沒有鬆虢泙手中的柳劍長,但是祖秉慧卻拿出了同歸於儘的氣勢,大吼一聲,兩根長刺對著鬆虢泙的兩隻眼睛就刺了過去,完全不在意近在咫尺的柳劍就要刺進自己的脖頸當中!
“瘋子!”
鬆虢泙的手在空中挽出一個劍花,柔軟的柳劍猛然間彎曲自己的劍身,對著祖秉慧的兩隻手腕就掃了過去,看到眼前的柳劍猛然間一轉,祖秉慧的眼角不住閃過一絲笑意,原來在同歸於儘的打法中,自己也能夠因此占到上風!
“晚了!”
祖秉慧忍著手腕上的劇痛,並沒有揮舞出兩根長刺去保護自己的手腕,而是對著鬆虢泙的兩隻眼睛繼續刺去,在他的腦海中,此時已經勾畫出鬆虢泙如何被自己手中的長刺刺瞎雙眼的場景了!
“嘭!”
一陣脆響猛然間從祖秉慧的胸前傳來,原本就要刺中祖秉慧雙眼的長刺在空中一滯,不等祖秉慧的手腕用力抓住,兩根巨刺已經脫落在地,無聲的落在了地上,而祖秉慧的胸前此時忽然間出現了一個黃色氣流組成的圓盾狀的物體,將祖秉慧的胸口死死的擋在身前,圓盾上的古武之氣都是從柳劍的尖端傳來,不斷的通過鬆虢泙的手腕將這些古武之氣傳輸到祖秉慧的胸前,劇烈的刺痛也在這一瞬間傳到了祖秉慧的胸前,原本近在咫尺的勝利,就在這一瞬間,被狠狠的打斷了!
“不!”
祖秉慧嚎叫一聲,雙眼圓瞪,看著天空皎潔的月光,呼嘯的北風從他的耳邊吹過,原本勝利在握的神情此時還停留在他的臉上,甚至連嘴角的冷笑都不曾泯滅過,除了空洞的雙眼預示著他的挫敗,一切的身軀都停留在了空中,胸口處傳來的劇痛伴隨著身軀的向後,此時的祖秉慧就像是一個被拚命伸展身軀的大蝦一樣,反身落在了地面上,然後重重的摔在有些濕漉漉的地面上,濺起一陣夾雜著土腥味的泥土。
“受死吧!”
鬆虢泙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手中的柳劍還在對著四周釋放著珍貴的古武之氣,今晚的戰鬥讓鬆虢泙重新評估起眼前的這名男子,雖然名義上隻是九階的武者,但是此人剛才表現出來的反應和戰鬥力,卻和自己不相上下,難道說,這個世界還真的有這種不打算升級跨階打算隱藏自己實力的人存在?
“受死的是你吧!”
鬆虢泙的腦後忽然間傳來了一聲蒼涼的聲音,不用回頭看,鬆虢泙也知道身後站的是誰!
“原來是祖老爺子,您不是侍奉在黃世子的身旁嗎?怎麼會千裡迢迢的來到這裡呢?難道是知道自己的兒子性命不保?還是說過來看看你兒子乾的混賬事情,主動過來清理門戶的?”
鬆虢泙的眼角閃過陣陣怒意,這對父子都想要了自己的命,如今出現在一起,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了結的機會!
“哈哈,哈哈哈哈!”
祖崇涯仰天長嘯,兩鬢斑白的他此時站在堤岸上,大笑著看著眼前的鬆虢泙,此時的鬆虢泙可謂一身狼狽,除了被襲擊留下來的一身汙痕和傷口之外,還有因為瘋狂調動自己體內古武之氣力造成的片片血痕也能夠從背後看的一清二楚,也許祖秉慧的眼前看到的是堅毅果敢的鬆虢泙,但是祖崇涯此時看到的卻是一個已經快要崩潰掉的鬆虢泙,此時的鬆虢泙在祖崇涯的眼中已經是個快要死去的人了!
“既然祖老爺子不打算清理門戶,那我就替你動手了!”
鬆虢泙冷冷的說了一句,揮舞起手中的柳劍,對著躺倒在地的祖秉慧就衝了過來,長劍在地上拖著,顯然是要激昂祖秉慧的身軀一切兩半!
“你敢!”
祖崇涯大叫一聲,猛然間從腰間抽出一把泛著紫光的寶劍,從堤岸上一躍而下,對著鬆虢泙的脖頸就刺了過去!
“當!”
鬆虢泙側身一當,手中的柳劍頓時化作繞指柔,將祖崇涯手中的朧月紫光劍纏繞在中間,然後對著祖崇涯的手掌就劃了過去!
“額!”
祖崇涯厲聲慘叫,沒想到鬆虢泙手中柳劍彷彿一根白蛇一樣,時而堅硬如剛,時而柔軟如水,竟然繞著自己手中的劍身,花開了自己的手掌。
祖崇涯保養還算不錯的手掌頓時被劃開了一道脆皮,發黑的鮮血從手掌下面流出,轉瞬間已經將祖崇涯的手掌沾染上了一層鮮血!
“去死!”
祖崇涯怒喝一聲,抽回自己手中的寶劍,對著鬆虢泙的脖頸掃去,朧月紫光劍在祖崇涯的手中猛然間迸發出一陣光亮,那是古武之力的反應,如同鬆虢泙手中長劍縈繞白霧的效果一般!
“當!”
鬆虢泙收回自己手中的長劍,將眼前掃過來的長劍擋在身前,可是那縈繞紫光的長劍竟然對外迸發出陣陣劍氣,雖然鬆虢泙努力釋放身體中的古武之力,但是和準備充足的祖崇涯卻是不能相比,一陣陣的劍氣如同奪目之海,不斷讓鬆虢泙的內臟感受到難以忍受的折磨,這劇痛之感,彷彿鐵掃銀刀遍佈全身一樣難受!
“刺啦!”
一聲脆響從鬆虢泙的腳下傳來,劇痛穿骨的聲音讓鬆虢泙的身軀向左一歪,低頭看去,地上的祖秉慧冷笑著看著鬆虢泙,一根長刺已經被祖秉慧刺入了鬆虢泙的腳踝當中,這長刺一到,幾乎讓鬆虢泙的半身力氣失散開來!
“啊!”
鬆虢泙慘叫一聲,猛然間抽回手中長劍,向前一撲,拿著手中長劍對著祖秉慧劈刺而來,卻聽到脖頸處一聲脆響,自己眼前的畫面三轉五轉,已經是滿地黃土,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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